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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师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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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搏叔叔”少白,再与她套了几句,却是布衣子预料之内的话题,因早有交代,少白自然从她口里是问不出什么名堂。

    也就一刻多的功夫,约莫二十分钟,苏白便告离。

    只走时,一双空灵的眸子曾在紫云伯面具上停留,似心中藏话,却不知为何并未开这个口。

    多少叫紫云伯心中起疑。

    见她人一走,少白子才叹:“此子与我年少时的脾性,甚像。”

    紫云伯却回道:“你是想给他一张四叶帖?”

    少白子笑着摇了摇头:“这四叶草象征的是幸运,每期制定几张,交由什么人,都得是议会上几番斟酌才能敲定的,我可不敢与私心叫人走了后门。”

    到这,他话锋一转:“你问我找人这事……”

    面具不语,静等他再言来。

    只听他再道:“只怕问错了人。”

    温润如玉之声,浅笑接下:“谁不知布衣子与你的交情亲如手足,万剑宗、万花谷他前后都去过了,既已现身修真界,岂能与你不往来?”

    “传闻不可信,我义兄早已不在人世。”少白摇了摇头,便开始收拾棋子。

    “或许你是误会了一件事,我问你找人并非是要见他一见,只不过是要你代为转交一份谢礼,给那个叫苏白的孩子。”

    ……

    厢内所聊之事,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所阻,谈话在继续,可他两人却不知世间缘法竟如此奇妙巧合,那清逸下楼的身影好似只是一个过,明明要找的人近在眼前。

    究竟事在人为,若是她未曾压抑住那件心事,离去前曾向紫云伯开口询问了紫翊宸的消息,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苏白下楼后,远远便瞧见师傅就着一桌子菜喝着小酒,她当即将心事从脑海中挥去,如今的她唯有信守二十年之约。

    拉开板凳,瞧了一眼桌上五花八门的菜式,一双空灵的眼随后落在布衣子面前那一双干净的碗筷前,显然还没动过桌上的饭菜,空灵的眸子微微一怔:师傅是在等我。

    一席足一个半时辰才罢,前后布衣子为她做了不少噱头宣传,好叫多少人记住了央石这个名号,她也才得知师傅用意。

    原来是过不了多久,天音门便要广发四叶帖。

    这四叶帖与一般的邀请函不同,它多数是交由修真界的散修手中,拿到四叶邀请函就等于握住了一个奇特的机遇,这机遇则由天音门布下,运气好的应邀前去那一天能获得一些妙法相传,运气不济少也能领个“礼品”回。

    师傅故意炒作她的名号,其目的主要是为了吸引天音门,能搏一个可能收到四叶帖的机会。

    或许吧,“三人成虎”总有效用,人人都此人好,你虽未见此人,却也好感先占了几分,人心不就是这样?除非心如止水、除非羽化登仙,否则,这点凡心谁不曾有。

    其实,若是去凑数拿“礼品”,布衣子不必要为她做下这么多铺垫,毕竟自家的孩子自己疼,他多少是希望苏白能借此机会既能增长一些阅历,最好是又能拿下那本秘籍。

    这一届的天音会,上阳寺苦老也来凑热闹,摆出《易象般若功》,有意借此机会替上阳寺广结“善缘”,此秘籍若与他手中那本《北冥伏法》一并教给徒弟学去,日后在防御这一块可谓是完美!

    当然,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完美,总有一物克一物的道理,只是其中完美相对来讲,能叫苏白在这一块是为佼佼者。

    折腾了一天,赶着夜路,布衣子便带着苏白又回谷去。

    回时还给她那五叶师叔稍回了十几只的软记烤鸡,师傅过,清风的阮记烤鸡手艺还是从他这学去的,师叔便最喜好他烤鸡的手艺。

    到苏白见着五叶师叔为了这十几只烤鸡愣是摇身一变化作个“仙女”,行为却好似饿狼一般,撕着鸡肉往嘴里塞的满口,便是鼓足了劲一口气吃了十只,她才真实的理解了一回,师傅所的最喜好是个如何喜好法。

    起这“阮记”学手艺,那个想当年足足跨越了人家几代变迁,才叫当年那个找师傅学烤鸡的学徒,早在两百多年前就化作了黄土一堆,可想而知,师傅如今高龄少也得有个几百岁,更叫苏白清楚的感受到修真之人与凡人的区别。

    她想起初来这世界遇着的少女,那个与她亲近唤她姐姐的持小家,小家曾‘修行能长生’试图来证明修行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那时候苏白没有任何想法,如今回味那一句话,她多少明白小家一句话,道出了多少人的初衷与追求。

    或许当你能比常人多活二三十年,你不以为然,可若是两三百年,甚至更久呢?

    一夜里,她打坐练气时,一心几用,想了许许多多从前的苏白不会深究的“东西”,末了却想起了五叶师叔起的那句话。

    “师如父,你央石该把他视为父亲。”

    不,没有人能够取代父亲的位置,没有人。

    应这这念想,记忆深处只闻一声“苏白”,久违的父亲转过身来,她却徒然一震!瞧见的竟是师傅的脸!

    惊出一身冷汗的苏白,匆忙收了功。

    下意识的又将自己蜷做一圈,环手抱紧了自己。

    在这漫长的夜,黑暗中一双眼再没合过。

    ……

    赶在黎明到来以前,这清逸的白衣便来到了铁匠台,不用等布衣子交代,她是记得那些大大小小的订单的,便自觉的开始了新一天的炼器。

    一件件利落的一气呵成,工整的做好原型,再摆放好。

    等黎明洒满谷底的时候,五叶师叔打着哈欠转交了师傅赶早捎回来热腾腾的小笼包,便化回了凤型飞出谷去了。

    她也才知道师傅原来一夜未归,是在清风镇喝醉了,五叶师叔去找,师傅浑浑噩噩又只认酒不近人了,抱着酒坛子不肯离开,却还记得要师叔捎几笼小笼包回来给她。

    五叶师叔的‘肚’量大,这一捎便是二十几笼,管叫苏白吃一个星期也吃不完。

    揭开了盖,那热腾腾的雾气将一双眼遮挡的不真实。

    只见她夹起一个小肉包,缓缓送到了嘴边,吃了一口……

    那一年父亲带着她逃到了北方一个村户人家,她发着高烧,那阿婆捧着家里刚出炉的一笼小笼包,她不记得味道,只记得烫得舌头发麻,饥寒却一点点被这包子所填满。

    那时候,迎着风雪抱着她继续前行的父亲,一口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