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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生命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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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生命之“恋”

    牛更生也是习武出身,他好这一口,在村里与后生一起舞抢弄棒,对功夫有自已独到的见解。一来二去,在东海之滨的武林圈子混出一点小名气。其间还有一段小插曲哩。

    在他还是少不更事的时候,约十岁多点光景吧,他曾独自离家到东海边一个古刹寻求坊间名声在外的一名主持,欲拜该主持为师,习武济世。据说该主持是正宗少林寺出身,掌握少林寺的轻功和“点穴死”等三大秘笈。是否真是这样呢?谁也不知道。

    不过功夫界流传一句话,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真正有功夫的人也许在终南山的哪一个山洞修炼,不问世事哩。大凡研习功夫之人都是对佛道儒学有心得,在行为方式上基本与世俗社会若即若离,说白了就是断了利欲心的人,六根清净。说到底,他们胸腔中的一颗心,虽然物理上还在跳动,还在为全身供氧供血,维持*生命的存在,但他们的意识都已“天人合一”了。他们并不以世俗的标准判断人间的是是非非,他们的心境可以用“别有洞天”来形容。所以,当一名合格的和尚也不容易呵!他们甘当天道践行者的角色。

    常言道看人挑担勿吃力。为何说当一名合格的和尚也不是易事?因为人类近万年的历史表明,人,就其总体而言,不是菜鸟,不是和平鸽,更不是牧羊人和耶稣。人,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种群。与动物并无区别。从史前的茹毛饮血,相互生吞活剥,到封建社会的人肉宴,演化到现代社会的二次大战,比如日本人血洗南京和德国纳粹分子用煤气集体屠杀犹太人。人的“吃人”习性并未因科技进步,物质丰富而有所收敛,与北方游牧民族狼图腾中的狼性崇拜,如出一辙。从某种意义上,“人吃人”与人对万物的洗劫,比之狼对草原动物如羊马牛的伤害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心真正习武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反倒是不轻易出手,讲究手下留情的噢。武林高手深知,夺人一命轻如弹指,但是命没有了。灵体还在,也就是心(意识还在)还在。冤冤相报何时了?

    事实上,大牛拜访的主持因年迈早已退出武林,金盆洗手,专事寺务,不收习武之人为徒了。但来者若要削发为僧,倒可以考虑网开一面。于是,主持问:“小鬼。哪个村的?”

    大牛一点也不怯场,理直气壮地说:“海边的”。

    “噢!原来是海龙王派来的虾兵蟹将啊,本主持有失远迎。来寺有何贵干?”主持不乏幽默,闲来无事,任性与初来乍到的的小朋友开几句“国际玩笑”。

    那时大牛在渔村里是有名的“淘气包”,远近闻名的“水陆两栖人”。在海水里他是“浪里白条”。一上岸,仍是龙腾虎跃,翻斤斗举石头擎哑铃。或与一帮小孩与小小孩如大虎等,玩官兵捉强盗游戏。满世界都流窜他的影子。他当官兵,捉强盗一抓一个准。他当强盗。官兵抓不到他。全因为他像泥锹似的,是个小滑头,北方人说:“小鬼油嘴滑舌”,沪人说:“小赤佬油腔滑调”。但那是大牛的“外层”,他的内核仍是个“良种”,无非天生喜欢闹腾而已;就像有的人天生喜静,裤袋里总放本书什么的,一有机会就找个角落坐下,掏出书来,看得忘乎所以。这也是秉性使然。

    大牛年龄不大,在渔村“小”鬼的圈子里算得上是个“头”,全因他拳头硬,加上能说会道,点子多,小鬼们不服也得服。

    为了将拳头练出来,大牛煞费苦心,私自跑到东海边一个古刹拜师学武。穷人家的孩子嘛,最好的呵护就是不呵护,让孩子自然长。

    父母忙于捕鱼,爷爷奶奶疼爱有加,大牛的禀性就是这样炼成的。

    “我是想来拜您为师学功夫的。”大牛对名主持尊敬有加。

    “阿弥陀佛,原来你不是来本寺削发为僧的”。主持对旁边的小和尚挤了挤眼睛,意为大家掏掏浆糊,穷开心一翻,你们不要掀我台脚噢!成天晨钟暮鼓,青灯苦读,总也得找个机会自娱自乐一下呗!老僧心想机会来了,这个男孩私自跑到寺里来学武,家里大人肯定不知道,老夫要好好教育他一翻,免得日后捅出大乱子。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老僧问。

    “俺叫大牛,”渔村因靠近山东,说话带有山东口音,一方土地养一方人。

    “大牛?”老僧嘴里又咕哝一遍,然后道,“免贵姓牛,是家里的老大,对吗?”

    老僧说完没等孩子回答,突然想起前几天晚上的梦境。梦境是这样的:

    老僧最早的过去世始于先秦时期。始为农人,后来成为方士;到秦始皇统一中国,他成了一名云游四方的义士,不过没有像东海岸的徐福有名气。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成为徐福的门人,跟着徐福走南闯北,为秦皇采集长生不老药事忙乎。后来徐福应召到西京,他也跟随前往。他与徐福追求不同。徐福是一方名士,有法术,声誉正隆。他则是一名喜欢拳脚功夫的武士,其理想成为一名侠客,练成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隐姓埋名不事张扬悬壶济世。因命运作弄,他与徐福等三千童男童女一起走进东海,明知这是一条不归路,但皇命难违,惟有以身殉职,以为天意。

    其实,天无绝人之路。徐福等一行在茫茫东海中发现一片陆地,船上众生男女老少的心中顿时明亮一片:不必为皇帝殉葬了,天不灭人,此乃真正天意矣。皇帝自诩的“天意”是冒牌货。

    武士上岸后顿觉脱胎新生,终生许愿成为一名宗教人士。回报苍天。老天爷成全了他的宗教梦。佛教传入中国后,又经中国传入日本,他投胎转世的机会来了,他来到河南嵩山少林寺当一名童僧,一边习武。一边研修佛学……

    老僧此番见到大牛,眼睛顿时一亮,总觉得这小兔崽子有点自已童年的影子,特别是痴迷武功……老僧心想,自已得少林武功真传,最终也还是为了度人。眼前这小厮看得出是个善种。将功夫传给他比失传好,不会出大问题。这厮不想削发为僧,当个“临时户口”,做在家举士也是个选择……老僧心里有底了。至于学武之事那是余话了。呵呵。

    大牛顿觉奇怪,心道:这老和尚怎么知道我的姓名?排行老大?听村里老人说真正的高僧都是些有本事的人。他们博古通今。在五个手指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比如将你的出生年月日时辰告诉他,俗称八字,他就能在手指上算出你未来的运气走势。相信的人可因势利导,扬长避短;不相信的人,告诉也是白搭。好心当作驴狗肺。

    算命为什么能算得准?不相信的人说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是迷信;相信的人说算命有科学道理,各执一词。信者自信。不信者说破嘴也是丢个脸色给你看:嗤之以鼻。

    君不见全世界,不分种族信仰肤色年龄男女教育,从史前大洪水开始。就有关于人类前途命运的预言预测,且都是应验了的。故预言预测并不神秘,笔者也来掺乎几句。笔者的观点是:宇宙是超级生命共同体。宇宙诞生于生命大爆炸。生命的本质是创造,而创造是一种有规则的运动,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宇宙星系万物乃到地球人类的出现,一切都有“既定方针”和“路线图”。宇宙顶层设计是始作俑者。唯一不放心或考虑欠周的是,对人类出现后人心的急剧“衰变”缺乏足够认识。但宇宙对人类还是留了“杀手锏”。一旦人类一意孤行,不听劝。姿意狂为,要做地球甚至复制宇宙的黑社会老大,人类不可避免的的最后结局是像他的“前任”恐龙一样被扫地出门,成为宇宙“过客”。

    继续说算命的事。

    既然生命是规则(意识)的产物,万物的发生发展必然导致生命产生,生命是万物一环,也遵循万物生死重生的规律,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举个命运的例子:命理学圈里的人常言道——“人不会有终难”一说。意思是命运是有转机的,人不会在一棵树吊死,类似的还有“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会直”等不一而足。语言是思维的载体,思维是生命之源,能量之源,因此语言是有能量的,也就是说这些话语在历史上言出有据,是算数的,不是说了白说的玩意儿。

    自然界有规则,所以生命运动可以预测。这就从根本上破译了生命秘码:命是可以算出来的。

    算命不是现代科学范畴的东西。现代科学涵盖不了它,诚如中医,气功,人体潜能(特异功能)等,现代科学解释不了它们,但它们确实在,并有不可思议的表现。中医气功人体潜能(或冠以生命科学的衍头)包括算命,属于前科学,潜科学,大科学,属于宇宙学范围。它们存在于华夏人种开始,伴随华夏文化和它的人类载体一直走到现在。

    现代科学仅是人类的旁门左道。没有宇宙大科学前科学潜科学的统筹兼顾,分给人类“一杯羹”和容身人类一席之“地”(仅限地球),哪来人类引以自豪的科学可以张扬?科学的“毛”植在哪张皮上?

    请注意,人类在宇宙不是“普世现象”,人类并未在宇宙满世界立足,人类仅占有宇宙微不足道的部分。以此判断,人类的科学对宇宙没有普遍意义。

    这个世界不存在宇宙之外,与宇宙平行的任何认知体系。现代科学在地球出现距今500年前左右,用区区眼前点滴瞬间的东西和时空概念否认生命发展起码以万年计的时空过程,这不是太荒唐了吗?这是一种典型的实用主义哲学,民间叫过河拆桥。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没有千万年的积累,哪有今天这一步?

    现代科学好比奔腾江河中的一滴水,那江河即宇宙学。一滴水离开江湖立马蒸发化为乌有。没听说过大江大河自然断流。“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人类“一滴水”的“科学”根本不能与创世纪的宇宙“大科学”相提并论,离开江河母体的一滴水,什么也不是。人类若不幡然醒悟,任他的这点“德性”。“出局”的时间还会提前。

    大牛所在的渔村靠东海边,他们家的祖屋在面临大海的一处小山坳里。晚上听得见海涛拍击岸线有规则的声响,大牛常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瞅着外面深邃的星空,展开想象的翅膀;一忽儿,他的眼睑下垂。梦见自已身轻如燕,一个跟斗翻到黑黝黝的云层上,踏着铅块似的云朵,飞到遥远的星际……

    白天,当他闲来无事时。突发兴致站在小山的坡地眺望大海;此时,他觉得一望无际的大海犹如武侠小说中一位来自异邦,有点野性和倾国倾城之美的女神:静则妩媚和风情万钟,善将那充满诱惑和魔力的胸瓿,那满载神秘感的腹部及让人馋涎欲滴肢体展览无遗。难怪连研究宇宙的科学家霍金也说:宇宙中最神秘和令人赏心悦目是女人。霍金此类惊世骇俗的话大概想要表明,在他这个宇宙学家的眼里,宇宙并不神秘;宇宙创造的女人才是神秘,令人爱到魂不守舍的地步。

    俗话说靠海吃海。山坳的村民都以打鱼为生。他们将从海上捕到的鱼除自吃外。主要是弄到附近的集镇上卖,换回日常生活的开销。村里也有些做大了的打渔人,大凡都是有劳力。脑瓜子活络,不安分,喜折腾的渔民之家。他们靠着勤劳,慢慢地与镇上的“二道贩子”连手,将自已的采供销搞成固定的“一条龙”,有的甚至与京师的酒楼和上海——靠开放起家。成为十里洋场的暴发户,搭上生意关系。毕竟鱼是人们舌间生活的佳品。大自然的馈赠,人称山珍海味。

    有道是水火无情。到海上打渔不仅是个辛苦活。还是个危险活。所以渔民们一般都信神敬鬼,祈求老天爷海龙王菩萨保佑:顺利出海,平安归来。儿提时代的大牛潜意识里似乎对这种飘忽不定打鱼致富的“路线图”不感冒,闲来时他寻思道:俺要另起炉灶,不像俺爹妈一辈子有大半辈子在海上混水模鱼;一人出海,全家吃药,担心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大牛不像一般“农二代”认命,他有“经济头脑”,凡事总要问个划算不划算?不划算的事,不干。他为自已的“钱途”拨拉小算盘,私下认定在海上混不合算:你纵有一身本事,一到海上全“熄火”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嘛。在海上,你有钱,有屁用?风暴来了,钱又不能为你壮胆?你照样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将“勾子”(屁股)塞到甲板底下。你有势,有“球”用?风暴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多的人,一个浪头拍下来,全部“抛汤”。

    所以人一到海上,再有本事也变得没有脾气了;大海在,轮不到你人摆谱。真正一锤定音的是天老爷咧。

    有道是:“水火无情”呵。与天老爷掰手腕,人决无胜算的可能。

    联系到以前有一句口号:人定胜天。此口号透露出来的信息有两点:一为天,即百姓口中的“天老爷”(人格化的神)。在有神论者无神论者看来,都是存在的。二为人的力量大于天。

    天地人与万物组成了现实图景的生命世界,此乃本小说试图阐述的重要观点。天地人与万物的关系是生命共同体的关系:互依互存,相克相生。当今热炒的“互联网+”是宇宙生命共同体的物理证明。在万物共生的网络中,“天老爷”确实存在。

    天即意识,意识一分为二,即天与地。地为承万物之母体,亦即孕育万物的“胎盘”与“子宫”。最终创造了人。人是意识的作品,是天老爷的“末代悔生子”。

    人有神性,也有兽性。人的出现改变了宇宙某个局部(如地球)的生态,故出现了人定胜天的口号。

    到底是人的力量大?还是天的力量大?

    再引述“来自地球村的报告”,请各看官自思。

    著名小说狼图腾中有这样的描述。

    文革年代。离北京和万里长城不远的北边有一广袤的草原。其版图相当于欧洲一个中等国家的领土面积,这个地方叫内蒙古;东与东北接壤,北面是外蒙,西面与新疆吡邻,它的南面有著名的万里长城。关内就是汉民的政治中心北京。可见内蒙这块地儿,历史上是汉民族的外忧之地。汉地两次被来自以狼为图腾的蒙族侵占,一次是以忽必烈为皇帝的元朝(1271-1368),另一次则是满人入关(1636-1912)的清朝,后者也是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皇朝,历时十二任皇帝。享国267年.

    谈起蒙古人,言必成吉思汗。但成吉思汗的民族不是一天炼成的,蒙古人的祖先自古就生活在蒙古高原,在古代被称为匈奴人。蒙古秘史第一句话,“蒙古人的先祖是承受天命而生的孛儿贴赤寻(以苍狼为图腾的部族)和豁埃马兰勒(以白鹿为图腾的部落)。一同过贝加尔海至斡滩河源头的布尔罕山前住下,生子名巴塔赤罕。

    言归正传,还是说狼图腾书上的一点情节。

    文革时代,那里一个牧业生产大队规模相当于关内一个县那么大。关内一个县动辄有十万人的吃喝拉撒要管,而那里的牧业大队,加上新分配来的北京插队知青才一千人出头一艾。

    牧业大队中来了几个北京知青,其中有一个姓陈的后生,姑且叫他小陈吧。可能是北京的知二代,对草原的一切,特别是草原人对狼的复杂情感。以及他们对“腾格里“(蒙语天的意思)的深信不疑虔诚至致的崇敬,使小陈对整个宇宙生命世界的认知提高到了有感知到理智的阶段。

    一次,牧业大队遵照“队革委”(大队革命委员会,简称队革会)的指示,顺便说一句,为方便70后以后的读者阅读理解。文革时代的一切指示都是上头来的;不像现在鼓励大家创新什么的,只要法无禁忌即可行。那时因为边境形势吃紧。上头要从牧业大队抽调一批战备用马,大概几十匹吧。于是大队管生产的一把手化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管养的马群中好中选优,优中选强,挑出了这批战备用马,准备在规定时间的前一晚上转场,将马送到指定集中地点。

    此次行动从任何方面来说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或疏漏之处,因为连大队的“世纪老人”毕利格,草原的“神算子”“活地图”都被有看出可称为破绽的地方。但战备马全军覆没的事故还是发生了。

    是夜,知青小陈与两个马倌押着马群出发了。在转场的路上有一片沼泽地,说得不吉利是一片“天坑”,专门用来坦葬生命躯体。当晚十点光景,草原风暴来了。在风暴中还有一批狼群,在头狼的带领下,瞪着贪婪凶杀毕露的狼眼,随时出击生命的盛宴。

    草原世纪老人常在牧业大队军代表和北京知青小陈面前喋喋不休:你军代表是东北来的种田的蒙人,你小陈是北京来的城里人。你们对草原都是门外汉。不要以为草原就是“风吹草低见牛羊”那回事,里面的学问大着哩!我对你们说这个世界有“大命小命”之分。你们外来户乍一听就肚子胀,为什么?你们听不懂呗!我们最怕外行来领俺干这么子事。哎,怕啥来啥,这也是命!

    对牧民来说,草原是大命,大命保小命。这大命是腾格里给的。其它一切,包括人都是小命。保住大命,也就是说保住草原才有小命。所以,人不但不要超出草原负载过度放牧,还要学会与狼共舞。“天生我豺必有用”,因为狼才能保住草原。所以狼是草原人的图腾。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