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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八节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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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清华和刘哲军夫妻开了个服装连锁店,刘哲军负责连锁店经营运转和市场营销外围的疏导工作和财经管理,姜清华负责进货和连锁店的经营管理,开始两人配合得很默契,生意也越做越大。

    姜清华除照顾儿子刘星外,其它的时间和心思全在连锁店。她摸索出一整套经营模式,那就是吸引消费者的眼球必须在产品的新颖性和个性上下功夫。她认真听取顾客的意见和需求款式,自己亲自设计到厂家定做。她不仅卖出了自己的品牌,而且店子办得越来越红火。

    姜清华万万没想到最值得信赖的丈夫在她事业的高峰期感情大挪移,偷偷地把周转资金转移到他人账户,使资金短缺很难正常运转。姜清华一筹莫展,预感到刘哲军在外养了小蜜,潜伏的婚姻危机正一步一步向她靠拢。她绞尽脑汁不露声色地想挽救向心力严重偏斜即将脱轨的男人,撑起频临崩溃的家。她只好向亲戚朋友去借钱使辛辛苦苦支撑起来的店子不坍塌。为了防止刘哲军再继续挪用资金停止了他的一切跟经济有关的工作,只要他负责市场营销和连锁店的管理,工资与员工一样按月发放。

    刘哲军开始觉得自己的贪污行为构成犯罪,不仅仅对不起姜清华,而是对夫妻感情的一种亵渎。因此,对姜清华的惩罚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忍受。几个月后,刘哲军控制不住钱的欲望,找借口又问姜清华要钱。姜清华断定刘哲军开销很大是在外养了小蜜,心想只要不领回来不拆散自己的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至于每月花钱在他的工资里多开一两千块作为小蜜的生活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但刘哲军的无底洞很难填满,隔三岔五地问姜清华要钱。姜清华知道刘哲军是在故意挖空她,没办法,只好把一个门面转让置成不动产给儿子刘星买一栋别墅,即使是离婚也不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不落在刘哲军的手里。姜清华跟刘哲军商量说现在房价不算贵,把所有的积蓄给儿子刘星买一栋别墅。刘哲军暗喜,立马同意了。房子买好了,刘哲军知道再找借口要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便到店里隔三岔五地去收每天的营业款。

    姜清华预感到跟刘哲军的婚姻即将走到尽头,美好的家庭即将崩溃。姜清华找来昔日与刘哲军要好的朋友规劝刘哲军不要喜新厌旧要他跟外面的女人分手,姜清华也多次暗示刘哲军婚姻不好会对家庭对孩子带来无情的灾难,男人要对婚姻负责,要对家庭负责,对孩子负责,要挑起家庭的重任。刘哲军表面应承说得头头是道,但还是无休止地打钱的主意。等房子装修好后,姜清华买了一套全新的家具搬了进去,并决定在他们结婚十五周年的纪念日那天正是进去居住,并邀请不少亲朋好友来热闹热闹,想以此找回结婚时的甜蜜收回刘哲军的外心。没想到亲朋好友到新房贺喜之日,刘哲军居然领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厚颜无耻地向大家宣布这就是她的爱人李醒,那孩子是他的爱子刘荣,今天正式进新房居住,谢谢大家的厚爱,谢谢大家的捧场。刘哲军的突然袭击,就像一声闷雷炸锅了,大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全涌到刘哲军与姜清华的身边问个究竟。姜清华顿时懵了不知如何应对,等她韵过神气得是七窍生烟差点吐血。亲戚朋友乱成一团议论纷纷,有的安慰姜清华,有的指责刘哲军。姜清华的娘家人直逼刘哲军讨说法,要为姜清华讨回公道;刘哲军的家人却维护刘哲军的利益,指责姜清华这也不是那也不好。各自据理力争谁也不服输地指责对方,眼看一场和谐地喜事演变成一场聚众斗殴,姜清华悲切地劝大家停止打骂,但双方都想压倒对方,局面很难控制。不知是谁拨打了110,警察来了才制止这场搏斗。姜清华随后住进了医院。

    纸包不住火,该来的终归会来,谁又能挡得住呢?姜清华明白刘哲军是见自己千方百计挽回这个家对她的一种报复。姜清华含辛茹苦换来的是男人的离心离德,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姜清华不甘心失败,她要做最后的努力挽救这个家,她跪在刘哲军的面前求他看在刘星的份上不要离婚,想一个万全之策既保全了家又不损害李醒的利益跟李醒一刀两断。刘哲军鄙视地不但不采纳,反而变本加厉地对姜清华施加压力逼她离婚。姜清华为了孩子,为了夫妻情愫舍不得把亲手营造的家园拱手相让,请人多次做工作说服刘哲军离开李醒维护好不堪一击地家。刘哲军鬼迷心窍没有丝毫回心之意不说,反而当着她的面跟李醒做爱来羞辱她。马临悬崖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无法救了。姜清华只好到法院告他们重婚罪并要求离婚。法院判后并办了离婚手续。那栋别墅的产权归刘星所有,但由于刘星不具有完全行为能力,产权证土地证都由姜清华保管。最后刘星的抚养问题成了焦点,姜清华说儿子是她生的,她不能没有他;刘哲军说儿子是刘家的后代,不能让他人带走。其实,姜清华心里明白,他的目的是要住刘星的别墅找出的借口。姜清华是一个善良的女人,知道刘哲军需要房子住,她也只好做了让步,但房屋证件不能落在刘哲军的手里以防万一。

    顷刻间对儿子的抚养权监护权都被剥夺,毁灭性的打击使她失去所有,设计的美好蓝图瞬间灰飞烟灭,竟连自己落脚的地方都是惨不忍睹。她再无心经营连锁店,被迫将连锁店转让。

    拼搏如同运动场上的运动员,落在最后的一个总是不甘心输给别人。婚姻也是如此,谁也不甘心别人玩弄感情,抢走所有的一切。

    她看到昔日夫妻共同建造的家,看到曾经相爱的相片,她轻轻地叹息:爱,一旦被中伤,不仅找不到原有的温情,而且是种仇人对峙相互残杀难以忍受地痛,这就是爱地深邃迸发地割舍。婚姻是男女之间爱地结合,它可以像滚雪球越滚越大组成一个庞大地家庭体系,它也可以遇到熔点融解成一滩污水渗入地下后继无人。我辛辛苦苦衔来软草细枝铺就栖身的窝,省吃俭用辛勤拼搏努力创造积累财富想以后日子过得舒坦没有后顾之忧。这可谓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后遗其咎。没想到在我事业的高峰刘哲军却惹来杜鹃滴血强行吞噬我的所有为她孵化孩子,成了我辛苦奋斗地讽刺,葬身的坟墓,强盗舔血炫耀地宫殿。悲!

    她心灰意冷,绝望地在舞池寻找开心,寻找刺激,寻找麻醉,她不停地在舞池跳呀唱呀疯狂地发泄。嗓子干了,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累了,在舞池的椅子上躺着。她仿佛是朵飘浮的云,不知去向,不知疲倦,拽着舞友不停地狂歌猛舞上下飘飞。舞厅关门了这才回到现实踉踉跄跄凄凉地回到家,倒在床上蒙头大睡。等他醒来看见墙上儿子的相片这才想起她失去了一切,撕心裂肺地痛。

    光阴荏苒,岁月蹉跎。身体健壮脸色光泽弹性极好地她被折磨得瘦若黄花,脸上晦暗没了光泽,憔悴得几乎无力再站起身。十几年的美好生活,美好回忆仿佛顷刻间遗失殆尽,留下的只是苦涩、凄楚和刀光剑影地掠夺。偶尔看到墙上儿子充满稚气的照片才会泛起一道道爱儿的涟漪唤起对儿子的思念。苦涩的心度日如年,她不能死,她要坚强地活着,要看着儿子长大成家立业,再难熬也要撑起来顶天立地。

    王嫂来到一家衣服专卖店仔细地挑选衣服,拿着一件件衣服对着镜子上下比量,前后照看。

    店员走过来憔悴地站在她身旁说“王嫂,这是品牌。它的颜色和面料都是现在流行的,穿在你身上很有气质。拿一件试试?”

    王嫂回过头,上下打量着十分瘦弱地她惊奇地说:“哎呀,清华,是你呀?好久不见怎么瘦成这样?身体没那不舒服吧?”

    姜清华幽默地说:“我好着呢。现在流行骨瘦美,瘦好啊,正好不要花冤枉钱减肥了。我这不是很美吗?”

    王嫂怜悯地看着她岔开话题说:“真是苦了你。店里生意还好吧?”

    “就是那么回事吧,反正是耗时间,耗生命。”姜清华消沉地说。

    王嫂同情地说:“清华:遇事想开些,你就当他死了,心里就会没有那么多烦恼和痛苦,你心里也舒服点。”

    “王嫂:不管我多忙,我多累,回到家总是伺候他祖宗一样,在店里为了顾全他的面子总让他三分,你说我容易吗?他倒好在外面玩女人还玩出孩子了,把账上的钱一笔一笔都划到了野女人身上。尽管如此我还是把他往好里想,希望他能看在夫妻情分上孩子的份上顾全这个家,我装聋作哑,从不过问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跟什么人接触。没想到明目张胆地趁着我们夫妻结婚十五周年的纪念日他居然把野女人带进了屋还恬不知耻地向众人宣布他们是夫妻,你看世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畜生,哪有这么无耻地杂种?”姜清华伤心地说。

    “做女人做到你这份上够仁至义尽,够不容易的了。你这么好的女人刘哲军都不知珍惜也是枉变了男人,会有他倒霉后悔的那一天的。清华:现在的男人都是一个德性,贱!家里女人对他再好他觉得是在讨好他是应该的,他目空一切还要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炫耀他多有能耐。他在外面拿着你积累的财富招摇过市,招花引蝶诱来好吃赖做贪婪无度的贱货,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即使他们野性十足对他横蛮不讲理他认为这就是人的个性,喜欢的就是他们身上的野性,野性才够刺激,才会爱不释手。欣赏之余想赢得她们的好感对她们卑躬屈膝百依百顺,即使再蛮再横也不说一个不字。你说心甘情愿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人有几个能成大器?几个有诚信能托付终身?几个能考虑到爱妻的真情,儿女的未来和感受?这样的男人没也罢。清华:不能寄予希望的人切莫抱任何幻想,切莫付诸真情,切莫伤了自己。想开些吧,不值得你奉献一生的人走了就走了,再莫寄予希望,再莫留恋。还是为自己好好想想怎么过得开心舒坦点吧。”王嫂开导说。

    姜清华看着王嫂身上试穿的衣服微笑着说:“确实。王嫂:你穿挺合适的,穿着吧,别脱了。”

    “多少钱?”王嫂满意地说。

    “按进价给你。”姜清华说完去翻进价单。

    王嫂客气地说:“清华:别翻了,就按零售价吧。”

    姜清华生气地说:“怜悯我?那多给点。”

    王嫂知道她说气话:“好好好,听你的,就按进价,多少?”

    姜清华说:“就拿两百吧。”

    王嫂按姜清华说的数给完钱看着衣裳的标签说:“清华:这上面标价是598呀,你太亏了。”

    “亏不亏怎么样?买个心里舒服就行。我拼命地去赚钱结果怎么样?妻离子散,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看透了,只要不低三下四去乞讨有口饭吃能活命就行。”姜清华伤感地说。

    “清华:人在世上走,只要衣食有。人活一世草木一春,活得累不累都是一生,何必为难自己,何必为那些不愉快地事搞得自己痛苦不堪。”王嫂开导说。

    “谢谢关心!我给刘星买了一双运动鞋,如果见到他叫他来拿一下。麻烦你咯。”姜清华客气地说。

    “清华:你也是,刘星这孩子多招人爱,你也不带在身边。有个孩子在身边你也不会感到寂寞心里也要好受些啊。”王嫂责怪地说。

    “我要孩子他不给,他硬要放在他的身边,后来法院判了给他。我回过头来一想,孩子是我们两人的,跟谁都是自己的骨肉,都有一种难舍,他原来就喜欢刘星,不至于会让自己的亲儿子遭虐待吧。”

    “清华:我不是说你,刘星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答应给刘哲军。你想那个李醒是盏省油的灯不?如果她心地善良会介入到你的家庭充当第三者破坏你的家庭不?听说早几天刘星吃安眠药中毒在医院抢救,不知道现在出院了没?”王嫂担心地说。

    姜清华听了顿时紧张起来:“刘星吃安眠药中毒,刘哲军这个畜生是做什么的?王嫂:没吃多少吧,不要紧吧,不严重吧?”

    王嫂疑惑地说:“这么大的事你还蒙在鼓里啊?刘星真的可怜,要中考了,碰上这么一出。唉,还算幸运,总算抢救过来了。”

    姜清华吃惊地说:“怪不得我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原来是刘星出了事!刘哲军这个畜生,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肯定是那个臭婆娘害的不敢跟我说。”

    “很难说,他说是刘星要中考了休息不好自己吃安眠药过量引起中毒。”王嫂客观地说。

    突如其来地惊雷令姜清华悲愤不已,欲哭无泪地说:“哈哈哈,他自己会吃安眠药?肯怕连安眠药是做什么用他都不懂。刘星绝不会买得吃的,肯定是那个臭婆娘下地毒手。臭婆娘怎么这么毒啊,害我还不够还要害死我的儿。我非杀了她不可!”她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地烈火。

    “清华:冷静点,既然你知道她毒,她会不防着你?肯怕你还没下手,她就把你杀了。还是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能使她伏法你又能出口恶气。”

    “王嫂,你说我该怎么办?到法院告她?”姜清华措手无策,期待着王嫂拿主意。

    王嫂说:“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要冷静地想清楚,把事情真相详细了解后你再做打算。法律是讲证据的,你要收集好证据才能去告。”

    姜清华听了王嫂的话冷静了许多。说:“王嫂,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办了。”

    “清华:千万要冷静,不要莽撞,更不要义气用事。听说刘星现在在他奶奶家,先去看看刘星问问情况,再到刘哲军那里商量商量,我想刘哲军不至于鬼迷心窍连儿子都不护着吧?”

    姜清华谢过王嫂,赶紧关了店门,慌不择路地来到刘星奶奶家。

    姜清华还没进屋就在外哭喊着:“刘星,刘星,你在哪?”

    刘星听到妈妈的声音,从屋里跑出来叫了声妈妈,泪如雨下地紧紧抱着妈妈放声痛哭,妈妈紧紧地搂着儿子哭成一团。

    哭了一阵,姜清华镇静下来用惊诧地眼神上下打量憔悴地刘星:“我苦命的儿啊!”又搂住刘星哇地一声眼泪喷涌而出。眼泪哭干了,剩下的是仇恨。

    “刘星:是那个挨千刀万剐的臭婆娘放的毒吧?”

    刘星在妈妈的怀抱里已泣不成声:“妈,妈,你怎么不早来呀?你差点再也见不到儿了!”说完“呜呜”地又大声痛哭起来。

    姜清华用手给儿子抹着脸上的泪气愤地说:“刘哲军没良心的东西,在医院抢救也不打个电话给我。今天要不是王嫂告诉我,肯怕我还蒙在鼓里。只可怜我苦命的星儿,在阎王殿里走了一圈,好险啊,差点妈妈再也见不到你了。”说完怒从心起,气愤地骂了几句“畜生”。

    刘星懂事地说:“妈,爸是怕你着急没敢告诉你,我现在好了,没事了。”

    “刘星,你不要安慰我,我知道你在家遭了不少罪,你的心比我还苦。”姜清华说完眼泪又哗哗地往外淌。

    “妈,我没事。”刘星含着泪懂事地为妈妈轻轻地擦着泪。

    “如果当初妈妈理智地处理也不至于那毒婆娘会有今天,你也不会遭到毒手。星儿: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对不起你。”说完悔恨地又抱着刘星痛哭。

    刘星娇舔地用手摸着妈妈的脸说:“妈:是我不好,没有听张老师的话。您别难过,我没事,真的我没事。”

    “还没事呢,差点命都没了。”姜清华更加伤心。

    刘星安慰说:“妈,我的命大,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别哄我了,你告诉我她是怎么害你的。”姜清华关切地问。

    刘星回忆说:“早半个月前李醒跟我爸闹要把我赶出家门,其原因是要把我的房子转在刘荣的名下,爸由于维护我的利益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后来我跟班主任张老师说了,张老师要我提防她害我,于是借故说补课不要我回家。我在张老师那住了半个月,心想事应平息,我忐忑不安地回到家,出乎我的意料李醒对我特别客气居然还要跟我交朋友。我心想她一定是在耍名堂,我也就将计就计答应了她。答应她后,她说物业说房产局要换产权证,要我打电话给你要你送房产证过来,我说你的电话我打不通,要我爸到你那里去拿,她当时生气地说这点事都做不了。就在那天晚上我在房里做作业,她很客气地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羹送到我的手里说,吃点银耳莲子羹养心安神,我接过来放在了桌上。她看着我没动她动情地说吃点东西补充营养。当时我正解题没搭理她,她没趣地走了。等她睡觉去了,我把银耳莲子羹全部偷偷地喂了狗,后来我发现狗不动弹,我的心确实凉了半截。我到学校后跟张老师说了,张老师无能如何都不肯我回家,但我很自信地说我要当回卧底,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张老师怕我出事,跟我一起回来再次警告李醒不要做伤天害理地事。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放学回来,见李醒在厨房做饭,我过去查看橱柜里所有的调料也没发现可疑的东西,我很纳闷那天晚上是放的什么东西呢?后来在茶几上找也没找着,心想我还是吃东西多加小心。就在那天晚上李醒又端来一碗莲子羹放在我的面前调侃地喊我‘儿朋友’吃点银耳莲子羹润肺清神,聪明益智。我心里明白她这是故意跟我套近乎骗取我的信任来诱我上钩,我也幽默地说‘妈朋友更需要营养补充,你吃吧。’她见我不吃干脆端来一碗在我的跟前吧唧吧唧地来馋我,我心里很厌恶又不好明说。我爸他们都在客厅看电视,我想他们见我不吃一个人多吃几勺就没了,有毒没毒就能见分晓,没想到刘荣刚把勺子伸进碗里李醒就抢走不要他吃。李醒似乎很生气地还责怪我,连我爸都说不想吃别吃。我好为难。后来李醒又在碗的上面舀了一粒莲子放在嘴里说,你是怕我放毒是吧,有毒先毒死我。她话已说到这份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我好为难啊,只好端起来吃。”

    姜清华听了愤怒地说:“那臭婆娘有一天跑到我店里来说要换房子的产权证,我知道她是想打你房子的主意,我说房产证我拿去贷款压在银行了。她当即就在店里耍无赖逼我一定要拿出来,不然就要放火烧了店子。后来我报了警,警察把她带走了。没想到为抢家产狗急跳墙居然来害你。看来臭婆娘早就有抢夺财产的野心,早就有心谋害你。她是想利用大家都吃不会对她产生怀疑,又是晚上,人死在床上谁又会知道是故意害死的呢。用软刀子杀人,狠!狠!狠到家了!刘哲军这个蠢猪,搞了这么个魔鬼,真是瞎了眼!你在吃的时候没觉得莲子有什么异味?”

    “莲子羹里放了好多的冰糖黏糊糊的,只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甜味掩盖了异味,说不清其中的味道。李醒她吃了没事,我吃应该问题不大吧,因此,也没想太多端起就吃。没想到,一时疏忽差点要了我的命!”刘星深沉地说。

    “你知道里面放的什么药不?”姜清华追问。

    “当初不知道,到我醒来后听别人说是放的安眠药。”

    “好毒的臭婆娘,他叫你睡了永远不要再起来。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姜清华气愤地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刘星见妈怒气冲冲走了心想肯定是去找李醒算账,他赶紧上前拦住说:“妈:请您别冲动,你想她早有预谋害我,她肯定早就想好了怎么应付一切,你还是冷静冷静想一个万全之策,千万别莽撞。妈:爸爸为此事大为恼火,差点把她掐死。他们正闹着要离婚呢,我看这事就让我爸处理吧。”

    姜清华义愤填膺地说:“只有她死才是万全之策!刘哲军这个畜生,离婚?离什么婚?掐死她一了百了。”

    “掐死她是会判刑的!我爸也是,不知报案让警察把她抓起来。”刘星说。

    “她故意杀人判她死刑都不为过。你爸跟她狼狈为奸,他会报案把她亲自投进监狱?别傻了,让她死他会舍得吗?掐她那只是一时之气做做样子而已。”

    “妈:虽然这次李醒没被抓起来,我想有了这次教训料她下次再不敢了。”

    “傻孩子:还有下次?下次落到她手里你会没命的!不行,这个魔鬼,老子绝不能轻饶!”姜清华气愤地说完推开刘星气冲冲地走了。

    刘星在后面喊着:“妈,别去了,你斗不过她!”

    “傻瓜:绝不能向魔鬼屈服,斗不过也要斗!要不然她以为你好欺还对你下手置你于死地!”姜清华用教训口气说。

    姜清华来到刘哲军的住所,气势汹汹地冲进门大声嚷道:“刘哲军!畜生!出来!黄眼畜牲!出来!”

    刘哲军没在家,没人答应。

    姜清华又嚷道:“李醒,臭婆娘!臭婆娘!滚出来!滚出来!”

    李醒见来者气势汹汹瞋目怒视,她丝毫不示弱地骂道:“哪个臭婆娘竟敢闯进老子的民宅撒野?滚出去!”

    “不得好死的畜生!霸占老子的屋还要害死刘星,你给老子滚!滚!滚!!”姜清华说完拿起门后的扫把朝李醒打去。

    李醒躲开了姜清华的打,嘲笑地跑到一边打开台式电风扇说:“哦,原来是大姐啊,好久没见了,火气见长啊,是不是刚从火焰山下来?芭蕉扇在这里,快过来扇扇凉快凉快。”

    姜清华怒火心中烧,她抓起台式电风扇往地上一砸说:“凉快!凉快!我叫你彻底凉快!”

    “怎么,大水冲到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啦?我可是跟你同一个丈夫的姐妹呀。人家说火气太盛防肠断,我看你这火气恐怕要防内脏烧焦人朝天啊。大姐:人的生命赋予人只有一次,何必发这么大的火糟践自己呢。来,坐下,喝杯凉茶压压火消消气,有什么怨气只管对我发,我不会怪你的。”李醒戏弄地说。

    “吃人的魔鬼,你抢走了我的老公,霸占了我的财产,还要害死我的儿子,你到底是什么魔鬼变的?”姜清华愤怒地质问道。

    李醒羞辱她说:“大姐:你是有涵养的人,虽然小妹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好久没回家应该感到亲切才是,怎么一见面就骂我是魔鬼,是不是太不近人情太不懂礼貌啊?大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刘哲军也是,明明知道你爱他也不去看你一眼,太不懂情义了。大姐:你看这房子布置得怎样?是不是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啊?我真欣赏你的审美眼光,所以一直保留了你设计的原型。你不要指望刘哲军去看你,你想什么时候回来住就回来住吧,反正一米八的床足够我们三人睡的了。”

    姜清华仇视地说:“我差点忘了你不光是魔鬼而且是个地地道道地荡妇!”

    “你在百忙中抽空回来应该不是来骂我的吧?哦,想起来了,刘哲军好久没有跟你在一起寂寞了吧?也是,正当年的女子没有男人多难熬啊。你看我说那去了,你们先坐坐,先喝杯凉茶压压火,有什么事等他回来我们共同商量解决。”李醒不恼不愠地倒了两杯凉茶放在茶几上说。

    姜清华没想到李醒居然处变不惊,这样狡猾的魔鬼刘星一个孩子怎能对付得了啊。她压抑心中的怒火说:“刘星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要放药害死他?”

    李醒对姜清华的质疑十分冷静地说:“大姐:刘星说话幽默,特讨人喜爱,你说这么可爱的孩子我把他视为己出,捧在手里怕碰了,含在嘴里怕溶了,你说我沥胆堕肝地为了他好,这么稀罕他我会害他吗?大姐: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很凄凉,刘星又遭来横祸刚从医院回来,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又有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刘星出了这种事,这都是因为我的失职,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他有着不可推卸地责任,我向你道歉,向刘星道歉。其实,我心里跟你一样难过,每天都在自责忏悔,祈祷,总想着如何来弥补对刘星的损失,如何来安抚他那颗遭受痛苦的心。大姐:心情不好对我发发脾气没关系,我能理解。虽然我有错,从心底来说我对他可以说是做到仁至义尽了。人不就是图个开心舒服吗?刘星脸上的笑容就是我的高兴,刘星舒服的表情就是我的开心,你说我怎么会有害人之心呢?我想你是个明白人,不会嫁祸在我头上说我害他的,大姐,你说是吧?”

    姜清华讥讽地说:“你对他这么好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是不是我要对你叩首下拜啊?其实,你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不就是贪吗,不就是想夺走刘星的房子吗,你现在住了他的房子还不满足,还要抢主人的产权证然后把他赶出家门,抢不到就要害死他,何必闹这么大的动静?魔鬼就是魔鬼,不会对孩子存有半点怜悯心的,说得再好,再动听,也掩盖不了狡黠多端成性的你,谁还会相信你遮人耳目地鬼话啊?又何必惺惺作态?哦,我知道了,你是后悔当初没立竿见影害死他留下祸患。所以,今天还要好好相处再次诱入你的圈套以除后患达到目的。我说没错吧?这就是你沥胆堕肝令人感动得五体投地的杰作,谁还会说你一个不字?好人啊,没人性的好人,真是无辜!”

    “请你不要挖苦我,我真的是为他好,我真没害他。大姐:你说我现在住的就是他的房子,你说我还有必要一定要那个产权证过户到我的名下投毒害死他吗?我李醒再混也不可能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去杀人啊,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乱揣测了,请你相信,我真没害他,真的,我对天发誓。”

    “既然你没害他,那安眠药会长脚跑到他的碗里去?”姜清华厉声问道。

    李醒镇静地说:“大姐:这肯怕要问刘星了。刘星你自己跟你妈解释吧。”

    姜清华压抑怒火说:“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刘星你自己跟你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醒理直气壮地说。

    刘星气愤地说:“你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羹要我吃,当时我在做作业不想吃,你故意在我面前吧唧吧唧地嚼着,然后将我的军逼我吃下,结果吃完没多久我就人事不省。这不是你在我的碗里下了毒还能有谁?”

    “刘星:你年纪小小的不要学会血口喷人哦。你想想,我费神劳力地不就是让你精神好好有精力搞学习吗?好心不得好报不说,反倒怪我谋杀你,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真后悔当初不该让你吃,就不会成了杀人不眨眼地魔鬼,百口莫辩的罪人。”李醒心静如水地说。

    “戏演得真好真佩服,别再假惺惺了。害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天理,你放毒害刘星该怎么处罚?你自己说吧。”姜清华气愤地说。

    “刘星:我真的是喜欢你,你说我喜欢你会故意害你吗?我好心煮银耳莲子羹给你吃,是想叫你养足精神搞好学习争取考上重点中学啊,没想到好心成了我谋杀你的把柄,我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冤啊,冤啊!”李醒十分委屈地叫了起来。

    “你是看我没死不敢承认是吧?开始你嫌弃我,专门找茬跟我过不去想赶我走,后来知道房子是属于我的你不甘心,于是想从我的手里夺走据为已有,逼我爸到我妈那里骗取房产证过户到刘荣的名下,然后把我赶出家门。然而,没想到的是遭到我爸的拒绝。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故意跟我套近乎,用交朋友的方式引我上钩夺取产权证。在我没上钩的情况下,你不动声色想害死我,头一次晚上就在我的碗里下了药,我没吃。你狗急跳墙,那天晚上又故伎重演,又煮银耳莲子羹给我吃,我说什么都不肯吃,你故意将我的军逼我吃,吃完后就人事不省。这就是你的好心,我说得没错吧?”刘星揭穿了她的犯罪事实。

    姜清华冷笑着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不要胡说八道!你说我害你证据在哪?”李醒再也冷静不下来狂叫道。

    “叫什么叫?戳到痛处啦?看你文静的样没想到竟胆大包天!你要证据是吧?刘星就是最好的证据!”姜清华义正言辞地说。

    李醒鄙视地对刘星说:“你摸摸良心,我把你视从己出,从来没有哪对不起你亏待过你,你自己吃东西不注意出了事一古脑都推到我头上,你不觉得我冤吗?无凭无据信口雌黄诬陷我,想置我于死地,你心怎么这么狠啊?”刘星气愤地说:“你对我好我早已领教过了,你不想害死我怎么会在我碗里两次下毒?我说的都是事实,事实委屈吗?别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受害者形象,你是罪有应得该遭国法制裁遭天惩。”

    “没想到好心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天啊,冤死我了。”李醒喊冤。“冤?你不是成心害他,怎么会在他的碗里放那么多安眠药?你还是收起猫哭耗子假慈悲的那一套吧!”姜清华反驳道。

    “你们说我下毒,证据呢?证据在哪?这可是犯法的事不是闹着玩的,没有证据请你们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李醒郑重其事地说。

    姜清华气得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你、你这个魔鬼,当着我的面竟敢如此歪曲事实推卸责任!好人,好人,猖狂到了极点心狠手辣的好人!好人,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借全家吃莲子羹来掩盖杀人的本意,制造一个急症死亡的假象,手段如此歹毒就是你这个好人所为!”

    说完,姜清华气得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盛满茶的茶杯向他砸去。李醒让开了水溅在了她身上,茶杯“咣当”掉在地上成了几块。姜清华又把茶几上的东西用手一扫,只听见“咣当”、“咣当”杯子、烟灰缸嗑击地面清脆的破裂声。

    李醒见姜清华急火攻心地发脾气暗喜,就是要气死你这个背时鬼。她压抑自己的怒火慢条斯理地说:“大姐:你真的是误会了,真的,我没有对刘星放毒。请你查明真相后再说好不?你心疼刘星我能理解,也请你为我想想,我一个关心体贴爱他的人能对他下毒手吗?”

    姜清华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摆在电视机旁的花瓶往地上一摔,说“魔鬼,我叫你狠!”

    李醒狂笑着说:“哈哈,哈哈,摔吧,摔吧,摔了我还免了搞卫生。屋里还有,尽管摔!”

    姜清华见李醒如此伶牙俐齿,气得跑到厨房拿来酱油瓶朝李醒砸去,瓶子没砸正人在李醒的脚下开花,顿时酱油溅了李醒一身。

    李醒再也按捺不住狰狞的面孔,揪住姜清华的头发:“臭婆娘,敢到老子家撒野,怕是活久了,老子打死你!”另一只手握成垂头在姜清华身上一顿乱捶。

    姜清华毫不示弱反过手抓住李醒盘起的头发用劲拽。两人的头被对方拽得扭到一边,头发扯得就像鸡窝。

    刘星在旁着急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刘星用劲地掰开李醒的手,姜清华松开手顺势一捶打在了她的脸上。姜清华怒不可遏地骂道:“不得好死的臭婆娘,老子打死你!”

    李醒挨了一拳,疯了似地又扑了过来去打姜清华,刘星推开姜清华,站在中间厉声质问:“有完没完?下毒还有理是吧?你跟我到公安局去说清楚!”说完就拖李醒走,姜清华也在一旁使劲地拽。

    李醒用劲挣脱后,姜清华说:“不愿意去是吧?那好,直接到法院吧。”说完,姜清华拉着刘星走了。

    姜清华回到家后,请人写了一份诉状,然后找到刘哲军说:“刘哲军:你看这份诉状还要增加什么内容不?”

    刘哲军看后皱起了眉头:“你告她故意杀人,证据在哪?”

    “刘星在医院被抢救,不就是最好地证据吗?医院里不会出假证明吧?”姜清华理直气壮地说。

    “没错,医院只能出示吃了安眠药的证明,但不能说明是李醒下的毒。如果李醒说她没下毒,是刘星自己误吃的,你该怎么说?你又到哪里去找证据?总要找到原始证据吧,没有原始证据法院如何立案?”刘哲军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不要告她?让她继续害人?是啊,要是她判了刑,你身边少了个心爱的女人没法过日子我怎么就忘了呢?亲儿子还不如个臭婆娘!悲哀!”姜清华愤懑地说。

    “问题不是象你说的那样,法律是讲究证据的,没凭没据你怎么告?”刘哲军解释说。

    “你是说不告她?好,你窝藏罪犯,我连你一起告!”姜清华非常生气地说。

    “姜清华:你也讲究点策略好不好?刘星他也是我的儿难道我就不心痛?明明知道是她,但没有确凿证据指控也无法告发呀。”刘哲军显得无可奈何地说。

    “我会找到证据的!”姜清华不服地说。

    “你到哪找?装莲子羹的碗早就洗干净了,药瓶早就丢到垃圾堆了,一切证据都无从查起,别折腾了。”刘哲军耐烦地劝说。

    “你就这样放过魔鬼?”

    “你放心,我会收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