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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五节 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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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建新在家住了几天又回到乡里。

    尹香兰见张建新步履轻盈一步一步往她家走近,那种无法控制地喜悦就像春天绽放地花朵。张建新还在垄中路上她就站在屋坪喊:“回来了?今天坐车人多不?”

    张建新答道:“还行,不挤。”

    尹香兰激动地走上前接过张建新手里的包,俩人一起进了屋。尹香兰把包放在靠墙的椅子上,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张建新的身旁说:“累了吧?休息休息。”

    尹香兰泡上一杯热腾腾的茶递给张建新关心地说:“家里的人都好吧?你也是,你儿子生日也不给个信,什么都没给他买一点,真是对不起!”

    张建新呷了一口茶说:“谢谢关心,家里人都好。孩子生日也不是什么事,你何必放在心上,何必这么客气?”

    “话不能这么说,孩子的事再小永远是大事。”

    张建新喝完茶把杯子放到桌上说:“村里这几天有什么情况没有?”

    尹香兰说:“没什么事。”

    张建新提着包走进房里,见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被子叠得有棱有角整整齐齐,心里顿感温馨舒爽。插在被子中间的手电筒灯头正对着外面,张建新走过去拿出手电筒打开乱照了几下,恍惚尹香兰睡在他身边的影子在眼前浮动。张建新轻轻地嘘了口气,这样龌龊的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他把被子打开好像闻到了女人味,不是好兆头,趁太阳好,赶紧洗了晚上好睡。他三下五除二扯下床单和被套拿到外面扔到盆子里用水泡了,随后把盖的垫的被褥统统拿到阳光下晒着。

    尹香兰正在厨房做饭,见张建新要洗东西,忙过来内疚地说:“老张:你要洗被子也不早说,不然我早就给你洗好了。你先泡着,等会我做完饭来洗。”

    张建新心想:本来就是你弄脏了我的铺盖,再让你洗不更脏吗?他微笑说:“你做饭吧,我能行。”

    他要把上面的气味彻底洗干净,他在床单被套上放肆地开肥皂,在搓衣板上使劲地搓,肥皂泡泡不断地膨胀把他的手和搓衣板掩得严严实实。

    尹香兰从厨房出来见张建新开这么多地肥皂,用这么大地劲觉得太好笑,于是走过去委婉地笑着说:“它跟你有仇啊?开这么多肥皂涮都难涮,用这么大的劲被套不几下就被你擦完了?还是我来吧。”说着手伸了过去。

    张建新没让开而是侧过身子挡住她的手说:“有的东西肯怕是开再多地肥皂用再大地劲都解决不了。这里就不烦你费力了。”

    “洗东西是女人的专利,还是我来吧。”尹香兰客气地说。

    “不用!倒霉的老鼠把我的床弄脏了不用劲染上病怎么办?有开水没有?用开水消消毒。”张建新满腹怨言地说。

    尹香兰悻悻地拿来热水瓶一瓶开水全倒在盆子里。心想:知识分子骂人真厉害,看着不说粗痞话,文绉绉地含沙射影真够伤人的。时隔几天,还耿耿于怀真没劲。我该如何应付呢?她见张建新正在拧床单的水,于是她在水里洗了一块抹布拿着去擦用两个三脚杈架起的竹竿。擦完后说:“老张,这竹竿我是拿的干净抹布抹的,应该干净吧?如果你嫌我脏,你去找一块干净的去抹。”

    尹香兰说的是双关语,张建新听出来说了一声“谢谢”,用手在竹竿上抹了一下,见没有脏迹便把床单和被套晾在了竹竿上。晾完后说:“尹主任,你真行!”

    “乡里妹子本来就蠢,书读得少,又没见过世面,人家含沙射影地骂还以为是另类的客气。可怜啊,乡里人生下来就是挨欺的命!”尹香兰伤感地说。

    吃过午饭,尹香兰的父母到别人家去了,只留下张建新和尹香兰在家。张建新倒了一杯茶端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琢磨着下一步工作如何开展。

    良久,尹香兰收拾完厨房,站在张建新的门外敲了两下门。张建新知道是尹香兰没有吱声,继续在笔记本上写着。尹香兰见没反应,又在门上用劲敲了两下。张建新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说:“有事吗?”

    “我可以进你的房间跟你谈谈吗?”

    张建新走了出来:“什么事就在堂屋里说吧。”

    尹香兰拿把椅子给张建新坐下,然后递杯茶给他说:“老张:那天的事我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的愚昧无知。”

    “过去的事请你不要再提了。”张建新淡定地说。

    “我知道,事虽已过去,但你心里却一直耿耿于怀。那天你醉得一塌糊涂,呕出的秽物把整个屋子熏得进不来人,恶心死了。为了给你清扫,我的胃翻江倒海呕吐不止。我知道你老婆不在你身边没人照顾,我作为房东没办法只好承担起这个责任。我专心伺候守在你身边,没想到你一醒来不但不领情反而遭你训斥,一大堆不中听地话不堪入耳,含沙射影把我骂得一钱不值,你说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什么滋味?我图什么?图挨骂吗?我怎么就那么贱呢?你不觉得太过分?”尹香兰一口气把那天遭到地委屈一咕噜全倒了出来。

    张建新警惕地说:“你来数落我是想让我给你赔不是还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我承认那天态度确实不好,我向你道歉。不过,你确实要反省反省你的行为是不是超过了房东的作为。”

    “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反省的?老张: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只希望你从我的角度考虑,如果别人这么对你,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希望你能体谅体谅下属我的难处,给予理解,尹香兰不是逢人就喜欢的贱货,不会做那种肮脏的事。”

    张建新瞟了她一眼说:“知道廉耻就好,好,好啊!人都是有脸的,希望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也请你别以敬酒之名把我灌醉。”

    “大家都在兴头上敬酒,怎么是我故意害你呢?你喝醉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好趁虚而入呗。”

    “胡说!即使我趁虚而入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那你说,冒充我老婆躺在我身边,这作何解释?万一失控怎么收场?尹香兰:男女毕竟有别,你是个聪明人,轻贱了自己被人唾弃而且会做不起人说不起话,又何苦呢。还是好自为之的好啊,免得自生烦恼。那天我的态度不好,向你道歉!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反省自己的行为,看看是不是过了坎,对你以后做人是大有好处的。”

    “别像个黄鼠狼给鸡拜年假惺惺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好心照顾你还惹出罪呐?别不识好歹!反省,反省什么?世上哪有你这种不知好歹不要脸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少见!得,别把自己当盆菜,没人占你便宜,没人欠你的,不存在什么坎不坎沟不沟的。别在这里装好人来教训别人!”尹香兰鄙视地说。

    “你横什么横?横就别人怕你是吧?我完全是为你好,不要胡搅蛮缠不可一世!尹香兰:我提醒你,要遵守妇道知廉耻,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个度,超出了这个度就会给你带来灾难,骂人不会给你减灾的,你懂吗?”张建新轻蔑地说。

    尹香兰转脸说:“得得得,别人都是二百五,就你好,行了吧。度度度!醉了连人都认不清,梅呀梅的酸溜溜把我当你老婆抱得紧紧的,现在还来责怪我,你知廉耻!算了,既然你认错了,我也不必计较了,握手言和吧。”尹香兰伸出手跟他握手。

    两人的手抓得紧紧的。张建新微笑说:“好吧,以后注意分寸。”

    尹香兰笑着说:“你握我的手真有一种受宠若惊地感觉,特别那天你搂着我的那一刻真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仿佛一下神魂颠倒失去了理智,晕乎乎地却感到很幸福。”

    “看来妹子大了非嫁人不可,不然想男人会想疯的,疯了就很难说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蠢事来。我劝你还是赶紧把自己嫁了吧,不然疯了那可是灾难了。”张建新调侃地说。

    “好啊,我现在就想把自己嫁了,只是没有人来接标。你能接标不?你如果不能的话就请你帮我找一个。我现在要找一个没有结婚的人是没指望了,只有找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了。一切都跟你相似,但不能次于你,你能帮忙不?”

    “你都三十多了,好男人都结婚了谁还会考虑跟你啊?面对现实吧,千万不要打有家室男人的主意,找一个离婚的或是丧偶的男人结婚算了。”张建新开玩笑地说。

    “嫁不出到尼姑庵当尼姑吃斋念佛没什么不好的。男人,脱掉衣服也只是两条腿的蛤蟆,没什么稀罕!”尹香兰满腹怨言地说。

    “确实,稀罕你早就结婚生子了。你的独身主义的精神我很敬佩。不过,你在没到尼姑庵前我建议你跟男人接触时保持一定距离,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非议。”张建新暗示说。

    尹香兰移动着椅子,娇滴滴地说:“放心,我不是放荡不羁的女人,我做事有我的原则,在没遇到心中的白马王子之前我绝不会投怀送抱的。”

    “有志气!那你得赶紧找到白马王子,延误了青春那可是一大损失。”张建新开玩笑地说。

    “急什么?延误不了。”尹香兰对张建新投来羞涩地一瞥。

    张建新全然不顾地说:“青春似流水,过去了再也回不来。还是多拜托点人做媒吧,快点嫁出去,免得尼姑庵又多了个尼姑。”

    尹香兰把椅子移到张建新的正对面说:“真是弱智,我拜托你!”

    张建新笑着摇头说:“呵呵,弱智可做不了这事。”

    尹香兰干脆起身一屁股坐在张建新的腿上说:“你能。”

    张建新笑着推开说:“我可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人啊,你在我身上下功夫那你会得不到好处。算了,你还是不要异想天开做白日梦了,还是认认真真地走别的门路吧。”

    “嗬,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拒绝没问题,只要我看准了再厉害的人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尹香兰回到自己的椅子执拗地说。

    “够厉害!但我必须郑重其事地警告你: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人想以此达到目的是永远不会幸福的!还是慎重考虑吧,不要一厢情愿,不要给他人带来灾难。”

    尹香兰对他使了个媚眼说:“放心,正在建立感情,不是一厢情愿,也不会有灾难。”

    “那可不一定,即使对你有**之心,有家室的人不会轻易接纳你的。”

    尹香兰有些伤感地说:“难道我就这么不遭人爱待?”

    “你漂亮能干,哪有人不喜欢的?”

    尹香兰站起来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张建新一听,我可不能引火烧身啊。他赶紧推辞说:“我的爱人娴熟美丽,才华横溢,是任何女人都难以替代的,她是我心中最值得骄傲的女神,我有她陪伴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女神只能贡着,每天都要贡她你不觉累?”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插足?尹香兰: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跟我爱人比不管比哪方面你都不是她的对手。你能取缔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吗?算了,别白日做梦。但我要警告你:不要成为摧毁别人幸福家庭横刀夺爱地强盗。”张建新语声虽小却掷地有声。

    “你们夫妻感情好,但愿能地久天长。蓦然回首,黯淡无光,淡然无趣,望天长叹。情归何物?揭开面纱,千疮百孔!”尹香兰离间地说。

    张建新笑着说:“蓦然回首,风华异趣,真情留芳。晚年美景,与妻偕老,清逸安祥。我只想劝劝有嫉妒心的好人,请不要螳臂挡车!”

    “看来说真话是嫉妒,是螳臂挡车,真是多此一举!自认为很完美,其实并不然,如果关心你星期天就会抽时间到乡里来看你;你要买衣服,就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式样和大小,不存在买回来不合适。”尹香兰挑拨地说。

    张建新鄙视地一笑:“不愧是刁钻角色!你对我老婆了解多少?需要不怀好意的人指责说长论短吗?我倒担心挑拨离间的人不仅降低了身份,而且还会降得一钱不值。”

    尹香兰恬不知耻地说:“我并没离间你们夫妻感情,只是觉得你还可以过上比现在更完美更幸福地生活。”

    “你这样?会使人完美、幸福?算了吧?不给人增加痛苦和灾难就谢天谢地了,再别叫人全身颤慄,尹大小姐!”张建新诙谐地说。

    “如果要你重新选择婚姻地话,你愿意找事业型的还是家庭主妇型的?”尹香兰恬不知耻地纠缠说。

    她是在说如果跟我结合她会照顾好我的生活,让我衣食无忧,她有什么能力?笑话!张建新轻蔑地说:“事业和家庭相兼顾的女人才是最好的。没有事业的女人充其量也就是个家庭主妇,值得选择吗?我不会选择也不会喜欢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贪图安逸,唯利是图地女人。因为这种女人只会给我带来痛苦。像我老婆这种家庭事业兼顾贤惠善良的女人,一般的家庭主妇是无法相比的,是男人最喜欢地。你说是不?”

    “难道你们的爱就那么纯洁没一点杂质?在特定环境下,男的在外玩女人,女的红杏出墙,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难道你就没玩过女人?你在这里搞工作队,你老婆会甘心寂寞守空房?”尹香兰厚颜无耻地说。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天下的人都是嫖客娼妓!我劝你坚守自己的阵地,不要预谋灌醉他人,达到要挟他人的目的。否则,会毁了自己的。”张建新讥讽地笑着说。

    “看来我是背着磨子看戏,费力不讨好。”尹香兰牢骚满腹地说。

    “烂三流手段扰乱他人心智,使他人落入你设的陷阱,你当然高兴。我看不是背着磨子看戏,而是登台演戏。幸亏理智战胜了邪恶,要不然会被你弄得焦头烂额陷入万劫不复地深渊!”

    尹香兰狡黠地说:“没那么严重吧?本来人就是生活在男人和女人之间,何必把爱你的人拒之门外?你知道我每天像照顾祖宗一样伺候你,除了你老婆还有谁?你老婆不在,我当一个候补妻子照顾你不是更好吗?”

    张建新没想到那天跟她说了那么多地道理她还是执迷不悟,今天说话这样透彻她还没一点觉醒,难缠!头痛!难缠!张建新非常生气地说:“外面很多男人没有女人,你可以给他们补上。我是有老婆的男人,就谢谢关心了!”

    “我知道你有老婆,你老婆再好也没有我红花闺女韵味。”说着用手按摩起自己的Ru房。

    “无耻!地地道道的淫妇!”张建新气愤地转过身去。

    “你把我跟淫妇相比未免过分了吧?关上门是一家,更何况你就住在我家,你必须听我的,不需质疑!”尹香兰刁蛮地说。

    “你专横,你以为你是谁?”张建新鄙视地说。

    “是你要承诺守候一辈子的人!胆小鬼,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就分一点对你老婆的心对我,好吗?”尹香兰横蛮后步步紧逼又耍起了楚楚可怜的把戏。

    “玩够了吧?你的伎俩最适合**!”张建新没好气地说。

    “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都不是一码事。看你像个正人君子,其实不然。只要见到漂亮女人眼睛就长钩了,涎水把裤裆都流湿了。我是看你憋得可怜才让你得到生理上的满足,你不要以为我稀罕你结过婚的男人!”尹香兰挖苦说。

    “哈哈,哈哈,我真还要感谢你,要不然我看到女人会发疯的,即使疯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你就不要处心积虑了!”张建新鄙夷地说。

    “女人对男人的付出是为了让男人更好地安心工作干出番事业。你真要疯了说明我做女人的没有满足你的要求,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尹香兰巧妙地回避说。

    “你这样说我必须接受你的关照啰,那我用什么来答谢你呢?”张建新调侃地说。

    “关照是应该的,答谢就不必了。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虽然你有老婆,一个月才相聚那么几天,鸭子就在水塘边他能不跳进水里寻食吗?”说着就去关堂屋的大门。

    “你这个骚女人真够骚的。”张建新说完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关上门,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书桌上的一张报纸无心地扫了几眼。

    尹香兰端起一杯茶推开门嬉皮笑脸地走到桌边把杯子放在书桌上说:“渴了吧?缓解缓解旱情。”

    张建新随口说:“你想做什么?出去!出去!”

    尹香兰关好房门,屁股就像风摇荷叶左摆右扭地一屁股坐在张建新的大腿上。张建新用劲推开她,她又迂回过来坐在他腿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脸。娇声娇气地说:“几天不见,怎么对我这么生分?难道不知道爱你的人的心思?”

    张建新生气地推开她站起来移花接木地说:“我爱人的心思是让我廉洁奉公,作风正派,请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不要存任何幻想。”

    尹香兰从后面把两只手箍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脸上娇滴滴地说,“四十多的男人还读不懂女人的心,真是枉费了一生。”然后一只手慢慢地在他身上轻轻摸着。

    张建新推开她的手说:“我可惹不起你,你走吧!”

    尹香兰避开张建新的手继续娇舔地说:“人家想你都快想疯了,你也不可怜可怜我,也不亲亲我,老对我横眉竖眼的没一点浪漫情调,真没趣。”

    尹香兰说完脸贴在了张建新的脸上,手在他胸前乱摸。原来对她不满地心情慢慢平息,恼怒的神经也慢慢安静下来。尹香兰见他不动把他按在椅子上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小鸟依人的把头偎在他怀里,一只手搂着他的肩,一只手不停地在他身上乱摸。张建新紧紧抱着她嘴左摆右拧黏在一块,欲火就像燎原烈火迅速蔓延,立刻将大脑防御功能彻底烧毁。忽然,脑子里闪现素梅严厉的身影:你懂“无欲则刚”吗?他猛然惊醒,推开尹香兰站起身说:“我这是怎么啦?不是做梦吧?”

    尹香兰难耐地双手紧抱张建新说:“大白天做什么梦?抱抱我,抱抱我,快来呀!”

    张建新知道已经是欲火焚身达到情不自禁地高峰,如果在这刹那不理智将会覆水难收造成终生悔恨。他用手掐了一下自己,感觉痛,他看了一眼尹香兰,她正用那可怜难耐的眼神等待着他。当看到自己床上还是裸着的,终于理智战胜了疯狂,掰开尹香兰的手表情扭曲地说:“对不起,我不能毁了你.。”

    尹香兰见梦寐以求的好事即将水到渠成却一下中止,顿感难堪地说:“我爱你,来吧,毁在你的手里我高兴。快来呀!”

    “算了吧,我不愿意毁了你,我也不愿意受到纪律处分,你就不要糟蹋自己了。”张建新克制情绪晦气地说。

    “只不过玩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事,来吧。”尹香兰渴求地说。

    张建新看着尹香兰说:“你还要嫁人的,千万不要留下话柄让人说闲话。”

    “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你是怕粘包吧?你如果受纪律处分我来顶着,你还有什么可怕的?胆小鬼,我真高抬你了,真不值得我为你献身。”尹香兰轻蔑地说。

    “既然知道不值,就不要做啊。其实,你是个好姑娘,找个比我强的男人完全不在话下。我劝你不要一厢情愿地爱我,放弃才是你的福气。”张建新仍劝说。

    “你耍了我现在又来奉承我,占了便宜又卖乖,真够阴的。不过,你是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的,走着瞧吧。”尹香兰毫不相让地说。

    “真正的男人爱的女人只有一个,说实在的,我对你没感觉,更没兴趣,你还是重新选择对你感兴趣的男人吧。”张建新克制情绪说。

    尹香兰一听火冒三丈,气呼呼地把张建新的东西扔了一地骂道:“卑鄙!”

    张建新压低声音掷地有声地说:“卑鄙?你不是最喜欢卑鄙的人吗?你还是找个卑鄙的人结婚吧,免得害人害己!”

    尹香兰听到这话,觉得自己过分,如是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说:“我是跟你闹着玩,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她又用撒娇的手轻轻地打着张建新。口里说:“你是真嫌弃我还是怕别人知道?两人的事自己不说谁会晓得?”

    张建新镇静地说:“少来这套,我跟你没发生任何事,别人知不知道都无所谓。请你以后跟我保持一定距离,更不要到我的房间来!”

    尹香兰反唇相讥地说:“别装模作样了,其实你只不过是个高级嫖客,你玩弄了我反过来再来侮辱我,伤我的自尊,叫我在你面前没脸做人,真够毒的。”

    张建新幽默地说:“既然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你又何必煞费苦心寻找机会接近我?你是聪明人,我奉劝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打什么歪主意了。”

    “乡里妹子土气,当然对城里男人没有吸引力。其实,男人不想玩女人那才是天方夜谭。”尹香兰晦气而激怒地说。

    “男人都像你说的那样,那还是男人吗?你毕竟是要找归宿的,不要胡思乱想的在有家室的男人身上打冤枉主意,你还是认真地考虑下跟你情投意合的男人吧。”张建新劝道。

    尹香兰心想,理是这个理,但我不能轻易在他面前认输啊。她娇滴滴地说:“你放心,看上我的人有的是,不担心嫁不出。我也不是淫妇,不会轻易跟男人胡来的。”

    “明智!很好!我还是要提醒你千万不要纠缠有家室的男人,更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张建新警告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