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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米 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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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闭室外的脚步声,铿锵有力。

    哐铛——

    门开了!

    身后,巨大的压迫感传来,带着野兽般的气息——

    不没料到他会来,连翘本能的侧头向里,蜷缩着闭眼装睡。

    装有用么?

    下一秒,娇小的身体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拽到了他的面前。他盯着她,彼此的脸贴得很近,呼吸近距离交织着。

    见她不吭声儿,邢烈火脸更阴沉了。

    “满脑子豆渣,怎么也没笨死你?”

    嗤——丫来这儿就为了损她?

    忍住,忍住,她是淑女!撩唇,翘妞儿的笑容很靓:“承蒙谬赞,卑职就靠脑袋里的豆渣活着呢!”

    “小嘴儿很利索,违纪得意了?”

    “我那是给咱红刺长脸,你没看到那群美人儿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袅袅白云间,转体后空翻360度,难度系数……”

    “小蹄子,你还有理了?”恼怒地狠捏她的下巴,他声音低沉而危险,小丫头还真是初生牛犊,要是动作导致伞包没打开——

    不敢想象!

    连翘上弯着嘴角,邪恶地说:“火锅,你该吃降压药了……唔……”

    以吻封唇。

    太子爷吃炸药似的,一顿粗暴狂肆的啃噬,动作急得像是一头渴了八辈子的野兽,将他粉粉的唇吮得水泽不堪,捏、捻、挑、掐,玩得十分熟练。

    “唔…唔…”

    她无力地捶打,却被他一口咬住耳珠子,粗喘着恨恨出声。

    “老子真想咬死你!”

    咬?咬谁不会!

    身体往后一仰,连翘虚晃一招直勾拳,等他来抓时却邪恶地俯头咬住他的脖子。

    邢烈火一声不吭,更没动弹,只是圈住她的腰,任由她小狗似地啃咬。

    室内很静,呼吸可闻。

    良久,他磁性的嗓音才不着边际的冷冷说:“再不松口,你需要的东西就没了!”

    啊!

    连翘听懂了,乖乖地松了口。没法儿,那玩意儿对正来事儿的姑娘来说,太太太过重要,为了它丧权辱国也得上啊。

    摊手,她笑:“拿来!”

    “狗变的东西!”冷睨了她一眼,邢烈火从衣兜里掏出揉成一团的塑料袋儿来,甩到了木板子上间。

    打开一看,一包夜用ABC,呃,还有一条浅粉色的小內裤!

    小內裤是新的,ABC也是新的……

    天!

    不能是火阎王买的吧?想着那场景她笑得有些邪恶。

    “火锅,你买的?”

    冷睨她一眼,邢烈火不发一言地转身就走。

    又装酷!不回答,是什么答案?

    哐当——

    禁闭室,再次寂静。

    吸了吸鼻子,又剩她一个人了,连翘心里犯堵了,蓦地,地上一道黑影儿飞快掠过……

    呀,老鼠!

    鸡皮疙瘩顿起,她几乎未加思索,冲着他的背影就喊:

    “邢烈火——”

    他闻声转过头来,冷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对视数秒,连翘没吭声就垂下了头,心里暗骂自己忒没出息,堂堂一名江湖女侠,怕老鼠——真丢人!

    ……

    不曾想,铁门再次开了。

    一双干燥粗糙的大手抚着她的脸颊,低磁的声音被夜色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

    “还敢不敢逞能了?”

    为了不和老鼠过夜,连翘豁出去了,不争气地伸手揽住他脖子,小声说:

    “不敢了——”

    面色阴郁地盯着她,他黑眸里火焰渐浓,然后抵着她额头狠狠抵了一下,和谁置气似的咬牙低咒:“小蹄子!”

    “火领导,帐篷可耻——”

    “你在找死?”邢烈火紧拥着她,狠狠咬了下她的唇,声音有些暗哑。

    说完,猛地抱起她就走出了禁闭室。

    转角暗处的阴影里,一脸阴郁的常心怡石化了,这还是那个叫邢烈火的男人吗?

    “老大!”玄黑的战神越野车旁,闻讯而来的谢铭诚惊诧地大叫,他压根儿没搞清状况。

    “吼什么?保密!”瞪了他一眼,邢烈火冷着脸打开车门将连翘塞了进去。

    扬长而去。

    留下谢铭诚在原地惆怅。

    ★○

    奢华的帝皇商务会馆,历来就是京都政商界精英云集的地方,门口停着一溜儿的各式豪车。

    连翘震了。

    今儿的福利太好了,随口一句没吃饭,丫就善心大作了。

    一张张讨好巴结的笑脸晃得她眼花,左拥右护地被请进了贵宾包厢,经理小心翼翼地蹦哒着,那殷勤劲儿比伺候他老娘还尽心,而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千百年来都一样,毫无创新。

    各类菜式一道道地摆了上来,有酒有肉还有菜。

    奢侈了吧?连翘的胃强烈抗议!

    好在,不一会儿,太子爷的三位近臣,红刺三大金刚到了。

    连翘松气了,幸好不是她一个人吃!

    最先进屋的卜亚楠依旧一副万年冰山脸,除了对着邢烈火时露出恭敬的神情,其余人等一概冷脸招呼。

    嬉皮笑脸的卫燎则不同,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忒腻歪,邢烈火没反对,可连翘的小心肝儿却受不住了。实事上,在红刺特战队里,知道他俩领了结婚证儿的,就眼前这仨人。

    至于谢铭诚,一根肠子捅到底的主儿,农村兵出身的他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军事素质过硬,情商却有点低下,所以,他压根儿弄不懂一直都不近女色的老大究竟出了啥状况?

    其实何止他不懂,邢烈火自己又何尝懂?

    从禁闭室将这喜欢咬人的丫头捞出来,还好吃好喝的伺候,这举动如果不是亲历,连他自个儿都不信。

    一想,便烦躁了。

    卫燎在这群里人是最爱玩的,吃都堵不住嘴。

    “老大,吃完饭还有活动没?”

    “你们去玩,开销算我的!”冷眸微眯,邢烈火眼神幽暗深邃。

    “嘛呢?春宵再苦短……也不用这么急吧?”

    叭!

    一声闷响,卜亚楠将喝光的酒杯杵桌上,冷声说:“卫燎你别那么烦,成不?”

    “啧啧啧,吃火药了?卜亚楠同志,拜托了,你再这样都快成嫁不掉的老女人了。”

    “你——”卜亚楠明显身子一僵。

    瞧她急眼了,卫燎拍了拍边上的位置,痞笑说:“来,坐哥这儿来,传授你几招追男绝计——祖传秘籍,传女不传男……”

    呃,能传男么?连翘闷着脑袋吃,没漏掉他话里的语病。

    卜亚楠一动不动,一脸冰霜。

    他俩一冰一火斗着嘴,邢烈火似是习惯了,只管和谢铭诚讨论着新届的新兵训练和既将到来的联合演练。

    酒过三巡,卫燎闹得更high了,胆儿开天劈地的肥实,荤玩笑开得直顺溜儿。

    突然——

    包厢外响起一声尖锐高亢的女声:

    “畜生,你放开——”

    连翘微愣之下骤然起身,三步并两步地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