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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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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那个隘列当真是那么厉害吗?”

    在梵河平原的一处,干涸的大地上蒸腾出万缕尘烟,天上的骄阳放射出来的灼热炙烤着行人的皮肤,直要将其割裂成他们脚下大地的模样“师尊”赫鲁盘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一身民族服装打扮的少女,跪坐在赫鲁身前,紫色的眼眸中是纯然的好奇,在她的话语中,赫鲁如死灰槁木的脸上也微微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隘列为罗巴洲近百年来,最天才横溢的青年高手,号称四神之体,一身可兼四神之力,实力不可小觑,当然厉害!”

    “师傅不是也可以击败他吗?”

    “击败”赫鲁哑然失笑,黑瘦的脸上是一丝静静的笑容:“即便现在可以击败他以后呢?”

    “以后”少女看到师尊脸上那一丝淡淡的忧郁,几乎是脱口而出:“还有我,身为毗湿奴大神的奴仆,蜜儿有责任击败一切不利于我族的敌人!”

    少女的俏脸上是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气。

    赫鲁见了,只是微微而笑,面上不显,但心中着实安慰。

    谁说本族人才雕零?

    眼前的少女,还有那远在千里之外刻苦修行的爱徒,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假以时日,即便是隘列亲临,又能如何?

    他的脸上再没有显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闭目而坐,少女眨了眨眼,也学他闭目不动,任天上骄阳射在她如玉的肌肤,反射出一片又一片美丽的光晕。

    沉默在此刻蔓延开去,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上,生成了一片另类的领域,直到斜阳西下。

    “蜜儿,可知炎黄今世精英?”

    “炎黄?炎黄第一高手,狂龙,我知道啊!”“狂龙”

    赫鲁微微而笑,双眸虽未睁开,但却另有一番气势:“张家满门精英,令人羡煞!”

    少女眼中满是疑惑,她自然不知,她的师尊心中,正默默地念着一个少年的名字:“张真宇!”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容可为的手下,只花了四十分钟,我不得不怀疑他具有超卓的暴走族的天分。

    以朱翎的胆量也不敢在车子里面待得太久,早早地便飞上车顶,预备一出车祸便早早逃遁。

    混子坐在前排,脸色发白,手上攥着安全带,系也不是,不系也不是,内心是挣扎不已。

    我在后排看着好笑,初上车时对容可为的不信任,现在早被一股莫名的刺激感觉取而代之。

    嗯,出个车祸什么的,也挺好玩。

    容可为的行动终究还是让我失望了一把,除了在某处不小心擦上了安全岛,在车身上留下一道深痕外,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在十万大山公园后山下车,混子连滚带爬地冲下车来,青白着脸到路边干呕,我笑咪咪地帮他拍背,而容可为,则看着车上那明显的一道白痕,欲哭不能!

    “活该!”

    混子对那个不负责任的司机比出了中指。

    我笑出了声来,同时口中发出呼啸,已飞上蓝天的朱翎很给面子,垂直降落在我的肩膀上,却引出了一声惊呼:“哥,那是你的小鸟吗?”

    少女有着轻轻的惊奇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歌声般悦耳,令人沉醉,混子回头发呆,我叹气,一听声音磁力就是你

    有容妹妹!

    “她,她叫你什么!”

    混子一脸痴情男子的心碎模样,声音颤抖着问我,有容妹妹刚才的发音意义。

    我狠瞪了他一眼,问就问,但是请你不要咬毛巾,恶心!

    然而不待我给他个解释,一边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容可为已对着有容挥手道:“嗨,表妹,这两天还好吧!”

    我别过头去,不忍见到混子变得更为青白的脸,当然,也不想看到容可为那小子阴谋得逞的笑容。

    有容妹妹却是什么也不知道,对着容可为打了个招呼,同时也给了混子一个礼貌的微笑。

    在混子昏头昏脑的时候,她已如一只活泼的小鸟般跑到我身边,搀住了我的胳膊,毫不吝啬地给我灿烂的笑容。

    这妮子,对我比对他表哥都亲!

    我霎时间觉得心里暖呼呼的,笑咪咪地叫了一声“妹妹”

    她当然也就再次甜甜地叫了我一声“哥哥”看得混子在一边眼热,容可为在另一边发呆。

    “哇,好漂亮的小鸟!宇哥,这是你养的吗?”

    有容像捧着珍宝一样地,捧着乖乖地跳到她手上的朱翎,眸光中全是兴奋的喜意,朱翎作出可爱的模样来,轻啄她的手心,哼,是占便宜吧!

    我瞪了这色鸟一眼,又对着有容露出了笑脸:“这家伙叫朱翎,和它玩一玩可以,但要小心,它”

    “我怎么了我?难不成我还能把小姑娘吞下去?”

    朱翎趾高气扬地跳上了有容妹妹的肩膀,大咧咧地啄了一下她玉一般的脸蛋儿,同时口发人言。

    “耶?会说话呢!”

    有容妹妹一瞬间冲出来的兴奋的喜意,即使是朱翎也被熏得晕陶陶的,和苏怡、江雅兰她们不同,有容是纯粹地欢喜美丽的鸟儿会说话的新鲜感觉,没有任何“它为什么会说话”的疑惑,自自然然地便把朱翎的灵性归于“本来如此”但又“好生新鲜”的范畴,这种性格真可爱!

    我不由得再摸了摸她绸缎般润滑的秀发好想在上面亲一下!

    有容妹妹半个身子都依偎在我怀里,得见朱翎这种“妖鸟”的兴奋,使她全身都冷静不下来,不时地用她的小脑袋抵住我的下巴,一蹦一跳,一蹦一跳我抽气,混子抽气,容可为也抽气。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表妹,爷爷他在上面该等急了吧!”

    容可为语气里酸酸的。

    而混子则为他下注脚:“俺们也急了嫉妒极了!”

    目的地是万木丛中一座很有点古气的庭院。

    应该是那种有意仿古的大宅,有容肩上停着朱翎,挽着我的手臂带路,笑容从来没有一点儿的减弱。

    对于今日的聚会,有容妹妹知道的并不多若不是我要来,她怕是还不来了呢!但是,从她嘴里,我还是得到了些情报。

    “好像都是外国人耶,一个个阴阴沉沉的,外公在那里招呼着他们,气氛好闷!”

    外国人我看向朱翎,心中已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两位如果都是他们那种级数的怪物,现在你就杀了我吧!

    朱翎摇了摇它的鸟头,火钻一般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冷冷的光芒,看得我心头一寒,朱翎,你想干什么?

    有容妹妹拍了拍朱翎的脑袋:“朱翎,我带你找大姨去,让你尝尝她的手艺”

    “你大姨?是容馨吗?”

    朱翎搧了搧翅膀,看来,它对容家的成员构成倒是颇有研究也是呢,怎么说,这鸟儿和容家也算是一条线上的人

    “真了不起啊,朱翎,一别十五年,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

    是容馨伯母!

    我偏过头,正看到一身职业套装打扮的容伯母,微笑着走过来,容可为赶紧叫了一声“老妈”有容妹妹也乖乖地和她的大姨打招呼,可是容伯母的注意力似乎全集中在我的身上。

    “真宇,今天要认真些不过,如果不行,不要硬抗!”将声音逼成一线,容伯母向我面授机宜。

    我苦笑,请再说清楚些可不可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要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阿馨,好久不见!我现在是越来越想吃你做的烤肉了”

    朱翎一副亲热的样子飞上前去,却在下一刻被容伯母一指弹飞,差一点儿把鸟嘴打歪。

    在这个时候,容伯母才显示出潜在的气势,虽然还是那样温温和和的笑容,但眼眸中的锋利却如同霜刃一般:“朱翎你还是那么为老不尊!”

    “为老不尊?”

    这句话听到耳朵里,我很是怀疑朱翎那谜一般的年龄,朱翎在空中划出了一连串优美的轨迹,最后轻轻落在有容妹妹的肩膀上“嘿嘿”连声:“阿馨,你还是那个样子再这样下去,便不可爱唔,小妮子,你干嘛?”

    “朱翎,不要和大姨斗嘴!”

    有容妹妹很不客气地捏住了朱翎的嘴巴,不让它开口,朱翎轻松地摇头挣脱,却也不得不飞上半空,歪着脑袋作气闷状。

    我冷“嗤”一声,别过头去。容伯母微笑着伸手相引,我会意,招呼了混子一声,跟在容伯母后面,向宅子深处行去。

    朱翎飞了下来,落在了屋檐上,我和容伯母都没有抬头看它,只是做一些简单的交流。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告诉我一些基本的事件,大概我让某人卖了还要帮他数钱呢!”

    我的话语绝不客气,但却没有针对眼前这位美丽的伯母。所谓的“某人”大家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某人”立刻出来澄清了:“真宇乖孙,请相信我,我可是一点儿的恶意也没有的!”

    看着这位容爷爷脸上那带着狡黠的笑容,我也“嘿嘿”地笑了起来。

    没恶意,或许是吧。但是,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此时的行为,乃是出于一片善心?

    他当然不敢保证!

    于是乎,我们两个人笑声同时上扬,在此刻,我心中已有了计较

    “其实呢,任务真是很简单的,只是帮我充充门面,整治一下那些不老实的对象而且,如果你的推理能力很好的话,说不定就明白从头到尾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可是比较高级的高层会晤啊!”容老头笑得很开心,不愧是黑道大老,笑里藏刀的本事炉火纯青,层层诡秘全数湮没在他的笑容里,我活动了一下全身关节,点头微笑道:“好啊,我就在一边看着你的意思,是做保镖吧!”

    容老头的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条缝,重重地点了两下脑袋,拉着我便向前走。

    容馨在一边微微摇头,一把抓着了老狐狸的肩膀:“爸,你总要让真宇有一些最起码的防护吧!”

    容伯母所说的最起码的防护,是指一件价值上百万新纪币的高档“磁力避弹衣”像是一件棉背心,轻轻巧巧的,但以我的敏锐感觉,完全可以觉察到其中放射出来的强大斥性磁场。

    真是高科技啊练了十多年的功夫也不敢说刀枪不入,穿上这一件背心啧!

    “怪不得现在武学衰退科技,真是个好玩意儿!”

    我有感而发的感叹,让容伯母微微地笑了起来。

    就在那么一刹那间,她眼眸中的气势凝实有如实质,她这样问我:“那么,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是要避弹衣,还是要武技?”

    我“哈”地一声笑了起来,摊摊手,微笑道:“干嘛要选择啊,我最信任我自己修炼而成的力量,但是这种能偷懒的事情谁不爱,何必分那么清楚!像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最好吗?而且,伯母,现在你的样子,很怪”

    我作若有所思状,看着容伯母的脸色由微惊到恍然,接着我脑袋上便挨了一记:“小孩子不要和大人耍心机!”

    我摸了一下头“嘿嘿”地笑,只是,在心里面,却有了那么几分模糊的感觉,容伯母却再不容我多想,带我来到了这次所谓的“见面会”的会场。

    这是在后院一处广阔的庭院中,四面没有什么装饰,空空荡荡的,像一个演武场更甚于一个会议室。

    容老狐狸当即走过去,轻而易举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院子里面三十多人一起将目光盯到了容老狐狸的脸上,一波又一波森森的气息涌动而来,容老头眯起了眼睛,身子微微挺起,自有一番强势者的气息,堪堪与这些人对抗。

    “容青戈,你迟到了!”

    一个干瘦的褐发男子,用炎黄语冷冰冰地说,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态度嚣张到了极点。

    他的功夫我一眼便可以看到底,马马虎虎,只是,在他的眼神中那种我瞧不透的光芒却使他极具气势,而他身后那个壮硕的大汉其力量也着实可观,看得出来,是经过精修苦练的成果。

    容老头微笑着点点头,很大方地认错:“对不起了,诸位,有些事情要老头子我去处理不过,好像有人仍未到!”

    他的目光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此时,仍是那个褐发男人讲话:“埃玛的苏萨神官,还有丛巫的库得拉,刚刚出去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应该是不会来了!”

    容老狐狸点头表示明白,而在一边旁听的我,却是绝对地不明白,看着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熟稔无比的模样,我站在这里,只觉得浑身地不自在。

    也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眼前的这些人面对我时,那明显的惊讶和戒备。

    “这位是”

    一个衣冠楚楚,极具绅士风度的中年男人,将对我的好奇挂在了嘴边,我可以感觉到,当我的目光移到他脸上的时候,至少有四对精完神足的强芒射在我身上,其中,是绝对的戒备和满满的敌意。

    容老头没有讲话,连带着容伯母,他们两个一起靠向了一边,微笑着让我自己应答,我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旋即简短地回应道:“张真宇。”

    场中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一刹那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数集中到了我的脸上,而有部分人竟然有了些畏缩。

    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到了眼里,我垂下了眼帘,将身体移向后面,这种反应,需要我来消化一下

    这场会议正式开始了。

    一行人席地而坐,没有什么寒暄,而是直接地导入正题。

    托他们的福,交流的语言是汉语,我能听懂,但即便如此,其中的意义我仍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

    会议进行过半,努力归纳的我才刚刚有了些感觉,虽然会议的参加人员是三十七人,但真正拥有发言权的,只有六个人,我们这边,连容伯母都没有说话的权利。

    开头研究的,似乎是他们之间这一年来在各个奇怪的领域所产生的矛盾报告,而在这段时间里,我听到的使用最频繁话的是:“不好办用力量解决便是”

    好野蛮!

    接下来的,我真正能听懂的议题,应是两个,或者说,是针对一件事情的两种解法。关键词是“制约者”!

    目的是,建立一个对抗“制约者”的同盟。

    看得出来,那个绅士状的男子对此是最为急切他是叫克里夫吧!

    但是响应他这一提议的人却占绝对少数,在其他五个人里,只有一个矮胖子大力支持,他的名字叫索根,在他的周身,似有若无地现出了一**的腥气,所以没有人愿意坐在他身边。

    但是,并没有人明确地出言反对这个提议,他们的态度都是非常地暧昧,干瘦的褐发男子奇喀,在一阵狡猾的应对过后,凑机会提出了第二个议题:“吸收制约者,除去他们那个正大光明的面具!”

    这个议题明显比上一个议题受欢迎,当奇喀将这句话讲出来的时候,除了容老头那只老狐狸,其他人均为之震动,随即展开了一场堪称是激烈的讨论。

    包括刚提出上一个议题的克里夫,也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场中的气氛堪称是前所未有的热烈,依我看,场中众人的意见有统一的倾向。

    而此时,容老头把目光定到我脸上,微微一笑,在我还在体会他的笑容中的深意时,他已轻松地开口:“否决制约者绝不能和我们混为一谈!”

    他的话一出口,热烈的气氛当即降至冰点,所有“客人”的目光在此时,都变得冰冷森寒。

    半晌“六人组”中一个头上发白如雪,但全身肌肉纠结的黑人大汉,名叫达慕莱的家伙嘿然道:“鬼狐,你们炎黄是大概是唯一没有受到制约者捣乱的吧那么,你们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的事情?我们没道理给你们这个权利!”

    “同感!”

    六人组的最后一人,如同一只黑豹般的提摩多,冷硬地开口。

    在他的身上,我感觉到了和那天的老僧侣相似的气息也在这一句话后,场中的气氛僵住。杀气由浅薄而深沉,直沁入众人心底。

    我明白了老狐狸刚刚那个笑容中的意思敢情是要我做准备,要开打!我垂下了眼帘,眼珠子却是咕噜噜地转了两圈。

    为什么我要听他的?我现在可不再是乖宝宝了

    “对不起,我尿急,告退一下!”

    我笑咪咪地站起身来,脸不红气不喘,大大方方地将这句话道出口来,全场静寂。

    大概在这一刻,所有的人全被我这一句话击到崩溃,直到我站起来往后退,才有人反应过来,他们的目标也一起转变。

    那个达慕莱低吼一声:“张真宇,会议上的规矩你到底懂不懂?没有人可以中途退席的!”

    还有这一条?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但是,我要退席,你们还能管住我吗?这些人好烦!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扬了扬眉毛,摊摊手道:“那么,我憋不住了,怎么办?”

    是个人都知道我说的是屁话,所以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场中的气氛几乎是一降再降,看那些人的眼光,似乎要把我活活地给吞下去。这绝不是我的初衷本来我是要脱离这个是非漩涡的!

    看看容老头那笑得眉眼全不见的德性,我明白,我自做聪明的一招,真真正正地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真混帐!

    在暗恨自己沉不住气的同时,面子上,我也绝不想落在下风,即使那样会使我愈陷愈深。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我的动作,转身就想离开,身后却伸来了一只大手,是那个达慕莱,他伸手要抓我的肩膀。

    要动手了吗?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我也是不会留手的!

    “住手!”

    有人高喝,救了那个达慕莱一命。

    我扭头,正看到了已经站起来的奇喀,他干瘦且轮廓深刻的脸上是极其强烈的气势,和他的外表极不相衬,见我们两人比较听话地住手,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又转过头去,脸上变冷,对着容老头问道:“张先生有否入籍?”

    容老头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笑呵呵地说一声:“小孩子不过是外围成员,不知规矩”之类的废话。

    如果我再说上两句“对不起”之类的言语,接着坐下来当我的乖宝宝,必定可以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压下来可是,容老头是觉得事情不好闹大吗?

    我偏不如他意!

    事后想来,我当时的动作,完完全全就是小孩子式的逆反心理在作祟,幼稚到了极点,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在那一刻,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我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管天管地,管不到本人拉屎放屁我可以走了吗?”

    一句话,让奇喀他们的努力毁于一旦,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容老头还有容伯母的,都变了,里面微有不同的是,容老头和容伯母的眼神里,是那么一丝忍不住的笑意,而其他人眼里,则是冰封一般的杀气。

    “你这是在污辱这个会议吗?”

    胖子索根森森然开口。就在此时,他身上发散出来的腥气以几何数倍增,我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也是一种功夫的话,我甘拜下风!

    不过,这个胖子说得倒也没错,就我本人而言,对这个所谓的会议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好感,怎么说,我也是被强迫着过来的不是吗?

    懒得对他们解释这里面的问题,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迈步要走开,此时,战斗已不是任何一个人所能够阻止的了!首先发难的是达慕莱。

    他的嘴巴里喃喃地念了两声我听不懂的音节,下一刻,便有一股从天而降的大力狠压了下来,什么东西!

    我惊奇中带了丝不屑,身体不动,纯以护体真气的爆发,便将那股力量摧散,有点像中国的道术,但也太落伍了吧,没有一点儿附加效果?

    正想着,三道灼热的火劲便扑面而来,扭曲了我眼前的空间,但我还是可以看到那个出手的家伙最沉默寡言的提摩多!

    他的个人实力,绝对是“六人组”中当之无愧的no1,今次也唯有他是孤身前来,却有着绝对可以保护自己的能耐。

    江雅兰应该跟他学学!瞧人家的火劲,用的真到家!

    挥手将火劲震散“六人组”的人员却再没有了出手的机会,原先在堂下早憋了一肚子火的诸位保镖跟班,一个个地攻上前来,场面全乱了。

    至此,容老头也绝不会再把这热闹看下去,他高呼“停手”而在他尾音尚未落下之前,惨叫声起,一窝蜂冲上来的对手们,整整齐齐地向后撞飞过去,在此之前,我低低地叫了一声:“滚!”

    手上左阴右阳、指掌交叉,轰然的气爆声中,大江滔滔般的气浪一往直前地奔涌出去,而下一刻,由我体内涌动出来的阴力,形成了一道坚韧的气壁,从侧方的角度切入,阻挡在气浪之前。

    前涌的巨浪般的气劲,蓦地翻腾了起来,本已经冲破了束缚的它,竟在前方再度碰上了一层阻碍,它咆哮着要把这障碍冲碎,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于是理所当然的,那奔腾的气浪在阴韧的力量前,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漩涡,用更胜于前的巨力轰然冲垮了前面的障壁,悍然发啸,咆哮前冲,这次的,不再是直来直去的巨浪,而是漩流爆!

    看着那些翻翻滚滚摔出去的人体,我心里面生出了一丝微微的自豪之情,天击道击出后的气虚状态,竟比以前迅速百倍地回复过来,让我明白,不知不觉间,我在进步着。

    除了“六人组”外,能站立的,只有包括容伯母在内的寥寥三五个人。

    我冷“哼”一声,做足气势地负手而立,电光一般的眼神从“幸存之人”的脸上扫过,大部分人的眼神都闪烁着无以伦比的杀机。

    “东海武魁果然名不虚传!”

    胖子索根炎黄语水平很不错,只是,对我们炎黄人所说的“修养”他明显地尚未理解透彻,本来冷冰冰的脸上,此刻更是万种杀机,如果他有那个力量,我毫不怀疑他会第一时间把我给解决掉。而现在,他只能在扔下一句场面话后,怒冲冲地离开,连地上的手下们都不顾了。

    他的动作起了个不好的头。

    接下来是提摩多,他还算有礼貌地点点头,直接逾墙离开;然后是奇喀,他和他那个没在我手中倒下的跟班一起离开;达慕莱也走了;最后是那个绅士状的克里夫,他多说了一句话:“请小心我不认为对这种污辱,我方会咽下去!”

    他的行为我很赞赏,因此就算是他的眼中也有杀气,我仍然给了他一个微笑,没有敌意,这样,令他微吃了一惊。

    “不欢而散嗯,某种意义上,说是尽欢而散也可以啊!”容老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不过对我的行为,他也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评语。

    我先是垂下眼帘,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思绪,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满脸的笑容:“容爷爷,你看我这次的任务”

    “嗯哪任务?”

    他老脸上的笑容令我一刹那间明白,完蛋了!或者是因为我的冲动和不成熟,也或者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想让我如愿,反正,这次我来此的目的,就在他老狐狸此刻的一笑中,付诸流水

    然而,更令人呕气的是,开闸放水授人以柄的分分明明便是我自己!

    容老头笑得当真是很愉快。

    我掐着自己的眉头,接受了自己失败的结果。其实,我是很想生气的,只是,生我自己的气吗?

    勉强和容老头瞎扯了两句,我再没了丝毫谈兴,黑着脸要告辞,容老头也不挽留,笑咪咪地送客,容伯母代行送客之责。

    容伯母的反应也很奇怪,她在之前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和容老头斗嘴,没有任何插进来的打算,而在把我送出门的时候,她却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网址。

    “用你昨天注册的会员身分去那里你的时间只有今晚八点到九点一刻,一定要抓紧时间啊!”“这个是”

    “一些你本来应该知道的小秘密记住,只有今晚八点到九点一刻,早一秒晚一秒都不可以!”

    容伯母万岁!

    我双手合十,掌心中挟住纸条,很虔诚地向着容伯母大菩萨拜了一拜,惹得伯母笑了起来,又拍了我的脑袋一记。

    “哥,刚刚你和爷爷干什么去了?”

    有容妹妹在地上跑,朱翎那色鸟在天上飞,一人一鸟几乎同时撞在我身上,只是那其中的意义却是截然不同。

    有容妹妹是热切,而朱翎,它纯粹是瞎捣蛋!所以,我搂住了我有容妹妹的肩膀,却用一记重拳,将朱翎远远地击飞开去。

    都是你,出的什么鬼主意今天老子做白工,你就是罪魁祸首!

    有容妹妹发出了一声担心的惊呼,我对她露出亲切的笑容:“乖,小妹你不用理它,它死不掉的。今天你老哥我和你一起去游遍十万大山!”

    不容有容妹妹再开口,我半搂着她走向这幢大院外的山道。

    这个时候,容可为和混子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而在后面,传来了容伯母的呼声:“你们傍晚前要回来啊”应声之后,我抬头看看天色,早晨来得早,会议又被本人不客气地打散,日头现在也不过刚到山顶,是上午十点钟的模样。

    容伯母一向是给自己的子女如此的活动空间吗?真羡慕!不过,看看容可为这个反骨仔,似乎

    一行人全是少年心性,顺着山道走了一段路,便没了按部就班的兴趣,首先是容可为,卖弄式地抓着一根横在山道上的树枝,猴子般地一个翻滚,跳到了路边的大树上,三蹦两蹦,便跳过了四五棵大树,把身体隐在密林深处,惊起一波飞鸟。

    混子对容可为的身手很感兴趣,对我招呼了一声,也往密林中跑去,我低头,看着有容妹妹,笑问道:“要不要跟去?”

    “要去,要去!”

    看有容妹妹的脸蛋儿兴奋得通红,我微微一笑,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松松不沾一丝烟火气地飘上树冠,如履平地般向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追去。

    有容妹妹先是惊呼了半声,继而又把脸蛋儿半埋在我怀里,只露出一只大眼睛向外头看,山风扑面而来,在我脸上打了个转儿,再被我的真气排了开去。

    朱翎在我们的头上飞行,在山林之上的蓝天中划出美丽的轨迹。

    追过了混子,追过了容可为,再领先数百公尺后,我一个绝高难度的半空大回旋,身体如御风而行,在飒然的风啸声中踏风而返。

    有容妹妹此时终于将全部的心神放在了树海那辽阔的美景之中,她用力地搂着我的脖子,发出兴奋到了极点的尖叫,我大笑着再度飞上天去

    “好好棒!”

    虽然丝毫没有用力,但过度的兴奋,还是让有容妹妹微有些气喘,她用双手挤我的脸,调皮地“咯咯”直笑:“空中飞人大哥哥”

    我失笑,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有时间,会有比这个更刺激的到那时,带着你苏怡姐姐,嗯,还有江雅兰和祝纤纤她们,我们痛痛快快地玩!”

    “好的!”

    少女用力地点头,然后她的双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对我撒娇道:“今天中午我还要去城隍庙吃米粉!”

    “当然可以!”在她的笑容里,我点头不迭,而此时,我心中也冒出了一个念头真的很想亲一下的她的眼睛。

    有容的笑容啊,娇艳而清纯,眸光中闪动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灵动光芒,更令我为之赞叹迷醉。

    真是个了不得的美人儿啊!当她再大上那么几岁,减去现在的几分幼稚和青涩,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美丽呢?那时候的她,大概需要老狐狸派整整一个军团的保镖来保护了

    此时的有容,最美丽的地方莫过于她的眼睛,她的瞳孔像是最清澈的湖水,可以反射出世界上所有的色彩,并赋予它们灵动的光辉。

    我看着她的眼睛,微笑了起来,在我的注视下,本应休息过来的小妮子现在脸上倒是更红了,这反应让我明白,小姑娘也懂得害羞了呢!

    我送给容可为和混子一人一脚,让这两个家伙先行。

    我拉起有容妹妹的小手,在她回眸的波光里,我微微而笑,但下一刻,我的笑容僵在脸上,而有容妹妹也在此刻整个地呆掉了。

    紧接着,我的耳边响起容可为的惊叫声:“小心!”

    在有容妹妹清澈如水的瞳孔中,正映射出一个黑得诡异的怪影,他从空中滑翔而下,伸出手来,掌心是一抹流动着的惨厉红芒,正贴向我的背心。

    “什么东西!”

    太息一气瞬间的鼓荡汹涌,将及体的杀气全数排了开去,我回手一击,纵二横三,五道指劲联成了一道真气网,将敌人的来势阻了一阻,趁机将有容妹妹送了出去,让前面的容可为接住。

    什么人在偷袭?我心里最大的疑惑便是这个。

    敌人现在出手的只是一人,但,从刚刚杀气爆发时起,我便晓得,敌人至少在十人以上都是身手高明之辈,什么时候,这个世界能人异士满天飞了?

    对手手心放射出来的红芒,委实诡异非常,手指在其边缘拂过,我竟感觉到了一丝灼伤式的痛楚,而下一刻,一道暗红色的光线从那里射了出来,擦过我仓促间偏开的脸,射入脚下的树丛中。

    百忙中抽眼一瞧,我的眼睛险些扭伤那个,那个是

    “是雷射开玩笑吧!”

    容可为大声地抽气,很明显,他的反应说明了一切雷射?安在手上?

    我怎么不知道地球的科技水平突飞猛进到了这个地步了?

    “太无耻了吧!”

    我低呼一声,同时狠狠一记重脚正中敌人的胯骨,将他踢飞出去,我清楚地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同样地,其他人也听到了,在这一刻,放射出来的杀气是之前的十倍计敌人主力终于现形。

    “奇喀”

    对方的态度一点也没有所谓的杀手刺客的职业精神,我一眼便认出了领头的那个家伙,刚刚才分别不久,他便有精力带人来追杀我,本人什么时候和他结下了如此大的血海深仇?

    而且,刚刚这小子不是很像个和平主义者吗?

    这个问题引起了奇喀浅浅的笑容,他干瘦的脸上是满盈的杀机:“炎黄和禁忌的火并,还需要理由吗?”

    奇喀微笑着这样对我说。

    我苦笑,或许你们不需要理由,可我,一个完完全全的不知情者,可是绝对地需要啊!

    奇喀还是那样地笑着,却不回答我,而他的身体已向后退去,他的同伙则逼上前来。

    我吸了一口气,眼光瞥向外围的有容妹妹那里,令我比较安心的是,朱翎降落在了那边的树枝上,以朱翎的异能力,绝对可以护得有容妹妹的周全。而容可为也对我比划出了援军马上就到的手势。

    不过,对于有容妹妹的焦虑,此时的我也只能视而不见了!

    “好了,时间已经不多了,在贵方的援军到来之前,快些开始也快些结束吧!”

    两下拍掌声过后,奇喀一个闪身,落到了数十公尺外的地方,而其他人则几乎同时合身扑上。

    天空霎时间一片阴沉,铜墙铁壁一般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没有一丝缝隙。

    一时间,我呼吸不畅,这些家伙,一个个绝对都是搏击高手!

    巨力过境,林木为催。

    我身边的几株树木被炸成了碎末满天飞,而在漫天的土沫木屑之中,十一道暗红色的光线交织成一张大网,将我整个地裹在里面又是雷射!

    地面上多出了十一个小洞,而我的背后也多了一道灼痕,剧烈的疼痛让我狠抽了一口凉气,真气差一点儿就此崩溃,从小到大,我哪受过这种罪来!

    反射性地伸手摸过去,却又是疼得身体一颤,且因此露出了破绽,被某人不客气地一拳击中肩膀,自然又是龇牙咧嘴,由此跌落绝对下风。

    在昏天黑地的情况下,再挨了两拳一脚后,我才缓过了一口气来,勉强忘记了痛楚,开始接招反击。

    敌人倒是很给面子,那可怖的雷射没有再使出来过,随着我体内的真气运转无碍,我终于从天昏地暗的窘境中完全恢复,更由之生出怒气。

    “混帐东西,明天我要和苏怡约会,你们难道要让我全身缠着绷带去赴约吗?”

    敌人的实力不明,我不敢贸然地使用天击之道,但是,我们张家难道除了天击之外,便拿不出东西来见人了?

    再用肩背硬接了敌人的一记重拳,我终于腾出手来,发出杀招:“左手满江红,右手小重山武穆之威,尽诛蛮夷,杀!”左手拳劲激昂霸烈,右手指影傲岸高绝,左右合一,爆发出的狂飙便如同暴风中的冰雹,席卷八方,拳劲依词境演化,一息间便由怒发冲冠顺流而下,直抵朝天阙。

    拳啸声几可刺破耳膜,而指影断断续续,取苦涩低沉之势,再以弦断之意暗喻,尾随拳劲之后,直直轰出。

    拳锋过处,人体像是稻草人般抛飞出去,骨折肢裂之音不绝与耳,但相对的,被自身的强大真气包裹的拳头竟也是如触钢板,被强大的反震力震得几欲折断。

    感觉中,压阵的“小重山指”已被外挫之力震得红肿,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机器人吗?

    拳劲指力的合流,在连连击中九个人体之后,终于在第十人的胸前停了下来是那个身手很了得的跟班啊!

    强劲的拳头,被他用手稳稳地封在了他胸前,而迫发出的指劲,在他胸口也只划出了几道浅浅的伤口,但无力再进,那触感

    他是人吗?如有实质的指劲击在他胸口,发出的却是金铁交鸣的声响,如果我的基础知识不过关,或许我会将之认为是某种硬气功的惊人效果,但对武学的深刻理解让我明白,什么功夫也不可能将身体完全转化为金属制品除非,他本来就不是人!

    看到在阳光的映射下,对方的胸口出现的金属的反光,我心里面骇然大震,而此时,刚刚漏网的唯一一人,趁着眼前这家伙封住我拳劲的机会,手心中再次射出了那见了鬼的雷射光线,斜斜地刺向我的心脏,我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太息一气在此刻全力爆发。

    拳劲指力不再直突,而是发出了剧烈的爆炸。

    借着爆炸的冲击波,我勉强侧了一下身,让灼热到让人发疯的雷射光贴着我的胸口刺了过去,胸前皮开肉裂,疼痛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把眼泪掉出来,而对面的“人”

    也趁机一脚踢中我的小腹。

    混混蛋,下这么重的手,很痛的!再低一些,我下半辈子怎么做人?

    在有容妹妹的惊呼声中,我连续几个翻滚,卸力的同时,也翻到了十多公尺外的一棵大树上,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所谓的“跟班”

    难道是外星人降临穹天星?!

    一时间,我的心收缩到了极限。

    远处,那个奇喀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更远一些,高手疾速纵跃的破空声传来,气氛,在这一刹那变得非常古怪。

    “东海武魁,果然名不虚传!”

    同样的一句话,由索根嘴里和他嘴里分别道出来,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索根的话里,是纯纯粹粹的杀气,而在他嘴里,则模糊了这层意义,第一时间地让人感觉到真挚,然后才是森森涌上来的寒气。

    真是恐怖的阴谋家啊!

    “你的帮手来了,现在似乎没办法杀掉你,所以以后见吧!”

    奇喀干瘦的脸上仍然是浅浅的笑容,话音断绝的同时,他也消失在了密林里,那个跟班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也往后飞退。

    我睁大了眼让你们这么走掉,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正要冲上前去,那一个漏网之鱼不知死活地逼了上来,我眼中厉光一闪,找你报仇也是一样啊!

    一拳隔空轰出,纵使此人的体质之坚远胜常人,我也有信心在这绝对优势下打他个半死不活,但,那家伙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笑怎么?

    他的胸口炸出了红色的强芒,一刹那间,我还以为是另一种型号的雷射光,但下一刻我便明白,我大错特错了!

    这分明便是自爆!

    是哪个缺德到没边的混球,想出这种无耻的方法来的?

    跃在半空中,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爆发出来的火球,将猝不及防的我毫不客气地吞掉,太息一气在这一刻大爆发。

    “侥幸!”

    强抑住亲眼看到血肉横飞而生出来的呕意,以真气强化身体,我硬生生地从火球中突了出来,逃得大难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咳出胸中生成的淤血,然后便是招手对有容妹妹那边报平安。

    然而,更为不幸地,树林中接二连三爆起的火球,将我的这个动作完全地遮蔽了起来,即便是在“隆隆”的爆响声中,隐约地听到了有容妹妹的尖叫声

    对此,我大声高呼,要让妹妹放心:“我没事呃?”

    突如其来的杀气,在最后一刻才尽数爆发,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空间。一道血红的光线从后背直直刺透我的胸口,伤口处的血液在一刹那间蒸发干净,一点也没有流出来,也没有什么冲击力,但从那光线喷射出来的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尽数消失,再无丝毫痕迹,只能软软倒地

    混帐!

    我睁大眼睛,看着那微笑着从密林中返回的干瘦男人,心里面一阵迷糊,当我明白了自己上了今生最大的一次恶当的时候,奇喀已然再度出手,掌沿飞射出来的光轮,绝对可以让我身首分离

    “不能杀你?有没有搞错,刚刚我只是说似乎啊”卑鄙无耻的家伙!

    在我失去意识前,这是最后的想法,嗯?好像有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