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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梦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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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上其他同学都看过来,虽说踢中杨东轩,也不会伤什么,只是在课堂里这样闹传出去可不好,也会使得这一堂课无法继续。杨东轩将小刀随手收进衣袋手在丁晓梦肩上捏一下,使得丁晓梦全身都麻了,没力气动。丁晓梦并不服气,杨东轩瞪着她也不退让。

    教室里没有一点声响,甚至连蹙重的呼吸声都极力地压着。可见丁晓梦在班级的影响力之大,对这样的学生,老师、学校都头痛得很。

    杨东轩不是凭年轻血气旺、冲动,只是觉得丁晓梦之所以会这样,背后一定有她的经历,这些成长环境和经历才使得她这样。

    丁晓梦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声音很响,让班级里不少的人都低下头,免得让丁晓梦以为会对她幸灾乐祸而惹下大麻烦。杨东轩却冲着她低吼一下,“不准哭,这里是教室。”丁晓梦居然立即收住哭,要站起来冲出教室。杨东轩又说,“不准走,坐好,你是学生。”

    说了这句话,杨东轩不管丁晓梦怎么样走回讲台,继续上课。学生门虽不敢看丁晓梦,但有不少人余光见到一幕最奇特的景象:杨老师专心地在讲课,丁晓梦端坐着,脸上不停地有泪水流泻。

    直到下课,课堂里发生的事没人敢说出去。杨东轩下课了也不理会丁晓梦,之后也不找机会跟她说什么,第二次再来上课,丁晓梦还是端坐着只是不再流泪。之后的所有杨东轩的课她都是这样子,杨东轩也没有给她解说随她这样做。直到月底进行月考,发下卷子后,丁晓梦有两道题做不来,杨东轩才在给学生指点错题时,到丁晓梦身边用跟其他学生一样的态度和语气,给丁晓梦释疑。

    第二次单独接触时在办公室,那天中午,办公室其他人都不在,杨东轩听到敲门声应了让人进来,见是丁晓梦。看着她,丁晓梦头忽然低下,说,“老师。”

    “有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够帮得上的都会尽量。”“谢谢老师。”丁晓梦头更低了,“老师我、我对不起你。”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杨东轩有些警觉,他跟丁晓梦班主任不在同一办公室,对她发生什么事情不知情。在九年级七门文化课里,丁晓梦其他六门课加起来总分都没有化学一科的分数高,完全是一种奇葩的存在。不过,在杨东轩的学生里,化学学科考分高于其他学科的并不少见,像丁晓梦这种还是稀少。

    “老师,我可能得转学了,不能再在一中读了。”

    “只有两个月就中考了,之前你自己没想过这些事吗?”杨东轩也知道,丁晓梦技术在化学课堂里表现不同,但在其他课堂和学生中那种性格并没有改变。学校或老师容不下她也很正常,只要犯事,班主任会每一次都将家长通知到学校来,反复几次,这样的学生确实难在班级里呆下去。

    “老师,我早就不想读书了,就算将两个月读下去,420分都考不到……”像丁晓梦这种情况在平秋市一中不多见,但在平秋市其他中学却不少见。厌学、读书无用,在学生及不少家长是这样认定的,事实上有很多情况也确实验证这样的事实。杨东轩对学生愿不愿意读书,没觉得哪一种才是正确的。

    “你自己想清楚这个问题,不读书也不会一辈子没希望,只要肯用心做事、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三百六十行,哪一行没有状元?”

    “谢谢老师。”

    “你是我学生,跟你说这些才能拿工资不是?”杨东轩笑着说,“丁晓梦,不要将自己认定是一个坏女孩就一定不会坏,是不是?”

    “老师……”丁晓梦眼里突然又泪水涌流,说不出话,拼命地点头。

    “不哭。”

    “我不哭,我已经好几年不哭了。”丁晓梦说不哭,泪水却流不停。

    “哭是小女孩的权利。”

    “我才不是小女孩,老师,你看我哪里小了。”丁晓梦破涕为笑,站直了将凶脯庭起来,那凶脯鼓起的程度对她这样年龄的女生而言,确实不算小,发育得比较好了。

    杨东轩不会将目光落在丁晓梦凶脯上,平时跟女生说闹逗趣也多,心里却不会有那种种猥琐邪念。

    丁晓梦很不甘心,扑到杨东轩身边,手搂紧杨东轩的手臂,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骄傲,口中在问他自己哪里小了,身子却在让凶前的馒头挤压着他的手臂。见杨东轩尴尬起来,丁晓梦咯咯咯地笑,之后在杨东轩脸上亲一下,才跑出办公室。

    当天下午,丁晓梦就离开了一中。

    回想在办公室见到丁晓梦的果体,三年多不见她当真长大了,这样的身材,如果不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杨东轩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抵制住诱或。年轻、容易冲动的身体有时候会让人做出完全跟理智不同的事来。自己离开一中后,心态、意识完全变了,生理需要不像当初那样有一股力量压住着,心地也纯净。如今,再回学校遇上小女生们搂抱自己的胳膊,肯定难把持了。

    见丁晓梦离开,杨东轩还在那里蹲守,想看看还有谁从教育局里出来,很可能就是今晚推动这事的人。守半小时,见年连伟从教育局里出来边走边打电话,杨东轩觉得这事有蹊跷。

    如果说是年旺在背后做这样的事,很容易理解,加上雄海、朱俊两人,找个女-人放进自己办公室,再让派出所的人来抓奸。这样的损招他们绝对能够做出来,但年连伟不会这样蠢吧。

    杨东轩心里也怒,如果今晚不是丁晓梦,恰好丁晓梦跟自己之间有之前的关系,肯定给派出所的人抓在办公室里,不论是不是给宣扬出去,自己确实无法在教育局呆下去。即使区里出面压制,也难以让教育口这边甚至整个城南区都会议论这臭事的。对自己会有多少打击?

    要不要将事情往杨卓林那捅,杨东轩也在犹豫。一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是年连伟主使这事;二是会将丁晓梦牵扯进来,对她说来不是好事,或许她不在意,但她是自己的学生的身份要是给传扬出去,对自己、对平秋市一中的名声都是一种打脸。这是杨东轩不愿意见到的。最关键的还是杨卓林会有什么态度?他会支持自己,但会不会支持自己将年连伟揪下来,让教育局再乱成一锅粥?郑超、年连成会有什么态度很显然的。

    自己此时对年旺、雄海和朱俊等人没丝毫威慑,在城南区有什么可用的人或强力的支持?都没有。杨卓林如今支持自己,是要靠自己解决跟周瑾瑜之间的压力,但不会支持自己在城南区掀起波浪吧。方儒海会不会支持自己?他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将年连成等力量连根拔起,就不会胡乱出手,空惹出事端让城南区变得更复杂。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没有任何根基。因为缺少根基,想办什么事情都做不到。上面也缺少一个直接的支持者,如果省里或市里有在位的大领导护着自己,谁还敢算计自己?

    面对这样的事,如果自己都不反击,年旺等人接下来肯定不会收手。怎么样反击,什么才是最好的分寸,确实要好好琢磨一番。这件事要不要跟文璐说?跟文璐说对讨论怎么处理事情会得到更好的建议,但文璐会不会帮自己对付年连成?

    方琼肯定会帮自己,但没有必要让她担心。

    走在街道上,杨东轩一直在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既然年连伟今晚在教育局,他对发生的事不会不知,也会想到是谁在背后主持这事吧。直接找年连伟来解决,或许是更直接的破局办法。

    丁晓梦说过会将内情跟自己说明,是不是等见过她后再找年连伟谈这事?直接跟年连伟面对面,也得先想好,在那种老狐狸面前,稍有疏忽就会落了下风。

    接到年连伟打来的电话,杨东轩心里警觉着,没有多少犹豫就接听了,年连伟说,“东轩局长,我是年连伟啊。你在哪里?我在江天茶楼等你,有几句掏心的话跟老弟说说,肯不肯过来?”杨东轩听不出年连伟的情绪,但听出他在示好,心里明白,年连伟对发生在教育局的事已经知道并准备跟自己见面谈了。

    周老师才跟自己说过,政治的本质就是平衡,在平衡中各自谋求偶自己的利益。年旺等人设局害自己,年连伟要和解,那就利用他这样的心态在教育局里占优势站稳脚跟,之后要跟年连伟叫阵、将年旺等人打压才可能有胜算。

    态祖说过,退是为了更好地进。

    “局长客气了,局长热心请客,我哪会不知好歹?”杨东轩说,也没有什么情绪表露,年连伟能听出什么,那是他的事。

    “那感情好,我叫车来接你。”

    “不必麻烦,没几步路。”

    “那好,我在‘迎客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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