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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刁蛮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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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无事,零落起身后吃过早饭后再房间里,将自己染血的衣服偷偷的藏了起来,顺便将在佘太妃宫里见到的金钗珍藏了起来,觉着无趣,便随手翻看着风岚曾经的书籍。

    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小姐风岚早已换了一个人。

    风岚的房间里装饰十分的简单,色彩也比较的单调,零落看书有些发闷,于是出门走走。

    巳时的太阳并不十分火热,洒在身上,暖暖的。渐入深秋,苍穹显得离大地特别的远,也特别的澄净。院子里有几棵银杏,淡黄的叶子飘飞如蝶,叶子有着透明的黄色,可以清晰地看到脉络,纷繁交错,一如零落此时的思绪。

    不远处,一个绯色的人影欢快的穿梭在花园和假山之间,假山底下是一潭绿水,假山约有五米高,栩栩如生。那少女追随者秋日里难见的蝴蝶,当真一副天真烂漫的少女扑蝶图。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不停的喊着:“小姐,你小心一点……”

    “小姐,你跑慢点,别摔着。”

    银铃般的笑声引得零落驻足凝望,那样的场景,那样的欢笑,那片自己故意遗忘过的记忆里,。她笑了笑,转身便要离开,此时听闻背后传来尖叫声“啊!”紧接着,是侍女的惊呼声:“小姐!”“小姐!”

    “快来人啊!小姐掉水里了!”

    “快来人啊!”

    ……

    零落那个爱管闲事的性格始终改不了,轻功飞到假山之上,看到潭水里有个少女在扑腾,她想也不想直接跳下水里,拉住那个慌张的少女,便想往岸边游去。零落自从失忆之后得知自己是因为溺水被救起,差点丢了一条命之后,偷偷的跟随对门的渔夫刘大爷学了游泳,如今水性甚好。

    那少女看着年龄挺小身子也纤弱,但是漂亮的眼眸子里充满的惶恐,看到零落下水救自己时,慌忙之中紧紧的抓住了零落的两只胳膊,零落只得用力挣开那少女的手,但是人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理智往往被抛诸脑后,想的做的只有救自己的命。那少女的力气出奇的大,加之在水中阻力也比平时多上几倍,零落无法挣脱开那少女的手,两人直直的坠落如潭底。零落心里骂了自己一万次,不该多管闲事吧,这下子要葬身潭底了。如果有来世,见到有人落水,老娘坚决不出手,这落水之人对于施救者来说当真是阎罗王的使者,一旦命不好,就两个人都死了,就像零落现在这样。

    零落的嘴里不停的吐出气泡呼吸,但是在水底呼吸,零落最长也只是试过闭气一刻钟俄而已啊,现在就快到极限了。

    在岸上的两名侍女看到潭中两个人都沉入潭底不见了踪影,那绿油油的潭水已经快一刻钟见不到人了,心也跟着慌乱起来,小姐不会死了吧,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见人影?急的这俩人双双的哭了起来。

    零落也快要放弃的时候,所幸那少女不识水性,在水中撑到一刻钟左右因为不能呼吸,就昏迷过去了,零落见状,立即脚上用力,借着潭底的一块石头用力托着那少女重新出到水面,零落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转眼看着身旁昏迷的少女,零落才发现,这少女长的十分的姣美,冰肌雪颜,翘起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在纤薄的眼皮下,一张瓜子脸蛋,纤细的柳眉,脸上所画的妆容已经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而化开了,只剩下耳垂的胭脂依稀有些残留,零落才注意到,这少女的耳垂十分的纤薄,近乎透明,脑子里冷不丁的想起她师傅对玥儿说过的玩笑话“耳垂薄的人啊,命短且无福,呐,像你这样耳垂这么厚的人啊,命好有福气啊。”这少女的耳垂如此之薄,难道命不好吗?

    那两个侍女看到零落带着她们的小姐再次露出水面,惊喜的喊着:“小姐,小姐……”听到喊声的零落才回过神来,晃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乱想什么呢?然后便一手托着那少女,另一只手用力的向岸边划去,那侍女也赶忙跑到岸边伸出手将零落和她们小姐拉起。

    两人都上了岸,零落瘫坐在地上,疲累极了,说不出一句话。零落抬起头时,那两名侍女才发现救自己小姐上岸的竟然是岚小姐!

    “岚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岚小姐,你竟然识水性?”

    零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好啦,你们快看看她有没有事吧。”

    而两个侍女觉得今日的风岚有些奇怪,但是有说不上来,转过头去看看自家小姐的情况,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不停的喊着那已经昏迷不醒少女,“小姐,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只是那少女早已经不省人事,脸色十分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早已经湿透了。

    零落缓过劲来,看着那两个侍女,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小姐没死,只是在水中就呼吸不顺畅而已,你们赶紧去找大夫吧,这样喊下去你们小姐就能醒的话,天下的大夫不就满大街了吗,真是的。”

    虽说零落说的话不好听,但是那侍女也点了头赶忙跑着去找大夫去了。另外一个侍女则想扶起他们家小姐,但是似乎结果不太理想,零落此时也累的动不了,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那个侍女,说道:“你就不会去找个帮手来?你一个人怎么拖得动她啊。”

    那侍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慌忙之下行了个礼,对零落说:“岚小姐,嫣儿小姐就拜托您了,若水现在去找人。”

    零落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快去快回。”

    那侍女道了声谢,便急忙转身找人去了。

    额……等等,自己就的就是嫣儿?就是风岚的亲妹妹?

    零落起身走到哪少女躺着的地方,伸出手放在嫣儿的鼻子下,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这少女已经没有呼吸了,再拿那少女的手腕查看脉象,发现连脉搏也不跳动了,看着少女苍白的脸颊,零落心想大夫还没有来,这样等下去恐怕这少女命不久矣,看来只好试一试了。

    她脑海里努力回想起刘大爷曾经在河岸边救人的方法,照着模样对那少女施救,双手交叉压住少女耳朵胸口,用力往下摁,约摸摁了十多下,那少女开始不停的咳出水来,零落见有起效,瞬间也松了一口气,就在她想要继续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用力将零落推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零落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在风府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一声尖锐的指责响起。

    零落受了一巴掌,脸被打歪到一边,发丝上的水滴答滴答的滴在青石地板上,从未被人打只有打别人的零落,此时周身渐渐升起一股寒气,瞳孔里蕴满一触即发的怒气,老娘辛辛苦苦差点搭上一条命救了人,还敢说老娘杀人。这还不算,老娘自清醒的时候就没挨过打,只有我打别人的份儿,今儿个竟然敢打老娘!

    零落转过脸,看着来者,那是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与地上的少女眉眼之间有些相似,只是眼前的少女更为圆润一些,一双明亮的圆眼正瞪着自己,且那撅起的小嘴,让整个人也显得刁蛮了些。

    “看什么看,我们小姐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那少女身旁一个看似颇为得宠的侍女站出来,指着零落大声的问道。

    老娘最恨的就是别人指着我的鼻子,不由分说,零落抬起手,瞬间抓住了那侍女的手腕,稍一用力,将那根伸出的食指只听得“咯嗒”一声关节的脆响,便将她的食指掰弯了。那侍女,赶忙缩回手,另一只手则捂住受伤的手,痛的直嚷嚷,那少女身旁的几个侍女见到了,觉着十分好笑,都低低的笑了起来。那侍女好一会儿缓过气来,瞪了几眼那几个嘲笑她的侍婢,然后在那少女旁边说道:“小姐,你看她把我的手掰得疼死了,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零落抬起头,那少女才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啊,原来是岚姐姐。刚才一下子没有看清楚,还以为是有人要谋害嫣儿姐姐呢。”

    那风馨的脸突然转变,有些凶狠的说着:“不过,就算我们误会了姐姐你,你也不用对我的侍女这样下狠手吧,俗话说,打狗还的看主人呢。”

    岚姐姐……听她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岚姐姐,又喊嫣儿姐姐,而身后跟着四个侍女,这样大的阵仗,只怕就是风岚的那个庶出的妹妹,风馨了。从前听风岚说的时候,只是觉得可能会刁蛮一些,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猖狂!

    “这府里到真说不定有人想要谋害嫣儿,只不过我向来是不知道馨儿妹妹的侍女竟然是这样尊敬主子的,这不,姐姐替馨儿妹妹教训教训她,‘这条狗’。”零落特意加重了语气,“免得来日她欺负了妹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