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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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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儿啊,以后在外边长个心眼?”老夫人似乎叹了口气。

    “谷儿记下了!”花若谷赶紧给老夫人福了身子,“放心吧,老祖宗,谷儿真的没事!”

    “要不派雨儿过去照顾你几天?”老夫人还是不放心的询问着。

    “祖母,不用了,只是小伤谷儿还能应服,这不多亏了苏莞的机灵,她啊弄了什么葱白汁挤在烫伤的地方,说来也奇了怪了,现在真的一点也不疼了,也没有起泡了,以后啊,晴儿与雨儿要是有个小心烫伤的记着用这个法子,你看吧,谷儿这张破嘴,这还咒人呢?”

    说完花若谷自顾自的乐了起来。

    “晴儿,拿起烫伤玉膏给谷儿!”晴儿从内屋闪了出来,今天却穿了一件喜庆的颜色。看到花若谷,晴儿微微一笑,“五小姐,要说啊,老夫人啊最疼你与小鱼儿啦,什么好东西都向竹园划拉!连我们当奴才的都看得都眼红了。”

    “晴儿!”老夫人嗔怪的看了看晴儿,手指一指,“好一副钢嘴铜牙!”

    老夫人满脸的皱纹乐开了花。

    “谢过祖母!”花若谷幸福的朝着花老夫人真诚的谢着,低下头的时候,眼角那一滴泪终于悄悄的流了下来,滴到身前黑色一砭石佛头顶上,晶莹剔透,闪着泪光。

    花若谷起身之后,“祖母你多休息吧,谷儿想去长安街上的寺院去给老祖宗祈福,给父母祈福,给花家祈福永远繁荣昌盛!”

    “嗯,去吧!趁着天早,早回!带着侍卫出去!”老夫人一脸的关心,她知道花若谷对花家还是上心的。

    花若谷缓缓出了牡丹院的正厅,却不见苏莞,不过雨儿一喊,“苏莞!”她却立刻从旁侧的厢房闪了出来。

    她双手抄在袖中,吸了下鼻子道,外边可是真冷啊,然后苏莞感激的望着雨儿的方向,微微笑了笑,“谢谢雨儿姐,不然苏莞就冻成冰雕了。”

    主仆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向着竹园走去。

    “苏莞准备下,一会儿去华风古刹寺院去祈福!”花若谷深深的看了眼苏莞,苏莞是个非常机灵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总与哪个人有着相似之处,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

    “小姐!”花若谷一进院,杜鹃就站到门口唤着花若谷,迎面劈来,手好些了吗?

    杜鹃欲上前挽扶起花若谷,花若谷却一个摆手,故意视而不见杜鹃的好心,却紧紧的白搭着着苏莞扶着自己向屋中走去。

    杜鹃的心头有一股隐隐的失落,难道自己跟小姐一点也不熟悉也回不到如前的样子吗?

    花若谷极度信任握着苏莞的小手,很是自然的回过头来,看着杜鹃的眼中一团泛酸,花若谷观注的目光一下子倾泄在杜鹃满是失落的脸上,微微含着笑意,温和亲切,“照顾好小鱼儿!”

    当杜鹃反过昧来的时候,再一看,花若谷已经进了屋子。

    几个人收拾停当之后,备了一辆马车,去到前院父亲的侍卫之处,借调了一个侍卫扮成马夫的样子,主仆几个人才驾着马车踏着大雪,达达的出了相府。

    白雪满地银碎,一场寒梅相映红。花若谷心有所失的挑帘目注着马车外的一地寒气,胸中不由得袭来一片隐隐的伤感。

    因为离得相府较近,一天打个双来回都没有问题的华风寺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小姐,到了。”苏莞则识趣的马跳下马车,然后搭起双臂,让小姐扶着下了马车,一眼望去,雪白之中一座肃穆的寺院赫然于前。

    华风寺三个黑色的大字,龙飞凤舞,听说是出自前一任皇帝之手,也就是现任皇帝的父亲之手。

    进到寺庙之后,花若谷独自一人前往大雄宝殿,其余众人分别到了寺院外面的禅房休息。因为小孩子气是不适合去寺院的。

    寺院虽说是皇家的寺院,但青砖灰瓦,一片青灯古佛的的应景,足以让人的心静下来。

    也不例外的花若谷,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看着寺院之中更是空旷一片,虽然烛火倒是很旺盛,只不过今天却不是朝拜的时候,祈年节之前前十天,后十天才是香火最旺的日子。

    香烛的一缕缕淡淡香味渐渐飘进了花若谷的鼻子之中,檀香之味,色淡,味浓,不过此香却是处理的恰到好处,应该火烛之中添加了一些个成分,压抑了檀香的味道,不然的话檀香的香味会更加浓烈。

    花若谷跟着小沙弥静静的走到大雄宝殿之后,小沙弥就走开了,看看四下无人,花若谷则是脚步匆匆的来到渡金的佛祖像前,虔诚的跪倒在蒲团之上,闭目祈祷,口中的喃喃着,声音却越来越是清晰。

    她最后清晰的说一句,“祝小鱼儿与老祖宗们身体康健,父亲大人身体康健!母亲在天堂快乐!”

    花若谷然后转身欲走的功夫,倏的,大雄宝殿的横梁之上跳下来一个人,白衣纷飞,衣袂飘飘。

    “怎么是你?”花若谷眸子立刻由刚才的平静、虔诚变成一团淡漠之外的自然,“小女子见过七王爷!”她一团的陌生感。然后花若谷转身再次向着大雄宝殿外走去。

    “花若谷,这下如你的愿了!”明玉楼一脸的黑线,眸光闪闪,他想从花若谷的脸上得到他想到的东西,当看到花若谷平静的面庞,一双淡漠的眼眼之后,明玉楼心中陡然一片失落。

    “不也如你妻妾成群的愿了?”花若谷淡然回头望了一眼,眸子的清淡让人想到念着经、无欲无求的和尚,

    “若锦,若锦,焉知吾存,君无心插柳,本无思;妾有意栽花念无邪。无欲,无欲!”

    “君无情,妾本无意,正合天意,不如两两相忘。”

    花若谷吸着胸中的气息,背对着明玉楼,轻念出口们来往的诗句,念罢,她又再加一句,“你既无邪也无欲,何来的生生相守?不如两两相忘?”皇家的王爷选择的余地将会是一片更加广阔的天空。

    明玉楼蹙着眸子,看来自己的玩笑真的成了他与她之间的隔膜,可是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他也说不清,不过因为自己并不能保证以后不娶三妻四妾,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况且府中不是正有小妾吗,自己哪里来的一双一世一双人?明玉楼真的对这个满脑袋有着奇怪想法的丫头表示不解,为什么竟然她脑中能有这些个奇怪的念头。

    “王爷,小女子还有事,告退!”花若谷并没有转身,而是趁着明玉楼一愣的功夫,迈开莲步向着雪中走去,一袭白衣婉若仙子一样飘然离开了。

    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她就不能去留恋太多,否则最后受伤的会是自己。

    明玉楼的胸中一击成空,发现一点点的失落与难受正在从自己的心头一点点的流走,抓拧着自己的心脉,他压抑的呼息越来越粗,她居然一点也不难过,明玉楼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玉楼转身回到大雄宝殿,眸中一团冰霜。

    “王爷!阿弥托佛!”寺院的长老苍老如洪钟的缓缓飘进了明玉楼的眼中。

    “思成疾,身同受,王爷何必相逼自己?阿弥托佛!”长老白色长髯缕缕飘然于胸前,如嫡仙般般的大度与飘逸。

    “多谢大师提点!”明玉楼仔细想着大师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仔细的端祥着手中花若谷刚刚求签而掉在地上的上上签,“随风万里红尘老去,人面桃花长相依,又是一年春花成秋碧。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今世情缘定不负相思意。”

    大师却早已踱进正屋之中。

    明玉楼呆呆的望着寺外空荡荡的雪中之景,却没有伊人,只有一串串她留下来的脚步证明她曾经来过这里,明明一袭白衣从这里走过,那一抹幽兰之香却还留在空中,他微微闭目,静静的嗅着那一抹落到自己身前的香气。

    “小姐这么快就出来了?”苏莞赶紧上前,直接卡了杜鹃身子,上前伸出来小手,花若若呼着眼前的一团白气,看着阴下来的天道,“可能要下雪,先去寺院外的禅房去休息一下。”

    在一个小沙弥的引领下,主仆几个人匆匆躲到了一处清静的禅房之中,花若谷的心是突突的跳了起来,她走出寺院的时候,并不曾回头,如果回头意味着一切即将要改变,再说他与她之间已经得到皇家的一切反对,天涯明月皆可有,只是他与她一个日出,一个日没,他们之间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的脸刚开始有些低沉,但后来还是放松下来,如果相信自己,那么就相信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世俗的观念都将在古代得到巨大的改变与不同,岂能如愿前一世的凄凉未开始的爱情。

    房间很清冷,当杜鹃点燃了寺院之中的炭盘时,花若谷才感觉到了身体有了一丝暖意,整个身子也没有刚才的僵硬了。

    再说方丈屋中的明玉楼,静静的望着远处漫山遍野的雪,他眉头深锁着,幽黑的眸子一眼望不到边,闪动着凄离,迷散,他想到今天上午,他被皇上急匆匆召进宫的情景。

    “皇弟,相信你也听说了花相家的糗事,朕决不会让皇弟娶一个失德失端的女子为王妃,你不要难过!朕定让花家讨个说法出来!”说罢,皇上一拍案上的玉板!他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明玉楼纹丝不动的脸色。

    “也许是传闻!”明玉楼无力的想做着一些辩驳。

    大新皇帝却是大手一挥,“皇弟,不必忧虑,皇兄已责成花相了,让她再挑个品行恭良的给你调个包换过来,怎么样?两厢不失礼!”

    明玉楼无话可说,突然之间感觉胸口一钝,疼得自己不想说话,感觉那道身影正在一点点的离着自己远去,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陛下,能不能……”皇上不耐烦的再次挥手,“皇弟,一切朕为你作主!无需操心。”

    “不过臣弟,目前不想大婚了!昨天梦中遇到已殃王妃,让本王暂时停下大婚!念及对亡妻的一片痴情,还请陛下成全!”明玉楼说完就直接跪倒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的脸色一僵,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吐口,“皇弟,你说,府中妾室也不少,你好歹也要开枝散叶啊,不管为了祭奠亡妃与罢,还是顾忌母后的面子,你都要加把劲啊!”

    “臣弟谨遵圣上教诲!”明玉楼脸色尽管平静,但心底却是狂澜万倾,他不知道连皇上都知道这样的事情,或许对于他与她来说真的是一个解脱,自己给不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如果这样,也许是他与她之间最好的结局。

    “皇弟,有时间多看看母后!”皇上说完便由太监们扶着离开了大殿,明玉楼恭送皇上离开后,他的身体僵硬的处在大殿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空旷。

    明玉楼突然间发现,他似乎就要永远的去了她了。下午的时候,华风寺院之外飘落的雪花渐渐消停了,杜鹃大喜过望着看着花若谷道,“五小姐,雪停了,咱们赶紧回府吧?”杜鹃的眸子闪着希冀,她不希望天寒地冻的,她们要在野外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