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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伯玉看着下面的冷徵,而冷徵也在抬头看着他
冷徵心想:“糟糕,我中计了”
石头山上的羌兵见护羌兵进入峡谷,自然不会客气,他们就站在石头山,拿起石头就往下扔,去砸护羌兵
韩遂见状叫道:“不要乱扔,让那个姓冷的活着,活的比死的有用……”
可羌兵们都是没受过训练的,离得又远,听到的是不扔石头了,可没听到的,还有听到假装当没听到的,仍在往下面扔石头
护羌兵顿时大乱,纷纷调转马头,想从来路退出去。可后面的羌兵却扔下了大石头,把道路给封死了,进入峡谷的护羌兵无法退出去。
冷徵带的士兵不少,大部份跟着他进了峡谷,可还有少数没有进来。后面的护羌兵见状不妙,他们没法冲进来救人,只好调转马头,往来路奔回,想去找支援,可却碰到了埋伏在外面的羌兵,两军交战,混乱无比。
峡谷内石块乱砸,羌兵没有什么章法,反正有石头捡起来就往下扔,石头山上的石块虽多,可被上万的羌兵捡起来往下扔,也没支持多久,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山上的石块就扔光了
北宫伯玉望向山下的道路,放声狂笑,他看到了,堂堂的凉州护羌军,几乎被砸得全军覆没,道路上尽是死人死马,不少护羌兵竟然在躲避中,掉到了下面的河床,摔得血肉模糊,而没掉下去的护羌兵也同样血肉模糊,都被砸倒在地,伤兵凄惨地嚎叫着,受伤的战马也在嘶鸣,犹如人间地狱相仿。
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护羌校尉,却看不到了,不知躺在哪个尸体堆里,写着冷字的大旗,倒在地上,打旗的旗手被砸得满头是血,已然毙命多时。
韩遂叹气道:“北宫大王,你的手下不听将令啊我们是要杀掉冷徵和李勤不错,可不是现在就杀掉冷徵啊,如果冷徵现在就死了,天又快黑了,那李勤哪还可能进来,时间一拖久了,那李勤没准想到别的办法了”
北宫伯玉却对手下的猛砸很满意,打仗嘛,就是要杀死敌人,哪有那么多的说法。他笑道:“韩兄弟多虑了,冷徵死在里面,外面的李勤怎么可能知道,他该进来,还是要进来的”
边章也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想:“难怪北宫伯玉造反这么多年,一直被官军压着打,今天的机会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他还是往糟了办”
边章想了想,道:“下面汉兵的尸体太多,就算是李勤带兵入谷,尸体挡在道上,他也不会深入的,如果在峡谷口就退后,那咱们是堵不死他的。要依我说,不如派人下去,把尸体搬开,扔到河床上去,然后在道路上设下拒马,拒马之后绑上冷徵,逼着李勤来救,那咱们得胜的机会,就会大上很多了。”
北宫伯玉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还造什么拒马啊,只要再扔石头……啊,看来,还真得造些拒马了。”
他向周围一看,见羌兵们都站着呢,没有再扔石块,上山的石块都扔光了,往下扔是简单,可把石块捡上来,那费的劲可就大了,比造拒马要花的力气都大。
北宫伯玉把手一挥,下令让羌兵们下山,去打扫战场,死了的汉兵全都扔到河床上去,活着的抓成人质,尤其是一定要找到冷徵,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找到他。另外他又派人去造拒马,现在不是野地浪战,所以拒马的质量不用太好,只要能把道路堵上,等扶角兵来攻时,能给扶角兵造成伤亡即可。
羌兵峡谷里忙乎,一直忙到天快黑了,这才把道路清理出来,尸体和石头扔进河床,又把活着的护羌兵绑起看押,打制好的粗糙拒马也都摆到了道上。
冷徵是幸运又不幸的,他在大石头砸下来时,只被砸伤,却没有被砸死,他身边的副将和亲兵却都被砸死了,只活下来他一个人,这算是幸运的,可不幸的是他被抓了俘虏,对于凉州的军事长官来讲,他被俘虏了,还不如死了,就算是李勤救了他,他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当羌兵把受伤的冷徵抬到北宫伯玉的面前,北宫伯玉得意到了几乎笑抽的地步,他造反几十年,护羌校尉换了好几个,可次次都是他被追着打,可今天却把护羌校尉给抓到了,这场大胜,实是当初预料不到的。
北宫伯玉一摆手,让羌兵立起一座高高的木架,把冷徵吊到了木架上,用来诱敌,让李勤不得不前来解救。韩遂和边章却没他这么得意忘形,两人一起下了石头山,亲自去检查拒马。
要想和扶角军开战,靠砸石头是不行了,只能靠在山上放箭,可光靠放箭也是不行的,凉州是个人就知道,和扶角兵比谁更能射箭,和比谁死得更快是一个道理,所以还得用拒马才行。
扶角兵只要一进入峡谷,见到前面的冷徵,就算他们再不愿意,也得过来搭救。韩遂设了三道拒马阵,每阵都由数百名的精锐羌兵把守。从入峡谷处一里半设下第一道拒马阵,不能离得谷口太近,怕李勤见了拒马阵,不进谷或是进到一半就往外退,那把守谷口的羌兵是没法拦住李勤的。
第二道拒马阵离第一道有半里远,而第三道又隔第二道半里远,这样既不太密集,让李勤感觉能打破,又可以给扶角兵带来重大伤亡,而在峡谷的出口,也是就是道路的三里处,则用大木封死,万一扶角军勇悍到逆天,竟把三道拒马阵全都掀翻,那么待他们冲到峡谷出口时,羌兵还要再抵挡一次。
最后还有一种情况,不过这种情况韩遂和边章认为不可能出现,那就是扶角军冲出了峡中通道,虽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但韩遂和边章小心为上,他们仍旧做好了准备,那就是在峡谷外面让上万的骑兵列阵,就算是扶角军真的冲了出来,羌兵冲上去,也照样能把幸存的扶角兵杀光
北宫伯玉见了他们设的五道障碍,大大地不以为然,他对韩遂道:“韩兄弟,你未免有些太胆小……太仔细了些,这河口关乃是陆上天险,别说区区的扶角军,就算是真的天兵天将来了,要想活着出去,也只能从天上飞,而不能从地上走的,我看谷口和谷外,就不用埋伏人,大家都等在石头山上,冲下射箭就足够了”
韩遂和边章却一起摇头,都说小心点儿好,过份小心没啥了不起的,可要是粗心大意,万一堵不死李勤,那死的可就是他们了。
北宫伯玉不再说什么,可仍是摇头,他手下的羌将也都摇头,按计行事是没错,可却没有人认为扶角军会出来,甚至都不见得能冲过第二道拒马阵
天近午夜,天上无月也无星,整个河口关外漆黑一片。
李勤率领扶角军来到了河口关外。他半路上遇到不少逃回来的护羌兵,听他们说冷徵中了埋伏,被困在了峡谷里面,现在生死不知。
李勤除了叹气,也没有别的表情了,他早知冷徵会中计,倒也并不意外。
来到峡谷外面,李勤叫道:“乌蛋子,去周围看看,此处地势如何,速速回报”
乌蛋子答应一声,带着斥候散开,查探附近地势。
过不多时,斥候纷纷回来,乌蛋子道:“李郎,前面是落羽河,河道弯转,两边有山,山不高也没有树,虽然离得远天又黑,可却也能感觉到山上有人,还有离此三里多远的平地,有羌兵藏在林中,多少不知,但有人说话,还有马嘶,人数怕得在三千以上,估计是等咱们进了峡谷,便过来封住入口的,想要把咱们堵死在谷里。”
李勤听了,转头看向贾诩,问道:“你看怎么办,前面是个大口袋,咱们钻还是不钻?”
贾诩想了想,道:“冷徵要么战死,要么被抓,有他在,就算明知前面是陷阱,你也得闭着眼睛往里跳,所以这个口袋不钻也得钻。”
顿了顿,他又道:“羌兵缺少训练,埋伏得不够隐秘,被我们探出了藏身之地,口袋是要钻的,可在钻之前,咱们得先把口袋给他撕破了,然后再钻。”
李勤道:“你是说我们先去把三里外的羌兵给收拾了?”
贾诩笑道:“不收拾了他们,难道还留着过年么不过,要是咱们过去收拾他们,未免太抬举他们了,不如引他们过来,让他们来送死,这样才比较有趣些。”
李勤也笑了,道:“如此最好。”叫过将领,吩咐一番,这才领兵继续前进。
过不多时,扶角军来到了峡谷口,李勤下令,让士兵们在谷口大声叫喊,然后全军退后,士兵们站在黑暗当中,管好自己的战马,尽量不发出声音。
石头山上,羌兵听见扶角军的喊声,都吓了个够呛,赶紧做好战斗准备,可却发现扶角军并没有入谷,而且就象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谷外静悄悄地,没了半点声音。
正在纳闷间,忽然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有大队人马赶来,虽天黑看不清,可从方向上判断,却知道是藏在远处,等着扶角军进入峡谷后,前来堵死入口的羌兵。
山上的羌兵立知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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