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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回荡着老人桀骜的笑声，与之前在杂货店里时完全是判若两人。
“小家伙，我叫胥扬，曾是人类联邦首席科学家，智能机器人研究与开发协会副会长。呵呵，你一定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而且还被现在的政府封锁了一切消息。”老人压抑已久的情绪得到抒发，渐渐变得平静下来，说道最后，语气中透露出隐藏不住的少许恨意。
因为科技的发展，人类的寿命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延长，人类在成年以后，脑细胞的再生速度无法达到死亡的速度或与之平衡，就算依靠最顶尖的医学手段也只能做到尽量延缓。普通人活个四五百年没有问题，有钱有势的上位者更是可以多活三四百年，所以被民众戏谑地称之为千年王八，是真正的老不死。
凌晨的确没有听说过胥扬这号人物，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首席科学家的意义，“你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凌晨紧盯着骨瘦嶙峋的矮小老人，没空也不想深入他不凡的身份。
“即便你不问，我也没想着瞒你。”胥扬皱纹不多的脸上涌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已经算不上是人，或者可以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三百多年前，机器人暴乱之后不久，人类联邦很快就土崩瓦解，我们这些研究机器人的科学家都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各国政府为了息事宁人，将我们送上了军事法庭。”胥扬将滑落到鼻头的眼睛向上推了推，道：“我们一共有6个人，我和另一名科学家事先得到消息成功逃跑，另外四个人，唉……全都被送上了绞刑架。”
“机器人为什么暴乱，至今没有确切的定论，只知道拥有智能核心的三个机器人首领在银心执行一项任务回来后，他们麾下的机器人就开始倒戈相向。我们为科学做出的贡献和牺牲难道还少么？凭什么为了息事宁人就得让我们背黑锅？要不是智能战争机器人抵挡住了外族的进攻，人类早就成了克拉姆兽人餐桌上的食物！”胥扬的说话声变成了咆哮，瘦小的身子因为过度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逃出来后，还是被军方发现了踪迹，他们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和投降的机会，就在黑暗无边的宇宙中，战舰攻击了我乘坐的小型飞船。”胥扬摇摇头，嘲笑道：“幸亏我事先发觉了他们的意图，在战舰主炮开火之前便驾驶着逃生舱逃跑，最后坠毁在了菲尔克星大海深处的某一座孤岛上，也是我命不该绝，那时候菲尔克星的一个反政府组织正煽动民众暴乱，没空理会有东西穿过了大气层，暴乱平息后政府来查探，我早就躲藏起来了。”
凌晨回味着胥扬的话，久久没有言语。
银河系是一个棒旋星系，拥有巨大的盘面结构，四条悬臂围绕着位于银河系中央的银心转动。
银心周围两万光年直径范围内，都被各个种族划为银河系的禁区，即便是身体极为强悍的克拉姆兽人，也不愿意进去，机器人首领到底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苦思无果，凌晨只得道：“你还没说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胥扬同样在回忆着不堪的过往，闻言回过神来，笑了笑反问道：“你对母体有多了解？”
话才说完，他才想起来凌晨根本就是一无所知，“我忘了你不了解母体。当年逃生舱被战舰主炮的能量波及，所有的设备都被损坏了，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后来却奇迹般地生还，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思来想去，一定和母体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凌晨的好奇心快要爆表了。
胥扬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曾经吞食过母体的果实。”
“果实？你不是说母体可能是一种未知的能量体么？怎么可能会有果实？”凌晨很配合地叫出声来，满脸不解。
“的确，母体很可能是具有生命特征的能量体，而且体积大得无法想象。我主攻的科研项目是智能机器人，对这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之前的猜测也是我的一个专门研究母体的忘年老友告诉我的，他叫李绍国，现在好像已经成为首席科学家。”多年的隐居生涯，让胥扬对外界的变化少有了解。
“李绍国？原来他这么厉害，怪不得军方会出动战舰来救他。”凌晨眼神闪烁，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背靠大树好乘凉，要是早些知道他的身份，自己何必把十二所预备院校都跑了个遍，只要去到潜龙星，说不定他一句话，自己就能到华夏国最好的预备院学习了。
“算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现在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太阳预备院的学生，没必要再去麻烦他。何况，让老头一直欠着自己人情，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大的作用。”凌晨眼中闪耀着精光，十足像极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
胥扬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奇道：“小家伙，怎么？难道你认识李绍国？”
“算得上是认识吧，我曾经救过他一次。”凌晨笑道。
“哦？看来你本事不小啊？李绍国那家伙虽然比我小了两百多岁，但在那时候就已经是科学界公认的天才了。不错不错，你运气很好！”胥扬把话题又转了回来，道：“其实呢，果实只是我自己的叫法，它是同鸡蛋一般大小的椭圆光团，同样是在发现母体的地方找到的……据李绍国说这东西是从母体内部掉出来的，一共有三个，没人知道它是什么，任何的仪器设备都无法探知它的构造。”
“搞研究的都知道，想要测试一个未知的东西就需要做海量的实验，但果实却没法和任何东西产生反应，最后只好进行活体实验，哪知道找来成百上千种动植物，都无法将它吸收。直到最后，我提出用人来做实验，对象就是我自己。”胥扬说完，等待着凌晨提问。
“前辈，难道你吸收了果实，身体随之变成了更高阶生命特征的能量体？”凌晨惊讶道。
胥扬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将果实吞服后，当时没有任何异常，是在逃生舱坠毁、我的身体被焚烧干净后，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不过……”他有些沮丧地道：“我躲藏在十九区几百年了，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什么情况，或许有些特殊能力者，也有和我一般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我目前的状态就连普通人都大有不如，怎么可能是成功进化的超高等生物。我的身体的确有些特殊，但也仅能够随心所欲地在实体和虚体之间相互转化，没有任何战斗力，而且时间长了代价很大。”
凌晨没有追问要付出什么代价，他满脑子都在想象母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从里面出来的神秘东西，居然都有如此神奇的作用。
智能核心是如此，果实亦是如此！
——————————————————————————————给大伙解释下，这几天昆明开南博会，小弟我是忙得晕头转向，而且这本书没有存稿，我又不敢注水，实在没办法按时更新啊。今天南博会结束了，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最多这个星期结束，就能恢复正常更新，实在抱歉，罪过罪过。BS一下万恶的EMS，都6天了居然还在南京中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