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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骞君子 温润如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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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骞挂完号,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玩手机br>

    “小伙子,抬下腿。”扫地的大妈拿着拖布在擦地。

    张骞很配合的把腿抬高。

    大妈看了他一眼,边擦地边说:“小伙子,你到底得了啥病啊,能治还是不能治了,我怎么每天都能看见你?”

    张骞:“……”

    “小伙子,私人生活要检点啊,人不能自恃长得帅就乱搞男女关系,这不,报应找上来了吧?”

    “你挂邓大夫的号算是对了,她虽然年轻,可在这一行很出名的。”

    “不过,邓大夫虽然厉害,可也有医不好的病,你这三天两头的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张骞:“……”

    大妈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3号,3号在吗?”小护士拿着排队用的医疗手册掀开帘子问。

    张骞急忙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里走,顺便竖了竖衣领挡了脸。

    他现在已经混得这么脸熟了吗,连扫地大妈都记住他了。

    啐!

    邓初雨正在移动着鼠标点开下一个病人的病志,头上一大片阴影笼罩了下来,伴着一声假咳,好像是要提醒她‘我来了’。

    邓初雨连头都没抬,现在仿佛能感应到了似的,只要他一出现,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头发丝都痒痒。

    “又看病?”

    “看人。”

    张骞将医疗手册往她面前一放,一对桃花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如同灼灼日光下成熟的桃子,那颜色那水嫩,不咬一口都难解心馋。

    邓初雨这才将目光从屏幕转向他的脸,凉飕飕的说:“张特助,你应该去挂神经内科,你不是下面有问题,你是脑子有问题。”

    对于她的犀言利语,张骞早就听惯了,或者说,早就被她讽刺的厚脸皮了。

    “医者父母心,邓医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就觉得那里不舒服,你怎么也得给我看看!”

    邓初雨迟疑了片刻,向后一指:“床上躺着去。”

    “这才对嘛!”张骞立刻乖乖的走到屏风后,就着那张黑色的检查床一躺,眼睛望着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

    在他的脑子里,身下狭窄的检查床变成了家里宽大舒适的席梦思,而他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上面等着女王的临幸。

    一张秀气的面孔缓缓靠近,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正往他身上的某处伸去,她脸上的媚笑如同一剂猛药,让他忍不住一柱擎天。

    如此春色……

    “哎呦。”张骞突然一弓身子,双手捂着某地,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什么柔软的席梦思,什么温柔的小手,什么爆满的激。情,现在只剩下手插着口袋,俯视着他幸灾乐祸的邓初雨。

    晃了下手中的小木锤子,她淡定的在病例上写道:“有痛感,无其它不良反应,随诊。”

    张骞痛得快要缩成一团了,这个女人,还真下得去手,他的命。根子啊,他未来的性福啊!

    “小赵,叫下一个。”邓初雨将医疗手册丢在他的身上,揣着兜走开了。

    张骞叫苦不迭,却又不能发作,谁让他没病找病,活该被她敲一锤子。

    张骞掀开帘子时,目光正与外面刚进来的患者撞到一起,后者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样子,语气颤抖的问邓初雨:“医生,真这么疼啊?”

    “是啊。”张骞也不急着走了,顺势往邓初雨的办公桌上斜斜一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掏出烟来,修长的指头比划着:“她会用这么长的针往你的那里面捅,抽你的米青。液,抽你的血,然后再用锤子敲……”

    男人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攥紧了手中的小册子,匆匆说了句:“我,我改天再看吧。”

    说完,像是鬼追似的狼狈而逃。

    张骞得逞的哼了声:“胆小鬼。”

    说完便从烟盒中弹出一根烟,正要抽出来,却在半途被一只雪白的手夺了去。

    邓初雨厌恶的将他的烟揉碎了扔进垃圾筒,没好气的瞪过去:“你有完没完,别在这里打扰我工作。”

    “长得这么丑的男人也需要你给他看病?看那里?”张骞想到那场面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有那么多科室你不去,非要来男性专科,你就这么喜欢摆弄男人?”

    邓初雨一听就火了,不过气大了倒也没有对他恶声恶气,索性身子向后一倚,半仰着头与他冷静的对视。

    “张骞,我想有一点你必须明白,我是医生,在我的职业面前,没有男人与女人之分,我看得是病不是人,只有你这样没有学识的流亡民才会把我的职业想得那样龌龊,也只有你的那里才会无时无刻不想着跟性有关的问题。另外,我每天看什么病接触什么样的人那是我的自由,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指三道四,如果你这是想追求我,那么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不但是没兴趣,甚至是讨厌,恶心,所以,麻烦你离我越远越好,谢谢合作。”

    邓初雨的一番话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张骞的脸色也不好看,一声不响的,他直接将手中的册子和烟一起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走得太快,差点撞到了门口负责喊号和维持秩序的小赵。

    小赵花痴了一番他的背影才想起来回头询问:“邓医生,继续叫号吗?”

    邓医生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邓初雨被张骞搅得心烦心乱,看一眼地上丢掉的册子和烟盒,她俯身捡起来。

    “我有些头疼,五分钟后再叫号。”

    “知道了,邓医生。”

    小赵说完就出去了。

    邓初雨拿起手中的册子,上面是机打的铅字,印有他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她一算,他只比她大三岁,而且,生日跟她是同天,都是2月14号。

    再看看那个烟盒,全是她看不懂的语言,好像是西班牙语,她知道古巴那个地方盛产烟草,而且官方语言是西班牙语,她猜,他应该抽古巴那里产的香烟。

    发觉自己正在研究他的这些私人事情,邓初雨立刻像是被人电了一下,赶紧将手中的东西统统扔掉,生怕会感染什么病菌一样。

    她想他他那种人做什么,就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一些,那也是他活该,她不是那些随便的女人,也不喜欢唯利是图和逢场作戏,所以,她没空陪他这种花心大少玩感情游戏。

    “小赵,叫下一个患者吧。”邓初雨整理了一下思绪,不让这些事情影响到她的专业判断。

    张骞气冲冲的从医院里走出来,烦燥的想要抽一根烟,一摸兜,空的,这才想起刚才他把烟扔地上了。

    一想到烟,他就想到了邓初雨的那番话,她说她讨厌他,恶心她,让他离得越远越好。

    靠,他就这么讨人嫌吗?

    张骞索性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扔在一边,在医院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也不管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看他,把他当精神病似的。

    风一吹,他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好像自己刚才说得话也过份了,邓初雨是男科医生,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而且她很专业,自然不会像他想的那样,他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一想到她每天要跟各种男人接触,他心里就不痛快,甚至是堵得慌。

    他有能力让她衣食无忧,想要什么买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她犯不着在这里每天瞧病人的脸色。

    一个青年男人步下台阶,偷偷的瞅了他一眼。

    张骞“喂”了一声,“哥们。”

    青年小心的看过来,把他当成了不饕良分子:“干,干嘛?”

    “有烟吗?给一根。”

    青年人赶紧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

    张骞将烟叼在嘴里,下巴一扬。

    青年人立刻给他点了火。

    “谢了。”他闷闷的抽着烟,修长的身躯很快就云雾缭绕的。

    青年人生怕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说了声不用谢便一溜烟儿的离开了。

    “瞧那男人,长得真好看。”

    “是啊,特别是抽烟的时候,让我想到了一个词,颓废美。”

    “嘻嘻,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不要了吧,他看样子像是在等人。”

    两个年轻的小姑娘一边说笑着一边从张骞的身边经过,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不离开他,从头到脚都给细细看了一遍,这才满意的打闹着离开。

    小姑娘也不过十。九岁的样子,还穿着学校的制服,现在的女孩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当着男人的面就敢这样品头论足的。

    要是换作以前,张骞早就睇上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秋波,三言两语必然要了电话号码,至于接下来的发展,那就要看他的意愿了。

    只是今天,他没有这个心思,确切的说,自从看上了邓初雨,他已经同其它女人划开了界限,以前的莺莺燕燕也没有再联系,有主动与他示好的,他也没搭理。

    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她竟然还不肯给他好脸色。

    邓初雨今天是白班,中午十二点就下班了,答应了乔伞陪她去逛街,所以脚步就迈得特别快。

    刚下了几层台阶,邓初雨就愣住了,大白天坐在医院门口晒太阳的,这a城里还真没几个,她心想是哪个傻子,偏偏张骞就把头转了过来。

    对上他的目光,邓初雨怔了怔,马上就目视前方,大步向前。

    “邓初雨。”张骞急忙起身追了上来。

    邓初雨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了,她知道甩不掉张骞,只想把距离拉远一些,否则在医院门口被同事看见,就算长了张嘴也解释不清。

    手臂猛然被人拽住,不比她气喘吁吁,张骞气息平稳,长眉往中间一蹙:“你跑什么,我能吃了你?”<h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