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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娘见大夫人出了房间,但她却依旧沉浸在方才的疑惑中,夫人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是连她都不知道的?
无双阁内,不多久,听到这边动静的,都赶了过来,大夫人,六夫人,安宁,安兰馨,以及管家都在厅中待着,神色凝重。
房间内,安平侯爷依旧守着,大夫已经请了来,房间里,五夫人早已经晕厥了过去,大夫检查了一下,随即无奈的摇头,“禀侯爷,胎儿已经……没了。”
安平侯爷身体一个踉跄,没了?就这么没了?虽然他的心中一早就隐隐有预感,但是此刻听到大夫说出来,一时之间却是依旧有些无法承受,这一次不同于上次杨木欢,他是亲眼看着胎儿没了的呀!
“侯爷你放心,胎儿虽然没了,但五夫人没大碍,若是好好调理,身子会恢复的。”大夫见安平侯爷似难过的模样,安慰道。
安平侯爷眉心皱得更紧,比起五夫人,更让他在意的当然是她肚中的孩子,“胎儿是怎么没了的?”
今晚,他就睡在秦玉双的身边,直到秦玉双痛苦的将他叫醒,他才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前两日都好好的,没可能在睡觉的时候,胎儿就没了吧?
“该是麝香所致。”大夫皱眉道。
“麝香?本侯爷不带麝香,五夫人也并没有接触到麝香。”安平侯爷也是疑惑了起来,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五……五夫人平日里喜欢用熏香,可都是普通的香料。”一旁在床边伺候着秦玉双的福儿开口,五夫人自然是知道麝香的作用,她那么想怀孕,怎么会让自己接触到麝香呢?
“这……老朽就不知了,可否给老朽看看五夫人平日里用的香料?”大夫提议道。
安平侯爷随即给福儿使了个眼色,福儿立即意会,忙到秦玉双的梳妆台前,寻找五夫人平日里用的熏香,猛然,她的目光落在一张药方上,微微蹙眉,伸手将药方也同时拿在了手中。
“这便是夫人喜欢用的熏香,现在香炉中燃着的,也是这个香料。”福儿将香料递到大夫的手中,神色凝重。
大夫翻看了一下,放在鼻尖闻了闻,叹息到,“这是极其普通的香料,并没有什么危害。”
安平侯爷眸子一紧,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老爷……”福儿瑟瑟的道,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这个时候了,还吞吞吐吐干什么?你是五夫人的贴身丫鬟,平日里理应更注意才是。”安平侯爷斜睨了福儿一眼,言语中透着责备。
福儿忙将手中的药方拿出来,“这个药方,五夫人在还没有去幽州的时候,天天喝,五夫人说,这是调理身子的药方,可以帮助五夫人尽早怀孕,福儿不知……”
听福儿这么一说,安平侯爷猛地抢过她手中的方子,交给大夫,“大夫,你且看看,这方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大夫接过药方,看着上面罗列的十几味药材,眉心却是越皱越紧,看了许久,都不说话,但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大夫,可有问题?”安平侯爷观察着大夫的表情,试探的问道。
“侯爷,老朽看了这药方,这上面的十几味药材,都是上等的调理身子的好药材,可是,这其中有两样,是不能放在一起用的。”大夫沉声到,这是谁给的方子,竟这般恶毒!
“哦?”安平侯爷一惊,拿过大夫手中的方子,更是在意了起来,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许,“那如果用在一起了,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大夫皱眉,有些为难的看着安平侯爷,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答道,“如果用在一起了,长时间服用,必定会导致永远也无法怀孕。”
话落,果然看到安平侯爷脸色顿时更加惨白了几分,“五夫人能怀孕,想必这药要没有喝多久。”
安平侯爷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方子,是谁这般恶毒?秦玉双心心念念想怀孕,她若是知道这点,定然不会喝这种药,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刘香莲的身影,眼中的怒意更浓。
“老……老爷……五夫人她喝这药确实也不久,五夫人是从四夫人死了之后,开始让奴婢熬这药给她喝的。”福儿脸色也是惨白,没想到这被五夫人当做宝贝的药方,竟有这个作用,五夫人还浑然不知!
“四夫人?”安平侯爷眸子一紧,“五夫人是从哪里得到这个药方的?”
“五夫人说,这是四夫人留给她的。”福儿不敢有所隐瞒,将她所知道的全数都告诉老爷,她也是明白了,原来四夫人竟这般害五夫人!四夫人在世的时候,不是和五夫人最要好吗?为什么她会对五夫人做这样狠毒的事情?
“杨木欢!”安平侯爷厉声喝道,眼中激射出一道历光,竟然是她!
他还以为是刘香莲所为,却原来是杨木欢在算计着,这个杨木欢,死了都不消停,都在算计着别人,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点便是安平侯爷也想不明白。
“五夫人小产,可是因为这方子?”安平侯爷再次问道,看向大夫。
“老爷,五夫人从幽州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这个药,五夫人小产,怕是和这药方无关的。”回答不是大夫,而是福儿,此刻的福儿看到床上躺着的满脸苍白的秦玉双,也是皱了皱眉,五夫人要是醒来知道这件事情,又怎能接受得了?
单是小产就足以给她沉重的打击了,又加上这四夫人……哎!福儿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侯门大院儿内的友情,可真是信不得啊!一不小心就踩入了别人设下的陷阱中,连这陷阱是谁挖的都不知道。
“侯爷,老朽说了,五夫人小产是麝香所致。”大夫重申道,随即转身走向大床,“侯爷,老朽再替五夫人把把脉,然后开一个调理的方子。”
说罢,大夫便走到床边,手搭在秦玉双的手腕儿上,细细诊脉,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夫的眉心却是越皱越紧,突然,好似寻思到什么,转眼看向安平侯爷,“侯爷,老朽能否知道这些天五夫人有何异常?”
安平侯爷自然是不知道的,看了一眼福儿,福儿立即回答道,“倒也没什么异常,不过……大夫人这几天,每日都替五夫人送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