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边的黑暗像是浸了水的棉絮,厚重地裹着四肢百骸,祁同伟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没有尽头的混沌里,没有上下,没有冷热,连思维都像是被冻住的溪流,只能缓慢地、艰难地蠕动。直到一阵尖锐的剧痛猛地刺穿混沌,从胸部炸开,顺着脊椎蔓延到四肢,他才像是被人用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猛地绷紧了身体,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唔……” 疼痛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胸部像是压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吸进去的空气像是掺了碎玻璃,刮得肺腑火辣辣的;双腿更是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稍微动一下,就有一阵钻心的痛感从腿骨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脚趾,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起初是一片模糊的白,像是蒙了一层磨砂玻璃,只能看到晃动的光影。过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渐渐聚焦,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干净得有些刺眼的白色天花板,天花板上嵌着一盏长方形的吸顶灯,灯光柔和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医院特有的气息。 视线往下移,一根透明的输液管悬在半空,药液正顺着管壁缓慢地滴落,每一滴都精准地落在下方的输液瓶里,出“嘀嗒、嘀嗒”的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输液管的另一端连接着针头,扎在他左手的手背上,胶布贴着皮肤,有点痒,却又因为疼痛不敢去挠。 这是哪里? 祁同伟的大脑一片空白,混沌的思维还没完全从黑暗中挣脱出来。他记得自己最后一刻的场景——那天下午,他下班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小男孩突然挣脱妈妈的手,朝着马路中间跑过去,而不远处,一辆重型半挂正拖着长长的车厢,鸣着刺耳的喇叭,以极快的度冲过来,司机的脸因为惊慌而扭曲。 没有丝毫犹豫,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冲了上去,一把将小男孩抱在怀里,用力往路边甩去。小男孩摔在路边的草坪上,哭了起来,却没什么大碍。可他自己却因为惯性,没能及时躲开,半挂的车头狠狠撞在了他的背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像是一片落叶般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马路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和剧痛同时传来,意识瞬间就被黑暗吞噬。 他应该是死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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