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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八极拳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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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虎摇了摇头,回答说道:“我没有师傅,就是一个人练着玩的。”

    “艹!”林泽辉一听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随便连连都能让自己这个苦学十几年的八极拳武者吃瘪,梁虎今天是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了?他对梁虎说道:“我说这玩意没人教你,你自己练不怕憋气把自己给憋出内伤?我知道武林当中有禁忌,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干嘛出言哄骗我?”

    林向雪制止了林泽辉的话,她对梁虎郑重其事的问道:“梁虎,你给我说实话,你真的没有传承吗?你能够硬抗林泽辉的贴山靠而毫发无伤,还让他吃了一个小亏,由此可见这身金钟罩的硬功已经有所小成,这种功夫怎么可能是一个人随便练练就能学到的?”

    早在林泽辉出言询问自己师承的时候,梁虎的心中就在思考如何应付了,现在听林向雪这么一说,他顿时打定了一个主意,自己的“淬玉诀”只要交手必然会露出一些端倪,与其让人胡乱猜测,不如索性按照林向雪的说法认了下来,于是梁虎开口用比较含糊的话语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什么金钟罩,我也是胡乱练的,没有什么师傅指导我,不然我也不会报名参加这个国术社了。”

    梁虎的这几句话份量极重,算是彻底打消了林向雪姐弟的疑惑,假如梁虎真有师承在身,因为武林中的某些规矩,或者某些武学大师的怪癖,不愿意被人知晓,他可以含糊其辞,也可以装傻充愣,却绝不能宣称自己没有师傅,这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再者国术各个门派也确有门户之见,梁虎真有师承,亮出身份来国术社切磋较量可以,悄悄的学习八极拳可就是偷师学艺的大罪了。

    林向雪看着梁虎的眼睛,后者本来就没说谎,只是在言词上有意识的误导,自然不会有任何亏心的表情目光。林向雪确认了梁虎所说的是实话,在沉吟了一下后,开口对梁虎说道:“我相信你,你稍等一下。”林向雪说完走到休息室去了一趟,几分钟后她双手捧着一个木盒回到梁虎身边,对梁虎说道:“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可以好好珍重。”

    梁虎双手接过木盒,轻轻打开,发现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本线装的手抄本,他拿出这本书,看到封面写着“八极拳入门”五个字,下面落款是“林向雪”这个名字。梁虎将书放回木盒,递给林向雪说道:“不行,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客气了。”林向雪没有接木盒,而是解释说道:“这本书虽然很珍贵,上面的东西却并非是那种不传之秘。你在我们家乡找任何一个有传承的武馆,花个三五年时间都是可以接触到的。我本来打算引你入我们八极门,不过现在却不行了,带艺投师是本门的大忌,因为很容易高不成低不就。”

    “梁虎你的金钟罩应该已有小成,可惜这种功夫防身有余,破敌却无力。八极拳招式刚猛,倒也能配合你的金钟罩。”林向雪继续说道:“只是有一句话我要说在前面,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强身健体,而不是好勇斗狠,梁虎你若是他日有成,切记万万不可恃强凌弱!”

    梁虎听了林向雪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于是将这份礼物收了下来,他朝着林向雪姐弟抱拳拱手告辞离去。

    看着梁虎的身影消失在场馆大门外,林泽辉有些不解的问道:“姐,你干嘛把自己手抄的拳经给他,那可是本门正宗的八极拳金刚八式。说起来的确是有传承的武馆都教这个,你怎么不告诉他没正式入我八极门的弟子连封面都休想摸一下?”

    “泽辉,我们先前都看走眼了。难怪今天我看着他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应该是在过去几天里面闭关有成。”林向雪解释说道:“能够凭着自己的理解将金钟罩功夫练成,可见梁虎无论是根骨还是资质都是上上之选。正如我刚才所说,梁虎他现在的功夫有很大的破绽,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我这样做不过是结一个善缘吧。”

    “姐你说得……哎呦!”林泽辉也很认同堂姐的话,于是称赞了一句,不过话没说完他就再也忍受不住肩膀传来的疼痛了,现在也没有外人,林泽辉毋须继续乔装下去,他顿时苦着脸叫了起来:“不过这个家伙实在太缺德了,就不能轻点发力吗?姐,快把膏药拿出来给我揉揉,我肩膀肯定淤青了!”

    梁虎走出府都大学后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他随便找了一个小旅店暂且住下来。今天林向雪对梁虎所习“淬玉诀”的点评称得上是一针见血,只是她并不清楚梁虎并非缺乏攻击手段,不过林向雪误解“淬玉诀”为金钟罩的事情倒给了梁虎一定的启发,让他想起了小说中鸠摩智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故事,假如自己用“淬玉诀”以假乱真假冒金钟罩功夫,再配合八极拳的架子,倒真有几分武者的风范,这也是他后来决定接受林向雪礼物的重要因素。

    “国家可以容忍强大的武者在民间开馆授徒,却绝不可能任凭实力卑微的异能者游离在掌控之外,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我没有足够的力量自保前,还是先披上国术爱好者这个伪装吧!”梁虎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从木盒中拿出了林向雪手抄的,细细读了起来。这本书的措辞半文半白,有不少词语也略显生僻,不过梁虎既然报考了中文系,对这方面当然有着深厚的基础,他不但能够看懂其中的含义,更是很快就推断出本书应该是清末民初阶段某位八极拳大师的手笔。

    的书名虽然有“入门”两字,可是实际上内中却笔录了一套金刚八式,这可是八极门的正宗嫡传,梁虎一口气将整本书通读下来,发现在书后还有撰写本书的八极拳大师不少心得,而林向雪在字里行间的一些注释更让梁虎心中的不少问题豁然开朗,尤其是林向雪以现代的词汇对武学境界的描述更让他大开眼界,当梁虎合上手抄本重新放入木盒中的时候,忍不住自言自语说道:“这一回倒是大大的承了你一个人情!”

    梁虎放下木盒,站起身在房间中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说道:“明劲、暗劲、化劲!按照这书中的描述,我现在不动用各种符箓,单凭着“淬玉诀”的力量,也就达到明劲的程度,和林泽辉功力相仿。那书中最后说练到化劲的最后一步,可以做到炼神还虚、练虚合道。看着描述,根本就是以武入道的征兆,丝毫不亚于我筑基成功时的情形。谁说我天朝国术没落?只是太多人被眼前种种俗物、俗事纠缠以至于分了心,就是我先前不也执着在昔日的往事吗?”

    “嗯,说起来卢氏集团的这笔帐,倒要好好和他们清算一番,本市可有你们不少产业,我不信其中一点破绽都找不到。”梁虎说到这里,看了看宾馆房间中简陋的布置,摇着头继续说道:“看来明天要尽快租一套房子才好,电脑也要买一台新的……”

    一阵清脆的铃声打断了梁虎的思考,他抬起头望过去,发现是宾馆的电话响了起来,梁虎知道这里面肯定没好事,于是走过去将电话线拔了下来,电话铃声立刻就终止了。谁知不等梁虎回到到床边,又有一个电话铃声响起,梁虎扭头看向摆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后者正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梁虎则发现这个声音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他哑然失笑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随后接通了电话。

    “hello!”电话中传来了一个女士的声音,不过却并非是汉语而是英语。作为一名黑客,梁虎的英语自然不会太糟,毕竟世界最前沿的信息和最精深的技术可都是在星条国那边,他必须依靠自己从互联网上浩如烟海的信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只是梁虎更擅长书写认知而并非日常对话,尤其是电话中这位女士的语气相当快速,似乎非常的兴奋,这就让他听得相当吃力了。

    “你能说的慢一点吗?”梁虎好容易等到对方停顿下来,这才用有一点结巴的英语说了一句,那位女士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于是放缓了语速慢慢和梁虎交流,有了这么一位免费的陪读,倒让梁虎慢慢适应了以英语交谈的感觉,也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和来意。

    “tiger,你知道我为了打通这个电话,已经连续熬了多少天吗?”电话里传来了安琪抱怨的声音,这位谷歌公司首席执行官的助理,负责联络本次编程挑战赛的各个获奖者,然而梁虎的电子邮件始终不见回复,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倒让安琪女士感到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