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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他和她的那一场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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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孝王十二年,与韩、魏、赵灭知伯,分其他,列为诸侯。楚强,恐四国做大,于十五年伐赵,取十城,赵襄子大急,使其少子季徇入楚为质。燕、韩、魏三国惧楚动兵,是岁,皆选公子入楚。燕孝王欲令中子琪往楚,太子丹拒之,曰:“吾乃长子,何令弟苦?吾愿入楚为质。”彼时太子丹仅十,一孩童也。世人赞其大勇大善,皆曰有子为王,乃大幸。

    《燕世家——太子燕丹篇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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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来,杨柳吐绿,温暖的春风吹绿了一望无际的麦田,吹皱了静静流淌的河水。

    麦田旁,小河边,站着一位少女,她一身粉色衣裳,如黑绸般秀丽的长发只用几根红色发带缠住,整张脸脂粉未施,有种‘珍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的自然美态。她方当韶龄,肌肤胜雪,娇媚无比。而此刻,正脸朝向河水,似是神思飞转,空灵悠远,又好像一株桃花,在和煦的春风中笑看风起风止,云卷云舒。

    忽得片刻,身后传来一阵轻轻地脚步声响,少女嘴角噙起一丝笑意,柔声问:“是徇吗?”

    有人“嗯”了一声,是男子的声音,随后一双手轻轻掩住她的双眼。那双手很大,微有些粗糙,不似平日的娇嫩。她想,大约是前些日开始练剑的缘故吧,他的身体一直多病,能练武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轻笑着去抓他的手,“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嗯。”没有多余的回答,声音也与平日不尽相同。

    少女不禁疑惑,“徇身体不舒服?”

    “喉咙……不适,咳咳……。”

    少女去掰他的手指,眼睛露出一条缝隙,看到他袖口绣的蹩脚的祥云图案,稍稍放了心。这衣服可是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做的呢……

    “常跟你说,晚上不要吹风,这回又抱着阿全在屋顶上乘凉了吗?殊不知讲多少遍,你才会听……。”她絮絮念着,嘴角却不禁浮起一丝幸福的笑容。

    阿全是他养的一只狗,他经常抱着玩,每每总是说她和阿全是他最喜欢的,还说以后要带着她和阿全过一辈子。他是赵国公子,她是燕国太子,他们两人注定不能相守一生。那时她虽严肃告诉他不要妄想,但心里却是甜的。

    少年又“嗯”了一声,捂住她双目的手却不肯放松,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有一种难言的麻痒感。

    少女只觉心中一荡,想起今天叫他来的目的,不由咬住下唇:“我,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嗯,其实是个……女子。”

    “徇……知晓。”

    不知为何在说“徇”字时,他稍稍顿了下。少女微觉诧异,“你如何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吗?少年望天,神情中带着一丝苦涩,他一直注意她,只不过他的眼中永远看不到他而已。

    初见她时,便觉得她不像男孩,彼时年幼,也看不出什么。可这会儿看来还真令人心惊,那茁壮成长的胸部,让她青涩褪去,多了几分女子春色。真难想象,就在昨天它还如一马平川,广阔无垠。

    知道她是女儿,是在两年前某一天,在客房无意间窥到她洗澡,他才知道原来自己错过了许多。那一次她发现了他,就穿着透明的白衫立在他面前,用门插狠狠打他的头。虽然满头满脸都是血,但他的心却是喜悦的,甚至觉得这样很好。看到他笑,她还以为把他打傻了,俯身去瞧他,圆鼓鼓的胸蹭上他的额,他的脸,顿时鼻血横飞,血流如注。

    那一夜是惨烈的一夜,后来将养了月余才伤势好转,头顶的地方还留了老大一个疤。她让他保密,他应了,决定绝不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季徇。

    后来的后来,她为了得到季徇的心,曾经一度想让自己变得妩媚成熟,她让他帮他去最大的一座青楼找来最红的清倌,说要教导她所谓妩媚女子的风情。她学了很多,如何将万千言语凝于一瞥,如何用兰花指轻缓托起荼盏,又如何将柔软丝巾挡在脸前……这些动作每一个都做得很好,但他却不喜欢,他宁可看她掐着腰站在他面前,骂他是个傻瓜,也不愿看这风尘味儿十足的模样。

    想起这些事,心里愈发的苦涩,足足八年了,八年等待,却换不来她的回眸一笑。

    他压低嗓音,道:“你穿着女装呢。”

    少女闻言失笑,自己这个样子见他,答案自然早告诉他了。

    “我长得可美?”

    “阿丹很美呢。”他轻语,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有多少次想这样做了,直到今日才真正的感觉到,那温润的触感让人流连不已。

    感觉到有点痒,她吃吃笑起来:“还以为你是谦谦君子,没想却是和仲雪那浪荡子一样会骗人。”

    他嘴角动了动,表情似有些苦,“我全是肺腑之言,阿丹不喜欢吗?”

    阿丹是两人独自相处时的昵称,而“别人”包括仲雪在内,都会唤她“伯丹”或者“燕丹”。其实她不姓燕,应是姓姬,姬丹,但叫白了很容易叫成“鸡蛋”。她不喜欢,也便改了称呼。

    此刻少女自是心中喜悦,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今天为见他,着实打扮了一番。新调的胭脂,轻纱罗裙都是仲雪亲手挑选的。说她适合粉色,粉色会更显娇嫩。

    “阿丹喜欢呢。”她说着面颊微红,羞涩的扭起衣角,直似要把这丝绸锦缎揉碎。

    少女心中忐忑万分,因为她知道或许今生只有这一次机会做女人了,过了今天,她会回燕国去,做她的燕国太子。自此后与他天人永隔,再见面之日也只能相见不相识。而现在,她必须下定决心,做那件一直以来就很想做的事。她要把她自己,完完整整的献给他……

    心神定了定,柔柔地热气喷在他手腕,“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不知你可喜欢?”

    “是什么?”

    “我的……身体。”

    少年一颤,声音隐有发抖,“你要做什么……?”

    少女声音轻柔如三月春风,“我只想做一次女人,把自己……献给心爱……之人。”

    她白净的脸上泛起一片红霞,仿佛随时都会滴血一样,双颊更是烫得灼人,就连他捂住她双眼的手,都被灼热了。

    少年脸上忽然现出一抹痛色,她终究最后还是想跟他的。他就那么比不上季徇吗?

    隐隐的又有些欣喜,可惜啊可惜,今天来的是他而不是他,合该她只属于他一人。

    咬了咬牙,道:“大善!但我害羞,蒙住阿丹双眼可以吗?”

    女子羞涩地咬住唇,点了点头。她也害羞,毕竟是第一次,又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能不与他面对面也是好的。

    少年手指颤颤地撕下袍襟遮住她的眼,看着那张艳如桃李的脸,心中升起无限情意。

    她是他最爱的人,而今天就要永远成为他的了……

    喜悦,强大的喜悦,紧张,无比的紧张……在这种极致心情下,他整个身体被刺激的都有些异样。

    他在发抖,好像站在狂风中似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微颤,可他双手依然温柔,捧住她美极的脸颊,印上一个湿湿地吻。然后头俯下去,吻住她幼嫩的唇瓣。慢慢地犹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逐渐强烈,细细密密地,不留丝毫缝隙,这种近乎狂暴的亲吻几乎让她有点眩晕。

    少女娇躯轻震,在来之前她为了壮胆饮了几盏酒,这会儿酒力激荡,脑瓜里几乎一片空白。

    少年嘴里嘀嘀咕咕了几句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因为他的嘴唇正唤起她以前从没有过的感情。她陷入了一片迷惘,而在这以前什么也没有,独有迷惘和他那紧贴着她的嘴唇。嘴里是他的味道,呼吸的是他的气息,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他不是季徇,而是另外一个连想都不敢想的人。

    是她的错觉吗?她想说话,可是他的嘴又压下来,让她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刺激。这种刺激是喜悦和恐惧、疯狂和兴奋,同时也是对一双过于强大的胳膊,对两片过于粗暴的嘴唇,以及对那来得过**速的欲望的屈服。

    少女有生以来似乎是头一次遇到了一个比她更强有力的人,不同于往常温柔的狂风暴雨向她狂袭而来,击打着她娇柔的身躯,这令她觉得好怕。她不想做女人了,呼喊着让他放开她。

    少年却不理会,更加卖力的亲吻着她,咂吮须臾,又用舌尖顺着嘴唇的轮廓一遍遍画圈圈,轻轻舔扫。他的嘴唇慢慢移动,从她的嘴上移到那宽袍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地方,她的柔润的肌肤上。

    身体因着微微的刺激开始发颤,少女愈发害怕了,挣扎着,推着他,但少年却纹丝不动。他托住她的头,轻柔地吻她,唇一路向下,从她的锁骨一直吻到白雪的高峰。他高大的身体将她紧紧地压在草坪上。郁郁的青草被她的身体压的倒伏,她的鼻翼里有青草的气息,身下柔软而冰凉。少女在他对她的攻击和挣扎中逐渐失去力气,浑身瘫软地卧在草地上。脸上隐有些期待。

    少年仿若受到鼓励,打开纱裙,揭起里边的月白小衣,赫然发现下摆已浸湿了小小一块。他的动作温柔而强制,一点不生疏,仿佛还有点熟练,似乎做惯了的。

    少女娇喘一声,“徇,你为何会做这些?”

    “书上学的。”他支吾一句。

    “你何时看的书,怎不见和我一起看?”她也是到了此刻才知道,原来被他亲吻的感觉是如此好。

    “那时你无暇他顾。”他说着手指在花瓣间快速地滑动着,让她没有时间去思考,只沉浸在他所营造的欲潮中,享受他所制造的快乐。

    不过这件事他怎么会是从书上学的?他从十一岁就有过这番经历,只可惜那时若能逃避,他宁死也不愿知道这些。那是段屈辱的经历,至死难忘……

    “嗯……嗯……”少女身下传来一阵阵快感,她的手紧紧抓住身旁的青草,嘴唇轻咬出一个浅浅的印记。

    那是渴望,对他的渴望。

    少年不禁嘴角噙出一抹笑意,他的大手游移到她腹下,轻轻抚摸,仅仅是这点儿接触便让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啊……”少女扭动着,她的身体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少女连声呻吟,上身不断抬起来,她觉得好难受,未经人事的身体扭动着,欲望之潮不断向她袭卷。此时她脖子后仰,长发散乱,白皙的颈上浮现着粉红色,衣衫领口大开,那胸前凝脂般的两团绵乳,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起伏,显得格外诱人。

    他将自己的衣衫褪去,释放自己,然后轻轻移动,让她适应他的尺寸。突然,他在她里面耸动起来,用一种奇异的有节奏的动作,这种奇异的节奏在她里面泛滥起来。她觉得他紧贴着她,他在她里面静止了一会,当他开始动作的时候,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中醒了转来,好象轻柔的火焰的轻扑,轻柔得象毛羽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似要把她溶解,把她整个内部溶解了。让她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忘记深想他究竟是谁。

    许久之后,少女瘫软在草地上,绵软奶白的身体毫无遮盖,少年抱起她坐在自己身上,她黑发汗湿地贴在颊边,星眸微合,妩媚风情。他情不自禁,在她唇上印上一个深深地吻。

    今天是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她已经完成了。少女有些欣喜,又有些难过,欣喜的是终于成了他的女人,难过的是若以后不能相见,又该如何?

    摸了摸身边,是一片湿润的青草,她微有些失落,轻声问着:“徇,你还在吗?”

    “在呢。”他应一声,遥望天边,此时已是夕阳西下,点点余光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四周一片沉寂,忽然一只小狗儿奔过来,看见他,鼻子挟在两脚中间,俯伏着向他示好。

    他对着它瞪了一眼,可惜这不是他的狗。

    “你还在吗?”她又问了一声,回答她的是沙沙地风吹树叶声。

    他已经走了,走出很远。她拉下绑在眼上的衣带时,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他……是在害羞吗?

    少女也一阵羞涩,起身穿好衣服,一张脸依然通红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