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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王者气质金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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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当地的习俗,每个孩子七岁生日时,意味着童年的结束,要邀请家里所有亲戚朋友到家里作客,都来观看精于星相的大喇嘛,卜测男孩的未来适合做何种职业,男孩必须按照他们的占卜结果,去选择终生事业,无一例外。

    一切皆由星相学决定,哪怕去买一头牛或一只羊,到决定一个人的终生事业等,全都依星相家的预测结果行事。

    天刚放亮,热罗的阿妈就起床升炉子烧牛粪熬茶;阿爸早已到后山最高山顶上煨桑供护法神去了。

    在数百年祖先们反复煨桑的桑台上,热罗的阿爸热敦公却点燃阳山生长的柏树枝,阴山生长的杜鹃枝、阴阳山沟生长的凤尾草等,上面白艾花及药草均慢慢薰燃。

    热敦公却将先一天宰杀两头羊时,专意留下的血块及五脏六腑慢慢投入桑火里,大壶的青稞酒也徐徐倒进桑火,这种焚烧酒、肉、血的供养叫红桑,主要是供养白哈尔战神,让战神保护热罗七岁生日吉祥如意,而不被魔扰、不为鬼乱等;他平时每天没有重大事情时,主要是白桑,即供养焚烧柏树枝、凤尾草等枝草,旃檀、都如尕、阿尕如等药材,麦子、青稞、大米等粮食,红糖、冰糖、蜂蜜、酸奶、牛乳、炒面、茶叶、酥油等物煨桑,叫白桑。

    热敦公却凝视着桑烟以测热罗生日之吉凶:桑烟又粗直又浓白,直升云霄,他笑了;谁知天空突然飘来黑云,竟把白色桑烟压住了,他皱了皱眉:“难道今天有什么大人物来压我们?”

    为了更好地观缘起,他又将“风马符纸”展成扇形,尽力向空中抛出,“风马”像天马奔驰,又似美丽的仙女翩翩起舞,并在高高的蓝天白云下悠然自乐地飘浮,他这才欣慰地笑开了花。

    他正准备下山。突然一阵无名狂风袭来,令他打个寒颤,再看“风马符纸”时,竟见它们被狂风刮得四散飘飞,他整个脸拧紧得要绞杀天地:“今天难道有大凶?怎么桑烟和风马符纸都显示出不祥的警兆?”

    他紧紧攥住腰间的宽厚玄铁战刀,他那漆黑的头发在冬天冒着冉冉青烟、深棕色的眸子闪现着令人惊悚的杀气,他使劲地咽下口水,双手合十跪下,面对虚空祷告:

    “全世界最大最威猛的第一战神白哈尔大王,

    我家祖宗七代都在这个祭台上祭祀了您几百年;

    请您一定帮我度过今天的难关;

    今天是我儿子的七岁生日,

    不管是天上的天神,

    人间的念神,

    龙族的龙神,

    还是人类的什么畜牲,

    只要他敢对我的儿子、对我的家庭构成伤害,

    请用您的金箭射穿他的心脏,

    请用您的铁勾,勾出他的双眼及心脏,

    请用您的弯刀砍掉他的脑袋,

    我本是佛子,慈悲为先,

    对方倘存一善念,就和平解决;

    对方若十恶不赦,我宁舍生命,

    也要保卫我的家人,

    请白哈尔战神王赐我力量吧!”

    金色的朝阳,照得热罗的家分外明亮,尤其是墙上遍满的红苔藓,犹如布达拉宫的红宫,或法王的宅院,不仅吉祥圆满,而且象征权利地位的缘起。

    热罗家的宅院特别大(一楼共11间房,二楼对应的正中间五间房,三楼正中间的一间独屋,里面供奉着莲花生及其三大护法,还有普巴金刚及其护法),其整体布局:一楼11间,二楼5间,三楼一间,共17间正屋。犹如红色金翅鸟展翅,而受到保护。以十一间正房向外围成一个大院,大院的两边(即正房的左右两边往前方),又各建了七间厢房,共14间厢房。

    正屋的第三层只有一间,作密坛,供奉着上师、本尊、空行、护法、佛经、佛塔等三宝所依物;正屋第二层五间,是全家人的卧室,最中间是智光大师的禅房;第一层11间,中间三间贯通,作会客大厅,大厅南边一间屋,一半是上楼的楼梯,一半是护法殿,里面供奉着战神大王白哈尔,这种世间护法面前,必须供奉见过血、杀过人的战刀战剑之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围墙院外,左前方九米处是巨大的牛圈、羊圈及狗圈(自热罗出生时,羊被万年蛇妖吞食后,热罗的阿爸以一大袋黄金换了一条金色雄狮般高大的藏獒,守护着他家的牛羊)。

    热罗家的院门外,是一个容纳万马奔腾的浩大场地,比现代的广场更大;热罗家的左前方五百到一千米处,是背山的分支山脉,在此处抬高,犹如龙抬头(正好在左青龙的龙位),龙口下是百亩大水塘,绝妙无比;而且远处有一座更高更大的背山回头龙脉,亦伸向热罗家左前方,构成了双龙之象,构成了天然的巨大的山环水绕、藏风聚气帝王风水。

    热罗家的右前方五百多米处是一所小寺院(寺后亦是一条绵延的背后大靠山分出来的支脉),是一座宁玛派小寺庙卓玛寺,庙内有三十多名常住和尚,正好压在白虎凶位,镇宅降魔缘起一目了然。据说是热罗的祖先用几袋子黄金请人建的庙,然后又邀请僧众住持,而香火旺盛了几百年。

    这只高贵的王者气质的金王藏獒,是**南部几乎半个**都公认的神犬,不知多少地方头人、官吏、军官及富翁们都打过它的主意,但他们一接近它,它只须扭头给你一个眼神,顿时让人的气势就矮了十分,身疲腿软、自惭自贱,自知无福拥有这位“东方神犬”。第一时间更新

    唯有高原雄鹰热敦公却,才配做它的主人!

    热敦公却虽不是奴隶主,更不是什么宗教领袖(当时还没有活佛之类的称谓);但他鹰眼中的逆天杀气,令所有人望而生畏!这头凶猛异常的藏獒只认这位主人,总是像猫一样地向他献媚;若见他人,则抬起高贵的雄狮王之头颅,冷峻地蔑视天下一切人!

    别说人进攻它,即使一头猛虎见了它,也是百节酥软地卧地不动;否则,它山吼一声飞奔上前,咬断虎脖像磨牙一样消受!

    祝青巴富豪的儿子拉毛顿珠,平时最喜欢欺负热罗;但只要热罗带着它溜达时,拉毛顿珠就吓得面如大粪色,连眼睛都不敢看一下那头藏獒,生怕热罗打个口哨,这神犬会从天而降,把他当糌粑团吞下。

    近一年来,智光大师为了激发出热罗巨大的体能,而令热罗每天早晨带藏獒长跑,令祝青巴的坏子拉毛顿珠几个月都不敢露面了。

    这天上午,成群结队的亲友们都骑马来到热罗家,就在大门外的万马平川大草场上席地而坐(热罗家提供有两尺见方的九寸厚的小坐垫在地面上),面前长排的小矮桌上,摆满酥油茶、奶茶、糌粑、羊肉、牛肉、油饼、油条、藏式糖、苹果、梨子及各类糕点,还有成袋的食盐、硼砂、犁油放在一边。

    亲友们全都愉快地边喝茶、吃点心,边聊天欢笑……

    为了回应亲友们的快乐似的,热罗家邀请的乐师们,卖力地吹着人的腿胫骨长号喇叭,打着铙钹,击着人皮鼓;一群缤纷异彩的美丽姑娘们踏着节拍,边舞边唱,乐得全场掌声阵阵!

    那头王者——藏獒也停止满场巡视,昂起高贵的头颅,凝视青春少女们的精彩表演!

    更深沉悠远的长号声压过了全场所有的声音;全场起立,鞠躬合掌,面向声音的来处。

    一行二十多人的红色法衣缓缓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几个喇嘛扛着一个几米长的大铜号,后面的人依节奏边走边吹;中间是巨伞下的星相家大喇嘛——宁玛派祖庭桑耶寺堪布列绕嘉措;他的前后左右簇拥着管家、侍者及众弟子,由热罗家门口那个卓玛寺堪布洋增喇嘛引领着。

    草原雄鹰热敦公却匍匐在地顶礼,桑耶寺堪布列绕嘉措将白、黄、红、绿四色四条哈达放在他的颈部,他立刻从右后面的长子手中接过更宽、更长的锦绣五色五条哈达献给堪布腕上以回敬。

    大堪布接受哈达后交给旁边的管家捧着,一行直接进入热罗家正房,在房间里喝酥油茶,在这种场合,只有贵宾方可在家里端坐。

    热敦公却正准备开始布置占卜时,几个儿子惊慌地冲进来,向阿爸招手。他们走出大门一看,一队三十多人的军队簇拥着几位骑白马的衣着华贵的人,正向家里走来。

    来人在门口下马,将一条丝质白色哈达捧在热敦公却的手腕上,他将此哈达转递给左面的二儿子,同时又从右面长子手中取出一条更高级的长哈达敬献给刚下马献哈达的高官——当地头人。

    干瘦苍老的头人故作生气地说:“‘欲住拉萨城,先敬拉萨神’,你我同住一个山谷、同喝一河水,家里有喜事,居然不通知我,是看不起老夫了?还要等老夫不请自来,厚着脸来讨杯青稞酒喝?”

    热敦公却立刻道歉:“尊敬的头人,‘像冈底斯雪峰一样挺拔,像玛旁雍措湖一样深邃’,像您这样高贵的身份,借小民一百个胆,小民也不敢劳您的大驾呀!”

    头人夫妇向客厅主位上走去,见主位上的高大肥胖的列绕嘉措大喇嘛端坐不动,连眼皮都未翻他一下;他立即变脸,似乎要发作。

    热敦公却飞快地在大喇嘛旁边加了两个大厚垫子,请头人夫妇落座。头人才礼节性地对热敦公却点点头坐上去。

    头人没好气地斜眼瞥了一下坐在身边的大喇嘛,阴阳怪气地询问:“‘过去的喇嘛能在天上飞,现在的喇嘛骡马驮不动’,不知**王是哪座庙里供着的菩萨?”

    桑耶寺堪布顺着来机回答:“‘河小浪大是仗着雪山上的雪水,人小声大是仗着主人的威风’,贫僧不才,仅在桑耶寺揩佛油。”

    热敦公却为了及时制止这种僵局升温,赶紧拉着年迈的母亲、自己的妻子及几个儿子,全部跪倒列绕嘉措堪布面前,献上一小袋黄金,然后再给每一位僧众奉上一块黄金。

    热敦公却一家又跪在头人夫妇前(凡见奴隶主,必须下跪),又献上与堪布一般大小的一袋黄金给头人;头人掂了掂黄金,揶揄地说:“你是我们这方圆几百里的首富,气旺得很哪!多年来都是我到你家里来供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到我家添油吧!”

    头人的老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热罗阿妈颈上的红珊瑚珠串,指着热罗阿妈身上那串巨大的红珊瑚珠串,撒娇地扭捏:“嗯啊老爷,我想看看那串珠子嘛!”

    热罗的阿妈一惊,赶紧伏在地上不敢动——全**人都把全部财产穿戴在身上,这串红珊瑚是自己娘家的陪嫁,再加上丈夫家里历代祖先遗传下来的,全部串在一起,才有目前的长珠串——从脖子到地面,那串珊瑚珠完全打开来戴在脖子上,会一直拖到地面;所以,才挽成三圈套在脖子上。这可是全部财产呀!

    头人故意细声慢语地哼唧:“热敦公却多吉呀,俗话说‘住在金山上,一切都会变成黄金’,这不,你家世世代代住在这谷中最高的地方,地方又是最宽阔的,住这种福地,石头也会成黄金的哟!不用那么小气嘛,把你老婆那串破珠子拿来我们看看嘛,不过是看一眼嘛!”

    热敦公却将手放在夫人的肩上,伏在地上的夫人自然会意,缓缓摘下红珊瑚,双手反举过头顶,她依然趴在地上没动。

    热敦公却双手托着千斤重的两个家庭历代祖先的心血,托着陪伴自己几十年的夫人全部热爱及财产,双手奉给他人;那双胖得几层手腕肉的戴满钻石珠宝戒指的手,快速而准确地抢过去,迫不及待地往身上套,顿时跳着脚、拍着手欢呼:“嗨耶、嗯啊!好舒服耶!”

    吸着鼻烟的干瘦皱脸哈哈大笑,露出几颗满是牙垢的参差不齐的昏黄锯齿牙,从那牙缝的黑洞中飘出几个音节:“既然舒服,多戴一会儿呗!”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亲友们,啧啧啧地直咂嘴!

    热罗横着眼欲冲向那串红珊瑚,被他的阿爸按倒在地;热罗的二哥用手指着那个套着阿妈红珊瑚的胖婆,正要吼叫什么,也被阿爸一巴掌拍趴在地上。

    头人夫妇赞许地欣赏着热氏一家的精彩表演;另一边的僧众,全都闭目端坐持咒。

    坐在胖婆下手的祝青巴,是她的亲弟弟,是横行一方的霸王及富翁;祝青巴的儿子比热罗大三岁,人高马大、膀粗腰圆,见了热罗就打,仿佛热罗生来就是找他打似的,他越打越过瘾。

    祝青巴的贼儿子拉毛顿珠,乘此机会在热罗家里晃荡,因为古**,家家都没有实际的门(那时没有小偷),都是绣着吉祥结的吉祥图案的门帘,所以,每个房间都是敞开的;拉毛顿珠见里屋护法殿密坛内的有真人那么高大的全鎏金白哈尔战神王,两边,分别由纯铜支架撑着的两副古代铠甲:纯金的金盔上镶满宝石及天珠;全副犀牛皮铠甲外面,全是纯金金片,一片片地固定在犀甲外面,还有纯金的大护心镜,镜面上有模糊的古梵文字母;犀牛皮靴外面亦全是纯金的金片;两副金甲衣面前都各靠了一支三米多长的金枪;支架上挂有金腰带、金弓、金箭、金剑、金刀、金飞枪等。

    紧挨战神白哈尔大王的面前祭坛上,有一只巨大的纯金供灯,里面装满酥油,有九支灯芯,此酥油灯照亮屋内一切;供灯的左边是一个大金盆,盆内装满各种珠宝及小甘露丸;供灯的右边有一个金支架,支架上横放着一把弯刀,刀鞘上镶满价值连城的古代珠宝,尤其是其中三粒鸟蛋大的钻石,折射着道道光明,纹路古朴细腻、精美华贵;供灯的正前方是一个大铜盆,铜盆内装着牛、羊肉;铜盆的右边是巨大的纯金托巴,托巴内装着雪白的酸奶;紧挨酸奶又是一个同样大小的纯金托巴,里面装着黑茶(砖茶熬得特别浓);而紧挨黑茶托巴的是一只巨大的镶金包银的大成就者头骨,或大班智达的头骨,做工精巧,镶满价值连城的各类珠宝,这个人头大托巴内装满金黄色上等新鲜酥油,光滑山峰形的酥油中央,镶进一粒鸡蛋大的紫红色甘露丸;牛羊肉铜盆的左边是一个巨大的纯金护法杯,上下两层装满了青稞酒,上层金杯内有一块黄金;护法杯旁边还有一个大金盘,金盘内是各种糕点及乳糖;最外面一层(即供奉者最近的第一排,或供坛最边缘的一排),是七只大金碗,金碗内是洒有藏红花的清水;七只金碗的右边,有一个巨大的镶金包银的人皮手鼓(12岁少女的头盖骨)、右旋的白色大海螺,及一副巨大的黑色铃杵;七只金碗的左边是青稞面和水做的涂有颜料的大朵玛。

    所谓的“左右”方位,是以密坛上战神白哈尔大王的左右手为标准;绝不是以供奉者自己的左右手为标准;供奉凶猛护法,可不能乱了方寸,否则,护法神不喜反为祸!

    祭坛地面上,堆放着布满灰尘的古代刀、枪、剑、矛、弓箭、飞枪、套索、月形弯刀、三叉戟、铁钩、铁球(飞弹)、天杖、金刚杵、普巴橛等。

    他从纯金的刀鞘中拔出刀,居然还是黄金刀,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他赶紧跑到那胖婆面前撒娇——轻轻搓着她的肥肉手背,小声说:“大姑,我好喜欢、好喜欢这把刀!”

    胖婆又提起干瘦老头手背上的皱皮,又对那小子努努嘴,干瘦老头故意大声嚷嚷:“君子不夺人所爱嘛!一把烂砍刀,有什么好玩的?也许热敦公却多吉还有用呢!”

    热罗全家闻言,全都从地上直起身子,见拉毛顿珠手上的“九龙金刀”,全都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全家的镇宅之宝呀!是祖上传下来的最珍贵的金刀,价值连城啊!

    热罗再也控制不住了,冲起来就扑向九龙金刀;拉毛顿珠对着热罗的小肚子就是一脚,热罗向后仰倒过去,将喇嘛们面前的长条木桌撞翻,酥油茶与碗里的糌粑洒得到处都是;热罗的二哥愤然而起,抓住一个酥油茶壶就泼过去,烫得拉毛顿珠杀猪般地嚎叫;祝青巴拔出藏刀就砍热罗的二哥,被热罗的父亲一把将热罗的二哥抓回自己的身后,他自己右手按住腰中的战刀怒目相对。

    热罗的祖母及阿妈抱住热罗的阿爸;桑耶寺堪布列绕嘉措大师大吼一声:“好啦!别再添乱啦!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要不再干正事,我们就走啦!”

    头人这才清清嗓子、收起鼻烟壶、撸撸鼻屎,干咳两声:“看来我们今天是不速之客。好啦!我们先走啦!你们忙正事吧,告辞了,各位!”

    一行人向外走去。

    “留下我妈妈的珊瑚珠和金刀!”热罗早已拔出阿爸的战刀,阿爸并未阻止。

    他们看着热罗眼中的烈火及手中的战刀,犹豫了一会;拉毛顿珠边哭边拉他的父亲往外走:“别理他!这小子本就是一摊稀屎,我不是一脚把他踹到河里,就是把他踹进沟里!”

    热罗正准备持刀冲向拉毛顿珠;突然,一声旷古苍凉的恐怖声音从空而降:“欧——”

    金黄色的恐怖大王堵在门口,昂着头,长嘴獠牙正对着拉毛顿珠的喉咙,拉毛顿珠刹那蔫了,萎顿在地,嗫嚅着递过金刀放在藏獒面前,藏獒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然的目光继续盯着胖婆,胖婆早都吓得魂飞天外,她何时这么近距离的见过如此高大凶猛的狗王?!她两腿哆嗦得已承受不起那肥躯,靠着照样颤抖不已的干枯僵尸而顺然倾泄在地上,像解除魔咒似的立刻摘下珊瑚珠,颤抖的手一伸一闪在推向藏獒。

    藏獒这才横过高大强壮的身体,向旁边踱去,留下空门让这帮人逃命!

    门外两侧立正的士兵,戴头盔、穿犀牛皮铠甲、蹬虎皮靴,手执巨大的黑铁长矛、腰佩弯月型的长战刀,在百姓面前两脚一碰,地震山摇,令人闻风丧胆!

    不知为何,在藏獒面前,他们全都泄了精气神,全都后脖无力、双脚稍息、罗圈腿靠不拢、长矛抵在地上斜着拉住,也靠不住身体了,没有一人精神抖擞地与藏獒对视!

    看来,王者一怒,天崩地裂;至少今天不会有人,拿那根铁棍棍,去迎接那雷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