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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宪章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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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狮子般称雄一天,胜过当绵羊百年——意大利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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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聘书吗?”

    爱德华微微皱眉,看着这张文件上所写的,没有立刻回答,但也没有立即拒绝,只是自己在心中琢磨,思量着。

    “这个世界已经颠覆了你之前的认知。”

    黑人提着公文包,静静地看着爱德华,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目光深邃的道:“可以说,你32年的经验,只在你今后步入的这个世间,占极小的位置。”

    “超能者的世界?”爱德华笑了笑,将手里的文件放下,抬头问:“有很多超能力者吗?”

    黑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超能力者并不是单独的异能者,也有高科技辅助和生化技术进行改造的人类。”他顿了顿,看着爱德华:“人类个体的进化,还没有强大到有很多。”

    “我那些弟兄们都死了吗?”

    爱德华突然开口打断道,他直直的注视着黑人的眸子,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是问起了他的兄弟们,他的嗓音微微颤抖:“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全部死亡。”黑人点头,没有丝毫隐瞒,因为这本就不是能隐瞒的事情:“导弹的威力足以杀死公寓内的任何生命,你能活下来就已经是我们的保护和自身的恢复能力。”

    爱德华沉默,一屁股坐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地面发呆,脸上一片复杂:“他们都是我资助的孩子…”好半响,他才抬起头,看着那个黑人,眼中闪烁着泪光:“一群可怜的孤儿,错过了读书的好时候,只能跟着我在黑帮中厮混…”

    “这是他们的选择,爱德华先生。”

    黑人微微沉默,他当然了解爱德华的生平,更明白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他微微低头,仿佛是在羞愧,也仿佛是在自责:“对于这场事故,我们也有一定责任。”

    “不,不是的。”

    爱德华抬起头,原本潇洒俊朗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我早有心理的准备,这条道路本来就没有尽头。”他埋头低声痛哭:“我不应该让他们加入进来的。”

    黑人没有说话,只是笔直的站立着,微微低头,表示自己的尊敬。

    “他们可以是泥瓦工,可以是小商店的老板…”爱德华想到了很多,前世二十几年的拼搏,今世童年的悲惨遭遇:“甚至可以是落魄的农夫,讨厌的醉鬼,但绝对不可能是一个让人讨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黑帮成员!”

    他的声音逐渐高昂而且尖利:“我想说对不起!可是死掉的谁又能活过来?”早已经泪流满面,悲伤围绕着他。

    “你是一个好人,真正的天使。”看着爱德华悲痛的模样,黑人轻轻的开口道:“愿上帝保佑你。”他的声音轻缓,虽然冷淡,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你的善举,必将升到天上,照耀大地。”

    “善举吗?”

    爱德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擦着脸上的泪痕,只觉得有些可笑,但却说不出的悲凉:“我努力想当一个坏蛋,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成为一个好人…”

    “因为你心中,真正的想成为一个好人。”

    黑人感慨着,平淡的脸上也带了几分敬佩:“研究你的生平,你幼年时候的遭遇让我们认为你会成为一个心理扭曲者。”他顿了顿,显得很是不可思议:“可是你就算成为了黑帮头目,赚到的钱大多也是都给了福利院,收养孤儿和资助穷困的学生。”

    爱德华低头看着那张聘书,还有那张生平文件,嘴角翘起一个微笑。因为如果不是前世那个老头子,恐怕他早已经成为了一个心里扭曲的变态了吧。

    “孩子,你要当一个好人。”那个老头子这句话,可以说影响了他两生两世。

    爱德华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拎着那文件对面前的那个黑人笑道:“能给我一支笔吗?”他翻了翻文件,看着上面的条件,看着黑人那有些惊愕的目光:“我突然觉得,其实你们的待遇不错。”

    “很感谢你的加入,爱德华先生。”

    黑人双腿并立,笔直的站立着朝爱德华敬了一个军礼,他脸上带起了微微的笑意:“每一个超能力者都是人类进化的前行者,保护人类社会和传承,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接过黑人手中递过来的笔,爱德华微微愣神,看着上面的字行,手中却还没有立刻签下自己的名字:“我是一个好人,一个可怜可笑可悲的烂好人,就算我曾厌恶成为一个好人,想要当一个坏人…当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

    爱德华看着签名的那一栏,笔尖轻轻的放到上面,他也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不想否认我是一个好人,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好人,因为有一个人给了我一个深深地烙印。”

    “很深很深,刻在我的心底,无法磨灭。”

    他抬起头,看着黑人的眸子,丝毫不避闪:“就算努力成为一个坏蛋,可是也会不由自主的成为一个好人。”爱德华笑着摇头,眼中却闪现出那个老头子满足的笑容:“我是一个好人,可是不想成为一个烂好人。”

    他一字一画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在洁白的纸上留下了他的决心:“好人又怎样?可我却不会在成为,一个烂好人!”他抬起头,将文件递还给黑人,嘴角翘起弧线:“我要改变这一切!”

    “感谢你的加入,爱德华先生。”

    黑人深深地看了爱德华一眼,将手放在腹下微微弯腰:“人类需要你的能力,地球也需要你的能力。”他的脸色严肃:“希望你不要忘记,你是走在人类进化前端的人类。”他将文件小心的放回公文包中,指了指爱德华身后的衣柜提醒道:“你的衣服过会将会有人送来,会将你带到一处地方询问某些特定的事情,如果方便,请合作。”

    爱德华点头微笑:“当然。”他轻轻摇晃着手腕,扭头注视着窗外的天空,他轻轻说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去用它来寻找光明…”他不屑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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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都是我喜欢的。”

    不到十五分钟,就有人送来一身昂贵的西装。摸着这柔软的面料,颜色与款式都与爱德华最爱的一摸一样,让他对神盾局这个超能者协会的情报能力,心中有些惊讶。

    “你好,爱德华先生。”

    一名帅气的西装男微笑着来到爱德华面前,对比了手中的照片,微微的点点头,温声道:“神盾局的上校在等着你,请你前去做一下资料上的笔录。”

    “好的,没问题。”

    爱德华扎好领带,看着镜子中仿佛是脱胎换骨的一个人,对自己露出一个微笑,他拍拍手,不顾旁人的大声说道:“嘿,爱德华,你现在可是真正的活着啦!”爱德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中央医院庞大无比,但却都是空荡荡的,时不时可以看到几个古怪的人走过,但却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

    走过了几条走廊,进入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那名西服男打开灯光,却发现其中已经坐着一个人,正低着头看着桌上的文件,端着咖啡静静地喝着。

    “上校,爱德华先生来了。”

    那名西装男对爱德华点点头,悄然关上门,顺嘴对着那个人说道:“上校,你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十五分钟之后,爱德华先生将要去神盾局注册身份。”

    “很感谢,十五分钟足够了。”

    那个人抬起头,冷漠的模样让爱德华微微愣神,这种冷冰冰的气质,和之前那两个人简直就是一摸一样。

    仿佛是知道了爱德华心中所想,这个人影掏出手绢擦擦嘴:“对我们宪章光辉来说,这冷冰冰的模样并不奇怪。”他站起来,隔着桌子和爱德华相对视着:“很高兴见到你,爱德华先生。”

    “同样。”爱德华也回一个微笑,开口道:“不知道上校阁下怎么称呼?”

    那名上校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爱德华和他一同坐下,他笑着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可以的话,你称呼我为上校就好。”他端起咖啡敬了爱德华一下:“虽然是上班时间,我想你不介意吧?”

    “不,没关系。”爱德华摸摸嘴唇,相比之下,他更奇怪宪章光辉是什么。

    “宪章光辉,你可以理解为FBI、克格勃之类的职业。”上校抿着咖啡,对爱德华笑了笑:“不过我们可是基本对特殊人的,而不对内。”他伸出一个手指头摇了摇:“是真正的世界。”

    “超能者的世界?”爱德华反问道。

    自从被人送到这个中央医院,他就明白这确实不是美国,而是另一个拥有超能力者地平行空间,而得到的消息则告诉他:这个世界甚至不光是只有人类,而且人类还处于弱势!

    上校点点头:“嗯哼,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他把文件合上,顺着光滑的桌面向爱德华掷去,正好停在他的面前:“这是宪章光辉的咨询表,我们负责统计超能力者,你填一下。”他举起自己面前的文件,拿着圆珠笔笑道:“一式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