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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本来想讲一下自己这书前后风格差异的缘由,还想表示一下歉意什么的,但发现忽然变得有些舌笨嘴拙,便不多言了,以后争取把这故事讲的更有意思些,这一部省城结束后,可能内容会往世俗方面偏一些,先在这里说一声了,谢谢诸位捧场,下台吃饭一鞠躬)
易天行微微咪眼,唇角绽出一丝嘲弄:“无耻?”想到这些天来的遭遇,怒气盈胸,先前残留的一丝窘意早就被抛回了高阳县小池塘里。看着黑衣黑帽渐渐化为实体的小公子,他在心底暗自冷笑一声,全神戒备着,并不意外地发现这厮露在帽下面的下半脸颊有些微微苍白,想来刚才那个法术耗了不少真元。
小公子似乎被他赤身**一抱后异常愤怒,右手剑诀一领,武当山的夜sè山风大作,一柄大剑突兀出现在空向易天行劈了过来。
易天行便等着这剑,他耳力敏锐,听着破空之声,便往左轻轻一滑。
大剑擦着他的身体砍到老君岩的石板地上。
轰隆一声,石板被劈成了数块。
漫天灰尘里,大剑又一次的消失。
易天行单手扶在地上,眼寒光渐起,等待着这柄大剑的再一次出现。
“嗤!”剑风破空。
易天行向右一个打滚,躲了过去。现在不比当时在石梁上,石梁太窄,易天行纵使再灵动也没处可躲,如今在平地上,他可不愿意被这几百斤的大剑生劈。
大剑又从他右方的夜空里平空生出,向他的腋下狠狠刺去。
易天行闷哼一声,脚步向后挪了两寸,右臂微张,让大剑从自己的腋下穿空而过,等大剑穿过一半正要消失之际,他忽然合紧双臂,将这把宛若天外而来的大剑死死夹在臂下!便在霎那之间,少年的体内起三味坐禅经疾运,将体内真火逼成一团温度极高的火点,由胸腑沿臂肘喷涌送出,在左手的拇指上被压成泛着朱赤sè的妖异光芒……然后轻轻捺在大剑的剑刃上。
嗤的一声轻响。
总是平空而至的大剑这一次再也没有机会平空消失,而是由鞘至刃尖猛地一下变的白炽热红,噗噗轻裂之声大作,化为无数高温的碎片,渐渐消失在易天行身周的黑夜里,就像是无数闪着光点的莹火虫在夜空曼舞不息。
……
……
易天行叹道:“小公子竟能将真元化为体外之剑,佩服。”
小公子声音比这夜山风更加寒冷:“你错了,先前是五行控术,这才是体外之剑。”话音一落,他轻轻将手掌放在道路旁的崖壁上,然后轻轻离开。易天行瞠目结舌地发现,崖壁上被小公子手掌按住的那一块,随着他手掌的离开,也有一根石柱被轻轻的提了出来。
就像山崖是豆腐一样。
小公子的手掌轻轻吸着,那道石柱滑顺无比地从崖壁上被拔了出来,石柱由粗趋细,细细看着,才发现是一柄大巧无锋的石剑。
易天行看着他洁白莹净的小手握着一把石剑,感受着那把剑上传来一丝令人恐惧的感觉,不由苦笑道:“这事情好象弄大了,小姑娘习气,葵花感觉。”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口,小公子本来就冷若玄冰的气息显得更加寒冽。
石剑被他握在手上,看着十分的不协调,黑与白,粗砺的石剑柄和光滑纤净的手掌,两相映照,十分怪异,但他就这样握着,却又显得很自然,好象这把剑是天生为他做作一般。
“我最擅长剑术,请易兄指教。”
话音甫落,小公子手腕一抖,石剑化为森森石柱向易天行刺来。
易天行一看小公子出手便知道这位乃是剑法大家,自己哪里是他对手,暗自一咬舌尖,心道:“拼了!”竟是不躲不避,右手极漂亮地一展一握,体内火元疾出,化为一道宽约一掌,长约半丈的火刀,牢牢握在右手,向那把石剑劈了过去。
小公子握着那把石剑就像握着双筷子一样轻松。
他极巧妙地一转,石剑剑尖向着易天行的咽喉点去。
易天行能感觉到他的愤怒,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此时是真的想杀死自己,虽然他对自己的身体强度很有信心,但也不敢和对手握在手的剑尖相接,毕竟对方是修行门的奇才,谁能保证他的这把不起眼石剑是什么仙器之类。
电光火石间,易天行闷哼一声,强自扭动身体,让自己的左肩与对方的石剑相接。一阵巨痛从左肩传来,余光里瞧见这柄石剑的剑尖竟插进自己的肩头一分左右。
这还是自从被古老太爷打了一枪后,易天行的身躯第一次被外力所伤。
易天行xìng情与众不同,此时怒极反笑,平常的面貌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右手手腕一转,掌握的天火之刀挟着破空的滚滚热浪向小公子劈去。
小公子不敢托大,脚尖一蹭,身体平平滑后数步,石剑宛若没有刺出没有伤到易天行一般,好整以暇地在剑路上等着易天行的天火一刀。
天火一刀,无形无迹,青石一剑,清雅空灵。
刀剑一交,一阵极刺耳的声音响起,就像是有无数个藏僧正在敲着金钹一般。
“咣咣”武当山的安静深夜被这几声巨响惊醒了过来。
小公子的身形清幽,来去无形,易天行身体强蛮,速度惊人,两人之间的交手,就像是两道轻烟在山道上你旋我转你纠我缠一般,数息之间也不知互相递了多少招出去。
易天行没有什么招数,靠的就是蛮力和狠劲。
可这匹夫之勇只逞得一时,终究还是被狼狈地打落于地,**的身上东一道西一道伤口,好在伤口不深,而且迅即转为浅灰sè,再转为原本的肉sè,就像是浑没有受过伤一般。
小公子侧着身子对着他,手的石剑轻轻拄在地上。
“你还想与我动手吗?”
易天行呸了一口,真气燎劲烘绕间,这口唾沫吐在地上嗤嗤作响,竟将地面灼的黑了一小块地方。他此时虽然没有什么太过难受的伤势,但确实感觉有些疲累,尤其是被石剑划过之后,这久违的受伤的感觉,让他有些隐隐害怕。
更让他不爽的是这种挫败感,这种面对强大的敌人无从发力的感觉。他的天火一刀威力虽然十足,但根本没有办法挨到小公子身体分毫,甚至连他的帽子都没办法打落,若用离火攻击,威力又不足,小公子简简单单施出一个冰镜便挡住了。
这种挫败感让他非常的不乐意。他决定用别的法子扳回一程,沉默一阵后,他看着小公子隐藏在帽子后面的大半脸宠,忽然低头坏坏的笑了,抬起头来脸上却满是惊愕震惊:“小公子,你帽子上有条蛇。”
就这样,易天行打了半天都没有打下来的帽子,被一声惊呼的小公子像扔什么样地扔的远远的。
如流瀑般的黑发渐渐滑下,那张美丽异人,眉目如画的面宠出现在易天行面前。
意识到自己上了个很幼稚的当后,小公子有些嗔怒地望向易天行,却看见这家伙的一脸坏笑。
“秦梓姑娘,果然是你。”易天行冷冷说道。
“你早就知道了?”一直扮成男生的秦梓疏眉微蹙,感觉到一直被自己戏弄着的少年平静面容下掩之不住的怒气。
秦梓想到在七眼桥下,面前这个男生也是用那种……无耻的方法乱己心神,不由又羞又怒,她自小被视为上三天不世出的天才,人人尊敬爱护,什么时候遇见过这等无行浪子。一想着,她的眼光下意识地往易天行身下瞄去,马上羞意微作,一个侧身,冷冷道:“堂堂男子汉,居然用这种无耻的法子。”
易天行挑挑眉头,无所谓道:“我向来信奉目的正确论,手段没有道德评价的必要。”
“还不把衣服穿上?”秦梓可没有易天行那么厚脸皮,可以和一个全身**的男人在野地里说话。
野鸭飞不高,就暂时别冒充白天鹅,打架如果不是别人的对手,那说话永远比拳头要可爱。易天行明白这个道理,深吸一口气,强自压抑住自己胸怒气,迅疾换了面上表情,摸着脑袋呵呵一笑道:“我学的这法门什么都好,就是蛮容易形成裸奔的局面。”忽然苦笑道:“我可没有随身携带衣物的习惯。”
秦梓如兰手指一召,不知从何处取出一身道袍,轻飘飘向易天行处飞了过去。
易天行接了过来,手忙脚乱穿好,把头微微一偏,欣赏着面前这女子惊人的美丽,微笑道:“刚才把你抱在怀里的感觉不错。”
“什么不错?”秦梓没有反应过来。
“没什么,香玉满怀……”易天行淡淡说道,下半句话却戛然而止。
一柄大剑又凭空而至,生生把他的后一个字劈回肚里。
秦梓满脸愤恚道:“你再说一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像打情骂俏,便住了嘴。
易天行却是脑灵光一现,隐隐觉得心绪有些不妥,便想起了张翠山的儿子的故事,吓得赶紧猛摇脑袋,便这样两个人站在武当山坳里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易天行终于轻叹一口气说道:“还打吗?”
“不打了,反正打你不死。”秦梓难得的幽默了一下。
“唉,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我这个可怜的孩子。”易天行扮委屈状。
秦梓的帽子被脱掉,恢复女儿身打扮后,似乎xìng情也变得女xìng化一些,噗哧一笑道:“你又哪里可怜了?”
旋又冷冷道:“你还是要回归元寺吗?”
易天行挠头苦恼道:“这般忽冷忽热,以后你怎么嫁得出去?”
秦梓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疑惑,旋又浮上一丝坚毅神情道:“我一心向道,这些儿女私情又如何能牵绊我。”
不知为何,易天行的心里忽然觉得格外放松,似乎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似的,安静了会儿后应道:“为什么不让我回归元寺?”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小公子?”秦梓反问道。
易天行淡淡道:“我是无赖子,却不是傻子。若不是猜到是你,先前怎会用那种下作方法破你的真兰弦。很多事情我能了解一点点,但有一部分我是懒怠说明白,比如你,还有些事情我是猜到了也不敢相信,或者说有些事情越不明白,我或许能过的越舒服一些。要知道,装糊涂一向是我最擅长做的事情,在县城里我就装了十七年,早就养成好习惯了。”说完这句话,他望向东边的夜空,想起了省城归元寺里的那位师傅大人。
“果然如此,不枉我欣赏你。”秦梓淡淡道。
易天行没有自作多情,知道她还有下。
“我从小修行道术,从没有哪种道术能让我花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向来被视为上三天不世出的奇才。”秦梓安静说道:“不是夸赞自己,在山我已经无书可学,所以我向父亲请命,来省城读大学,便是想入世潜修。”
“门查过你,知道你从小到大的所有情况。”
易天行点点头,相信她的说话,毕竟上三天能调用军用直升机,想来在世俗里有极大的力量。
“其实你和我一样。天才,或许都有孤独症吧,我相信你从小到大也曾经困惑过。但我很羡慕你,能够很好地融入到这个社会里,就像在学校里在小县城里,而不像我一样仍然是孤家寡人。”秦梓微微笑道:“你很乐天,所以可以有邹蕾蕾那样可爱的女孩子。”
易天行微微发窘,忽然眉头一皱道:“先前还在争死斗活,这时候却开始闲话家常,感觉相当不好。”
秦梓话锋一转:“你根本不是什么佛宗的山门护法,你只是一个不知如何得了大机缘的幸运儿罢了。你根本不知道修行界之间的争斗,你何必插足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想把你留在武当,一方面我承认是你的实力已经足够威胁我的计划,另一方面,我又何尝不是想保全你的xìng命。”
“什么计划?”易天行安静道:“在这个月之前,我确实只是有些特异之处的世俗人罢了。所以我也只会按照世俗社会的眼光来看这件事情,归元寺里的僧众待我如何,虽然其自然也有利用我的因素,但毕竟他们帮过我不少。而你们。”他声音顿了顿道:“吉祥天究竟想进归元寺做什么?强索天袈裟是借口,向我兴事问罪仍然只是借口,我知道,你们想进归元寺后园,可你们进去了又如何?”
“你随我来。”秦梓轻声叹息道,然后向武当山上行去。
易天行满头雾水地跟着她向山上行去。
远远可以看见金殿在夜sè里微微反shè着淡淡光芒,易天行随着秦梓姑娘走入侧近的一间庙宇,推开墙壁上的一个隐门,便进了一间颇为简洁干净的小房间。
“请坐。”
易天行微微点头坐下。
“吉祥天录属上三天,一向只讲究修宝炼器,极少入世。所以你对我一直和归元寺过不去,有些不解?”
秦梓倒了一杯水,递给易天行。
“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易天行唇角一丝讥讽道:“比如先前你还要对我打打杀杀,这时候却又和我促膝谈心。”
秦梓微微一笑,美丽的脸庞秀光四shè,易天行下意识地把双眼望向别处。
“我做事很直接。如果能用法力将你困在武当,我会毫不犹豫地做。实话说,先前我施咒脱开……”秦梓语声微微一顿:“你的怀抱,耗损真元太多,已经无力再次施展真兰弦,而不能施出真兰弦,我没有办法将你困在一个地方。所以我想和你讲讲,希望你能自动留在武当。”
易天行微微一笑:“姑娘说话够真接,我喜欢。若能说服我留在武当,那姑娘请讲。”
“你很强。”秦梓静静道:“这点或许你自己不清楚,但我明白,你就像是一块璞玉,稍加雕琢,必成大器。我既然想进归元寺后园,便不想在归元寺里与你对敌。”
易天行摸摸鼻子,苦笑道:“谢谢你夸奖我这个手下败将。”
秦梓又道:“可是对我为什么要进归元寺后园感到好奇?”
“正是。”
“因为我要去看一个人。”秦梓睫毛微垂,两只手指拈着水杯送到自己的薄薄双唇间。
“后园里的那个人?”易天行静静问道。
“不错。”
“为什么?”易天行面上平静,心里却开始翻滚,心想自己的老祖宗师父至少也得几百年没有踏足尘世,难道还会与人结怨?
秦梓道:“你可知上三天建派以来不过十余年?建派始祖当年扫遍天下道门,凭着俗世修士无法相抗的力量,将所有道家术派一统于门下。”
易天行听她一说,不由想起当年那个建派始祖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神姿。
秦梓忽然悠悠一叹道:“那还是三十年代,始祖下昆仑山,往归元寺一探,结果重伤而归,不数rì便溘然逝去。”
易天行心一震,对自己心的猜想又多了几分确认,心想自己的老祖宗师父如果真是自己所猜想的那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上三天开派祖师自然会被硬生生打的吐血——打遍天下无敌手碰到打遍天上天下无敌手的家伙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这怪异的对决让他暗自偷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仍然是一脸平静。
“我也是从典籍上看见这些秘辛,最开始颇为奇怪,后来慢慢查明归元寺后园里住着一位修为高深之人。”秦梓冷然道:“那便是我此行yù见之人。”
易天行忽然有些厌恶:“就算你开派祖师死在对方手上,可是对方一直呆在归元寺里,肯定是你祖师去招惹别人,技不如人,难道你们这些当后辈的就要死缠滥打?”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归元寺老祖宗的挂名弟子了,当然说话要偏着自家人。
“并非如此。”秦梓微微一笑道:“这不是私仇,而是公事。”
“公事?”易天行本是装糊涂,这时候却是真糊涂了。
“上三天开派祖师,只是昆仑派的一个小弟子,为什么短短数年,他就能成为原道门法术最为高强之人?”秦梓轻声说道:“我下山之前才明白,原来是有仙人下凡授他法术,所以我上三天才能在修道门独树一帜,无人能抗。”
“仙人?”易天行头嗡的一声。
“不错。”秦梓苦笑道:“仙人抚我顶,多么有浪漫sè彩的传说,可惜仙人也是讲条件的。”
易天行看见她唇角的一丝苦笑,知道必有蹊跷,皱眉问道:“这条件难道和归元寺有什么关系?”
“佛道两家向来交好。”秦梓道:“只是不知为何,我上三天历任门主都会往归元寺一探,而每次均是重伤而回。”
“去归元寺打架,难道这就是仙人的指示?”易天行隐约觉得捉摸到了事情的关键。
“人神相隔,我也不是很清楚。”秦梓面无表情,想来是不愿意就此事与易天行讲的太过清楚:“我只知道前两任门主都是因为归元寺内的某人而死。而如今……门主是我父亲。”
“于是你一定要想办法将归元寺里的那个人杀死?”易天行静静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你有这么重要的缘由,我自然也不能说你什么,只是觉得……”忽然讥讽一笑,在心里想道:“原来赫赫大名的上三天,也不过是仙人不方便出面时候的打手罢了。”
秦梓道:“我没有想过能够杀死归元寺里的那人。”她凝重说道:“门的小册子上讲:此人当年犯下滔天大罪,被佛道两家镇压,而佛宗讲究渡化,所以只肯将这大妖镇压在金刚伏魔圈内,而仙家认为这大妖应该被诛,所以……”
“所以天上的神仙不好意思不看佛爷的面子,便在凡间喊些人去做这件事情。只是仙人和归元寺里的那个人有什么瓜葛?”易天行问道。
秦梓摇头无语。
易天行忽然打了个呵欠,“估计你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其实……”
“其实什么?”
易天行脸sè有些古怪:“为什么你们不干脆把上三天散了去?这样和仙人的约定也就不算数,你的父亲也就不用再亲探归元寺,岂不皆大欢喜。”
“建一座城池容易,要想毁去,却又牵涉到太多的人和事,不论是内在还是外部的原因,都不会允许上三天的门主如此作法。”秦梓静静道。
易天行笑道:“忽然想到了金庸写的长乐帮,真像是要接赏善罚恶令的人们啊。”
“仙人?真有仙人吗?”易天行有些神游物外,“秦梓姑娘,你见过仙人没有?”
秦梓微微摇了摇头。
“上界的烦恼,何必让我们这些小人物争来杀去?秦梓姑娘,我劝你放过归元寺一马。”
秦梓坚定地拒绝:“事关家父生死,虽然他肯定不会赞同我的做法,但我还是要试一试。”
易天行皱眉说道:“我对归元寺比你熟悉,你可承认?”
“不错。”秦梓应道:“归元寺后园,我们道家人极难进入,而易兄在后园生活了一段时间,自然比我熟悉,敢问何以教我?后园里住的那人,是什么模样,你可曾清楚?”
易天行低头斟酌半晌后道:“那人很强,和你我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存在,你最好不要动他的心思,最终还是会铩羽而归。”
秦梓微笑道:“我不是莽夫,仙人都有所忌惮的人物,自然不是我们这些修道人能对付的。”
易天行奇道:“那你还要进后园?”
“不错。”秦梓静静道:“我吉祥天最擅长法器,用了几名弟子的xìng命才弄清楚,原来归元寺后园里有一个伏魔金刚圈,这是佛家禁锢大阵。我不求败了那人,只求通过调动伏魔金刚圈替我父亲看看那人究竟有多厉害。”
“原来是个孝女。你们想进后园,就是想用方法去触动伏魔金刚圈?”易天行微微咪眼。
秦梓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易天行曾经一头撞上过那道淡青sè的伏魔金刚圈,在阵法尚未发动的情况下,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堪比天地造化的雄浑力量,如果吉祥天真能想出办法发动伏魔金刚圈,那自己的老祖宗变态师父……能顶得住吗?想到这节,他不由有些拿不准。
“为什么不和归元寺的大师们说清楚?两相参详,说不定能够解开这个谜团,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什么。”易天行为了掩饰自己心惊惶,转而问道。
“这些胡教和尚怎么可能相信我们的话,更何况我才不信斌苦老和尚不知道归元寺后园之人的身份。”秦梓冷笑一声,接着问道:“易兄听完我的解释,可否愿意不再插手我门与归元寺的争斗。”
易天行微微一笑,明白这是要自己做答了:“七眼桥下便和姑娘说过,我最重然诺,自然要慎重一些。这样吧,只要姑娘答应不会伤害到我的亲人,我便不理会这椿事情。”
秦梓微微一笑,似乎舒了口气。
“那我这便回省城了。”女生笑的很甜。
“一路回吧,我也想坐坐直升飞机,开开洋荦。”易天行笑的更甜。
推门而出,却不是原来的那间道观,而一间极富丽堂皇,极宽大气派的殿宇。
易天行愣在原地。
秦梓微微笑道:“一门入而百门出,正是武当的移势大阵,此处便是金殿,易兄可以多欣赏一番。”
易天行心生出不祥的感觉,便听见小公子冷冷说道:“易兄今rì与往常不一般,身上多了丝不一样的气息。”
他眉头一皱,后颈那一根毛发又开始微微痛起来。
“好强的妖气。”秦梓叹道:“叫我如何敢信你。”
易天行正yù发难,便听见金殿之外,一片嗡嗡然地道士礼颂声响起:“德者道之符,诚者法之本,道无德不足为道,法非诚不足言法……”
“景霄大雷琅书!”博闻强识的少年郎大惊失sè,却根本不及反应,便感觉身旁一座高大如山的塑像以一种不为人察的方式轻轻颤动了起来,空气礼颂声往复遁环,带来一阵无由纹动,一股宛若天神般的气势将他死死压在地板上。
他用尽全身真元,强强扭动脖颈,向塑像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颇为狰狞的龟蛇相缠景像。
原来是真武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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